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脚刚走,田青后脚就来到陈松的房间。见灯开着,又连喊几声,仍没人答应,就推门而进。她望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想这陈松怪可怜的。快四十的人了,还和毛头小子夏放一样,过着单身汉的苦日子,一种怜悯之心唤起了她女性的柔情。她开始收拾屋子,把床头搭着的脏衣服和袜子,塞进一个大盆里洗了起来。
陈松和夏放驾车来到海边大堤上,夏放一路无言。陈松把车停下,问夏放是不是案子没有进展。夏放摇摇头,说是失恋了,他把自己对田青的感情和田青对他的态度和盘托出。
陈松说道:“你要继续努力,男孩子嘛,脸皮要厚些。一次不行两次,要经得起考验。”
“你是说她在考验我?”夏放问道。
“通常女孩子都会这样。”陈松安慰着说,道:“下去游一圈吧,回去睡个好觉。”
陈松脱下衣服,露出他那健美的肌肉,跳到海里游了起来。平时他很注意锻炼身体,一有时间不是去健身房,就是去游泳。所以年近四十,仍有像小伙子一样的身板。
借着月色,望着陈松矫健的身躯在海里翻滚,夏放酸酸地在想:“这种十足的男人味,大概就是吸引纯情女孩的魅力所在。”他慢慢脱下衣服,活动着自己那略显单薄的身子骨。
在陈松宿舍里,田青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凉台上,然后给陈松打电话。
夏放游了没多久,感到力气有些不支,便游回到岸边。听到陈松的手机一直在响,又见陈松已经游得很远。怕有急事,便替陈松接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田青的喊叫声,道:“喂,陈松吗?我是小青,我在你宿舍等你好半天了,你在哪儿……喂、喂……”
夏放把手机关了,坐在沙滩上发呆。不一会儿,陈松也上了岸。
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夏放手上,他全明白了,后悔刚才没把手机关掉。
田青没和陈松联系上,留了张字条在桌上。大意是:“衣服已经洗好了,虽然自己在家里很少洗衣服,但今后仍愿意经常为他洗衣服。”在找东西压字条时,不小心把桌上的一本日记本碰落到地下。当她弯腰去捡起来时,无意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立刻被吸引住,犹豫一下后,索性读了起来。读着读着,她的心跳不由加快。
陈松回到宿舍,看到田青留的字条,立即抓起了电话。
田青洗完澡,穿着宽大的睡衣刚上床。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陈松的号码。便兴奋地接听道:“哇,真是你!怎么想起给我打手机了?”
陈松在电话里说道:“哪条法律规定,不许我给你打手机?”
田青问是否看见她留下的字条了,陈松说正是为这件事想和她谈谈。田青说电话里谈不方便,该找个地方。她马上说了个地方,也不管陈松答应不答应,关上手机就跳到穿衣镜前换起了衣服。
田青换了件当前最时尚、最性感的裸肩袒背吊带式上装,又对着镜子画了点淡妆,并在镜子里对自己的容貌反复端详。直到感觉满意,才匆匆往外走。
田妻在卧室里听到动静问怎么还没睡,田青说拉肚子睡不着,随后悄悄溜出了家门。她想起一本书上说过,女孩子撒谎,说明她一定是恋爱了。这使她心里头热热的、痒痒的、甜甜的,她想:“难道我真的是……”令她奇怪的是,为什么和夏放在一起,从来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