看来问题真的是出在木头身上,都怪她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
“你们谁都不要告诉,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麻子等之后你让木头自行出去进药,小云你也把看账本的事情交给他,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是。”
三天过去了,药铺里莫名少了几味名贵药材,账本上的账也越来越对不上了,根据麻子的描述每天太阳落山之后木头都会借着买菜的功夫去偷偷见什么人,只不过他的行迹有些诡异,每次都能把麻子甩掉。
这也怪不得他,木头到底手头上有武功,甩掉手无缚鸡之力的麻子轻而易举。
“想来这件事情和对面脱不了干系。”萧情说道。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要把他赶走吗?”
萧情说道:“没证据他是不会走的,再等等,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好。”
果然,第二天木头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蹑手蹑脚地走进没有任何光亮的前厅,摸黑拉开了药柜子,刚想从里面拿出灵芝来,结果房间内瞬间亮起来,他吓得直接将灵芝塞进了怀中。
萧情翘起唇角,“木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木头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一时有些语塞,“我……我什么……
都……”
萧情走过去,一把从他的怀中将灵芝拿了出来,“被抓了个正着,还想着狡辩?”
忽然,木头的脸上泛出恨厉,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萧情的胳膊上划了一刀,疼痛随着鲜血涌出,萧情大喊一声,“麻子,把他绑起来!”
幸好以前备了一手,麻子看着从门里跑出来的木头,直接将地上的绳子拉直,他直接被绊倒,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他和麻子爹一起用力直接将他绑住。
“嗬!看你现在还往哪里跑!”
木头被绑在了椅子上,看起来一脸倔强,死不承认偷药材的事实。
萧情将伤口包扎好,从外头走进,麻子迎上来,“九姑娘,他死活不肯开口。”
萧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在外头等着,我亲自来。”
“是。”
在屋子里中央萧情点起了火炉,她拿着一把刀子走近,搁在上头烤了一会儿,上头变得赤红,如同此时此刻萧情的目光。
她走过去,对着那把刀吹了一下,说道:“是谁派你来的?”
“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不必费心了,我是不会说的。”
木头这个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个壮士,感觉好像是她做错了一样,她冷淡一笑,“给我抓了个正着,还
不打算承认?你如果不招的话我就把你放到街上,让你的主子好好看看你忠诚的一面,怎么样?”
木头不说话了,萧情笑笑,“好,麻子,进来,把他给我抬到外面去什么时候交代了再带他进来。”
“是。”
说完,她直接起身离开。
刚走到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江昀,正拿眼笑看着她,“怎么?有麻烦了?”
萧情说,“你不是最喜欢看戏吗?今日我免费请你看一场好戏如何?”
“好啊。”
天逐渐亮起,街上也有了不少的行人,萧情看着门口聚集的人多起来才从里头走出来,麻子站出来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莫千万那边还没有动作。”
呵。
萧情冷笑了一声,换了从前这个时间对面早就开张了,果然是做贼心虚。
“乡亲们,今日我阿九有个事要让各位评评理,平日里我的为人大家也都是清楚的,我悬壶救人,做的便是个良心活,不想我自己的药铺子里出了个昧良心的主儿,不想让你们觉得是我阿九做了歹事,今天就让大家瞧瞧,我那日新招揽了一个伙计,自从他管账之后我这药铺里的账本就没有对过,而且这药卖得是越来越贵,药材也是接二连三缺失,今
日这伙计被我抓了个正着偏偏不认,我阿九行得正坐得直,眼睛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绝对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了一整锅汤,大家伙说是不是。”
在场的人大都是受过萧情照拂的,大家平日里都知道萧情的为人,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任何人,所有人都开始支持萧情。
忽然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九姑娘,这个人我认识!他从前可是莫千万手底下的人啊!”
木头一听,立马朝那人啐了一口,“说话要讲证据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萧情说道:“是或者不是,不如我们去衙门对峙一番,再把莫老板请来我们好做个了解,怎么样?”
木头死不承认,“叫就叫,没做过的事情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县衙内,一派威严。
萧情和木头立于堂下,县令官看莫千万迟迟不来,拍案道:“李九,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青天大老爷,我要状告我身旁的这位,他将我药铺中的药材随意偷走,而且还给我做假账本,我发现得早,否则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对病患有害的事情。”
县令官一听,直接问道:“木头,你可知罪!”
木头一个劲儿地叩
首,“小的不知,小的是被冤枉的。”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这个人就是那个莫千万派来害九姑娘的。”身后刚刚那位直接站出来说道。
这时候,衙役们将莫千万押了上来,莫千万跪在地上,“参见青天老爷。”
“莫千万,有人指认你蓄意陷害阿九,你可知罪?”
莫千万直接瞪向了木头,恶狠狠地说道:“老爷,是这个人诬陷我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木头一听莫千万将自己这样供出来,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脱口而出,“莫老板,不是你要我去她的药铺偷药材的吗?怎么现在反倒不承认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莫千万眼神中多有慌乱。
县令官狠狠拍了一下惊木,“青天之地,岂容你们嘈杂!木头你来说。”
木头知道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无论进退都是死路一条,不如到死拉个垫背的,他抬头看向县令,老实交代,“大人,我确实是受了莫千万的指使才去到九姑娘的药铺中,自从他开了医馆之中生意惨淡,他看着九姑娘的生意越发红火,心生嫉妒,便派我去打探消息,原本我不想做的,我看着九姑娘心善,可是我爹娘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中,我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