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昊空是真的不理解。
虞虹澜之前的比武他不是没看过，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暴躁又凶狠的，她心里头似乎憋着好大一口气无处宣泄，直到上了这比武台，终于得以开始发疯。
她发疯，纪昊空就得陪着接招，一招又一招。
即便是见识过青玄宗弟子各种超强天赋，在上比武台之前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开打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虞虹澜。
上一届的无忧树秘境，纪昊空曾风光的夺下榜一之位，被人称为三百岁以下上修仙界第一人。
可以说，在合体初期这个范围内，他几乎是无敌的。
但这一次碰上虞虹澜，他没有那种掌控战局的感觉，反而自己被她的情绪带动，连自己都跟着有些浮躁起来。
这不是个好现象，纪昊空眉头皱起，想要找回自己的节奏。
无忧树上秘境之内。
七人坐得整整齐齐看虞虹澜跟纪昊空比武，看得那叫一个心情复杂。
看得出大师姐是真的很生气，就好像是家里头养得好好的一朵花，一直以为自己保护得很好，结果都还没开放呢，就被不知哪里来的野蜜蜂给采了蜜。
而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
“大师姐果然是大师姐，在干架这件事情上，她没虚过谁，今天更猛。”季子濯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强，现在暴怒值加成拉满，更强了。”宁明诚也跟着感叹了一声。
“这么一看，这纪昊空还真未必能赢你们家大师姐。”段星河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谁知，他刚说完前方青玄宗弟子六人齐刷刷的转回头去盯着他。
段星河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瞬间挺直了脊背，内心颇为紧张。
“你在青玄宗的地盘上支持天定宗？”
“没有！我绝对没有！”段星河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你们大师姐大概率能…不对！大师姐必胜！青玄宗必胜！”
听到他喊了口号，其他人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段星河默默的松了口气。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体验这种在别人地盘上孤独弱小且无助的感觉，刺激。
在大家重新把目光聚焦到云端比武台上的时候，叶灵泷拽了拽旁边的季子濯。
“七师兄。”
“诶？”
“你也要杀大叶子吗？”
“那当然！”
“我觉得此事不妥。”
“打住！小师妹，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但你别给我洗脑，我一个字都不会听的！”
“七师兄，你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是不是洗脑你难道分不清？总不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而且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你有什么不敢听的？”
季子濯一怔，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也不傻，是有分辨能力的，且看她怎么巧舌如簧。
“那你想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六师兄算出来的大劫？跟我和他有关？”
“记得啊，所以才不能留他。”
“那问题来了！你们有把握能在第一时间击杀他吗？他是没灵力，但你想他没灵力都能在上修仙界活那么久，他会没点其他本事？再说了，他身边还有条黑龙！实力深不见底！”
季子濯又是一怔，是啊，这事确实没有把握。
从之前的经历来看，黑龙能对抗大乘，他们最高也就大师姐一个合体，虽然人多势众，但第一时间击杀确实不容易。
“那就慢慢杀？”
“可若不速战速决，正好应了劫怎么办？我们又不知道具体的劫数是什么，我跟他在一起多一秒钟，都很危险呐！”
“是啊。。”
“是吧？杀不掉，拖不得，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劝！”
“劝？”
“对啊，出去之后，我第一时间把他劝走。只要他不靠近我，而且迅速的消失在我面前，是不是就能避免六师兄看到的画面发生？”
“是啊。”
季子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时，叶灵泷往他的手掌心一拍，正好跟他对了个掌。
“那咱一言为定！都别动手我在靠近他之前，就劝他走！”
季子濯怔怔的看着自己那只被叶灵泷击过的手掌，怎么好像不太对？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叶灵泷已经转头到一旁跟四师兄杨锦洲窃窃私语去了。
具体说的什么季子濯听不清，但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听那语气，他已经叛变支持小师妹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杨锦洲回过头来，对他投来一个不赞同且又有些责备的眼神。
季子濯正想说些什么，他又把头转了回去，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小师妹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看到了四师兄跟小师妹也击了个掌，直到这会儿，季子濯都没有组织好语言。
于是，他干脆不说话了。
反正，他也不是唯一一个叛变的。
接着，季子濯看到小师妹挪到了三师兄那边。
听不清讲了什么，但三师兄面色十分严肃，无数次摇头反对。
就在季子濯以为三师兄要以一己之力成功的拯救他们两个叛徒之时，小师妹哭了。
……
季子濯深吸了一口气，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三师兄也扛不住，被小师妹击掌了。
造孽啊！
这时，叶灵泷又转移了阵地，她回到原来的位置，拽了拽旁边的五师姐陆白薇。
季子濯赶紧竖起耳朵，终于有机会听听小师妹对付其他人的手段了！
“五师姐。”
“你相信我吗？”
“信啊。”
“那你别杀大叶子呗。”
“好吧。”
“啪”两人击掌为誓，策反成功。
……
季子濯脸色一下子垮了。
正当他心情不佳的时候，他听到了小师妹跟六师兄的对话。
“六师兄，跟你说个事儿。”
“我不听，你即便能说服他们，你也绝对说说服不了我，我看过那个画面，可没他们这么好骗！”
那一刻，季子濯内心给宁明诚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但我不是来说服你的啊。”
“啊？”
“他们都改主意了，只有你一意孤行，你是在与所有同门为敌吗？你也才排行老六，这么多师兄师姐的话你不听，不怕被暴打吗？”
……
宁明诚和季子濯的脸同时垮了。
很快，又一个击掌结束了。
这时，坐在边缘处的段星河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灵泷。
大家都聊了一圈，该轮到他了吧？
他也好想参与啊！
中秋快乐啊
今晚先更一章，欠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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