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汉语语法上的缺憾,童国凯所说的“变故”一词并不能表明时态,不知道陈松是否能体会到。
童国凯继续说道:“你是男同志,当然要主动些。”又道:“今天请你到家里,不是让你来做客。待会儿小慧回来,你们一块做做饭,重温一下往日的家庭生活。用现在年轻人的时髦话叫什么,‘寻找一下感觉’怎么样?”
“谢谢您!”陈松觉得前岳父还是像过去那样慈祥,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状的感觉,他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童国凯。又问道:“吴妈呢,怎么没见到她?”
“哦,她还在。小慧来了后,总想找机会服侍我,我就放了吴妈的长假,让她回乡下看看她的侄孙!我这里全由小慧照顾,总得给她一个做女儿的机会嘛。”谈起女儿来,童国凯眼睛里流露出特别的亮光。
陈松由衷地赞叹道:“我知道,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
当陈松在童家和童国凯交谈时,田青骑着助动车正驶向市公安局。虽然今天是双休日,她知道夏放肯定还在局里。
此前,田青接到安素娴的手机,安素娴立即要她到她家去,说有重要情况要对她说。但她还是先来到市公安局,目的是想从夏放这里打探些情报。
自从昨天和陈松畅谈后,陈松一下子离她远了许多。一种幽然的伤感,使她想到了夏放。虽然她在电话里对安素娴说,正准备从夏放那里再“刺探”些情况,可到底为什么有非想见夏放一面的欲望,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田青刚到公安局大门口,就见夏放和童文慧从里面走出来,便笑盈盈地迎上去,说道:“夏放,你等等。”
难得田青主动喊他,夏放很兴奋,然而想起童文慧传授他的锦囊妙计,马上作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说道:“什么事?我正忙,有事下回说吧!”说着,准备上车。
田青生气道:“夏放!好啊你,居然给我摆起谱来,难道让我巴结你不成!”
夏放说道:“岂敢岂敢。谁敢在你面前摆谱,主要是有个约会,去晚了对方会生气,我最怕小姐发脾气,对不起,失陪了!”这一回,他硬着心肠真上了车。
田青气得两腿直发抖,吼叫道:“夏放,你可别后悔!”
夏放立刻心软了,打算下车,被车里的童文慧用眼色制止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发动了车子,把田青撇在了原地。
从车内的反光镜里望着独自站在那里,脸色发青的田青,夏放心里七上八下的。问道:“这行吗?她要是真的不理我,那不就完了!”
童文慧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不会的。你才两天不去找她,她就沉不住气了,这说明咱们的心理战术起作用了。”
夏放调侃道:“是不是您对我们陈局也来这一招?”
童文慧说道:“别瞎扯了,我们和你们不一样,送我去菜市场。今天我得给父亲烧几个好菜,一起去坐坐?”
“我可不敢打扰你尽孝心。”夏放知道,这些日子童文慧除了办案外,一门儿心思都扑在她父亲身上。
田青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来到安素娴家,穿一身睡衣的安素娴异常热情地为田青让座倒水,要在平时田青定会受宠若惊,但今天她却呆坐在那里,任凭主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