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畅才不管那么多:“爸,我向你打听个事呗!你不是有张一墨的联系方式吗?你帮我联系他一下,看看他最近在拍什么剧啊?是不是在横店呢?”
石宽立刻产生一丝警觉:“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投资了他的新剧啊!”石晓畅不无得意:“他的新剧上线以后,肯定能赚很多钱的!对了,阿俊也在这部剧里演男二号呢!”
“什么?你投资电影?你,你哪里来的钱?”石宽满头问号。
“不用担心,我这次一定大赚一笔!我拿别墅抵押的钱!我投了1500万呢!”石晓畅一想到能翻四倍的投资,心里就乐开了花。
“什么?你,你说什么?”石宽的喉咙发紧,他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行了,爸,你赶紧帮我打听一下吧!挂了啊!”石晓畅懒得和老爸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一直在偷听的文代容,满脸震惊之色,两眼发直,瞪着自己的老公:“这个蠢丫头,她刚才说什么?”
石宽也有点结结巴巴:“她,她好像是说,是说把别墅抵押了,投入了电影1500万...”
"瞎胡闹!她怎么回事?"文代容震惊地将手里的茶杯没端稳,直接掉在了地板上,“哐啷”一声摔得粉碎。
石宽深吸一口气:“你先别慌,我去确认一下。”
“张导吗?你好,你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对,对,我是石宽...”
石宽忙不迭地拨通了张一墨的电话。
等到挂了电话,他眼神有点发直,文代容忙道:“张导演怎么说?”
“他说他最近因为税务局查账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拍新片!而且他近三年里也没有拍新片的打算!”
石宽看看自己的妻子:“我们这个傻女儿啊!你说怎么办?”
文代容已经控制不住地全身抖了起来:“你,你快点拦住她!把钱拦住!快快快!”
石晓畅接到老爸的电话后,如五雷轰顶,瞬间石化。
倒是和她的网名“石花宝宝”差不多,只是石花,变成了石化。
阿俊那张温柔的俏脸,与她耳鬓厮磨时的呢喃,还有那些不能写给读者看的私密细节。
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可是这些感受如此真切,她一度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真爱。
不,不行,她要去找阿俊问个清楚。
可是阿俊什么都没说,她现在到哪里去找阿俊?
如果张一墨没有拍新电影,那么阿俊就不是去拍戏的,那么他会去了哪里?
一个娇小的女人身影忽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满头脏辫,口里嚼着口香糖,满眼的嘲讽与不屑,黑色的嘴唇,黑色吊带,皮裤,皮靴。
活脱脱的小太妹。
吉子舒!
阿俊的前女友!
石晓畅瘫倒在沙发上,努力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也许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她居然在产生怀疑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吉子舒。
不行,我要冷静下来,也许我是想多了!也许阿俊是去拍另外一出戏!
她从接到父亲电话之后,就拨打过无数次阿俊的手机,可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可是如果不让她去确认阿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呆在这个狭小的公寓里,会发疯。
可是上哪里去找吉子舒?
对了,阿俊曾经说过,吉子舒是开一个什么塑胶玩具俱乐部的!
石晓畅点开某度,开始搜索起来。
塑胶玩具俱乐部,这个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俱乐部,居然在网上很多!
什么“初恋感受俱乐部”、“青梅竹马俱乐部”、“想你在夜晚俱乐部”等等,都是提供塑胶玩具的!
她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叫“子舒蓝竹俱乐部”的连锁俱乐部,在长安市有三家店。
这太明显了,吉子舒用了自己的名字给俱乐部起名字!
可是这三家相互的距离都好远,她要是一家一家去找,也不知道吉子舒在哪一家啊?
石晓畅灵机一动,照着搜索结果上的三个电话挨个打过去:“你好,我是黄带啤酒的经销商,想和你们老板谈谈销售的事情!”
前两家都说老板不在,第三家接电话的似乎是个很年轻的女生,她愣了愣,答道:“你稍等一下,老板现在在组织活动,我给你去叫她...”
话还没说完,石晓畅已经挂了电话。
接电话的女生呆了呆,爆了一个粗口。
石晓畅此刻只是想着,一定要去找吉子舒问个清楚,知不知道阿俊去了哪里?
此刻已经夜里九点多了,她随便套了件外套,抓起自己的随身包,就冲下楼去。
下了出租车,她才发现,此时位于六环外一个不怎么热闹的偏僻地带,这里像是一个商业街,但是大部分的店铺都关着门,门口要么写着“旺铺招租”,要么就是黑灯瞎火一片漆黑。路灯也很昏暗,
石晓畅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只有一间店铺门口的霓虹灯在闪动,她刚挪动了几步,就踢到了一个空易拉罐,那个易拉罐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咣咣咣”的响声,似乎惊动了不远处的一只黑猫,黑猫“啊呜!”一声,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隐入一旁的黑暗里。
待走近了,她看着店铺门口的几个歪斜的霓虹灯字:“子舒蓝竹俱乐部”。没错了,就是这里。
不过这店铺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装修过了,陈旧而破败,铁门虚掩着,也不像是有门迎的样子。
她小心地推开门。
进门居然是一个长长的通道,通道里灯光昏暗,像是通往地下室。
一股潮湿的气味冲入鼻腔,像是运动过后,男人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还混杂着那种不可描述分泌物的味道,石晓畅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地下隐隐地有音乐声传来,她正要迈步往走道的尽头走,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还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形,定睛一看,脚下居然是一个塑胶的人形玩具!只是看上去已经残破不堪,勉强地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的形状,只是正面基本上都已经破损。
一想到这个玩偶曾经被用过,石晓畅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