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慧故作惊讶地说道:“您有这么大年纪吗?刚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才四十出头。”
云亚夫笑了,说道:“开什么玩笑,作家同志!我已经是五十多快退休的人了。四十几岁,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童文慧机智地说道:“一点不像,瞧您满面春风而且满头黑发,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人。您是怎么保养的,连一根白头发也没有?”
云亚夫尴尬地笑了,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头发都是染的。”
童文慧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么,她刚刚被勾起一点食欲,现在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云亚夫见童文慧发愣,就指着满桌的菜说道:“来来,吃吧,你想喝点酒还是饮料?”
童文慧说道:“随便,什么都行。”
云亚夫边斟酒边潇洒地说道:“哈,酒场上有句话,女人怕说‘随便’,男人怕说‘不行’……”
童文慧知道云亚夫在开荤玩笑,而此时的她像吃了苍蝇一样感到恶心,她本能地推开了云亚夫要给她斟酒的手,说是不能喝酒。
云亚夫收回酒瓶,随和地笑了笑说道:“那好,我就不硬性派酒了,我这人很讲究实际,从不强迫别人喝酒,尤其是女同志。单独约女同志出来,还故意灌人家酒喝,那岂不是居心不良?”
童文慧说道:“看来,台长大人是有蛮多体会的!”童文慧故意调侃着,她又向四处环顾一下,几乎没有其他人来就餐。说道:“这里倒是很僻静,只是生意不怎么样?”
云亚夫边饮酒边说道:“这家饭店虽说不大,也僻静了点,但这里的粤菜还是很正宗的,尤其是潮州菜很地道!”
童文慧继续调侃着,说道:“是不是台长大人经常来这?常带漂亮小姐来这里吃饭,倒是蛮清净安全的。”
云亚夫有些敏感起来,道:“别别别……你可别听他人胡扯,我这人是很严肃的,从来不和女同志单独出来吃饭,尤其是台里的女同志,更不能啰嗦,当然你是例外。”说着,他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童文慧看出他在有意大量饮酒,这证明他现在和她一样,心情都有些紧张。响鼓自然不用重锤,云亚夫肯定知道她约他出来谈话的用意。
童文慧装出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您怎么知道我指的是你们台里的女同志?当然,在您这个位置上,很容易有这样的绯闻。”
云亚夫笑道:“哦,这也在所难免。我们新闻单位有些人是很会编造和传播新闻的,比如,就有人编造我和叶子有绯闻,你不正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吗?”
童文慧夸赞道:“到底是领导,判断问题这么准确!”
云亚夫说道:“别开玩笑,你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说和你父亲比较,我这叫什么领导?不过,我和叶子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童文慧尖锐地说道:“可是,关于你和叶子关系暧昧的风言风语早就不断。而且,有人看见过你和叶子在办公室里有很亲昵的举动。”
童文慧得到过确切的反映:一次,在云亚夫办公室里,云亚夫亲昵把手搭在叶子的双肩上,被进来的人撞见了,他们立刻闪开,显得非常紧张尴尬。
云亚夫听了后哈哈大笑,说道:“这也用来被人做文章了,而且你们居然把它作为一个问题,一个与凶杀案有关的问题,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