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叹了口气:“月钱不给他,他以后会不会不管这个家了?”
文代容怒道:“他敢!”
石宽再没有继续说,他和文代容的想法不一样,在女儿婚姻的这件事上,他们就是通过钱,套住了李俊哲而已。
石宽隐隐地感到,现在李俊哲已经渐渐地不如当年那般听话了,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按照当年承诺的那样每个月都给他钱。
对于石宽来说,一个月给李俊哲五万块,买个对女儿的心安,他觉得很划算,可是妻子和女儿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硬是动不动就让他断了李俊哲的月钱。
石晓畅一听马上笑道:“妈,我早就说了,你别给他了,以后每个月不要多,给我六万就行了!”
月月正在旁边的洗手间里洗衣服,听到五万吓了一跳,心道这家人可真有钱啊!女儿啥也不干,就天天这么胡吃胡喝的,还有六万零花钱!
文代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自己的胖女儿,叹了口气:“晓畅啊,给你也不是不行,这些年妈给你的也不少了!可是你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啊!”
石晓畅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亲热地拉住老妈的胳膊:“妈,我保证不乱花,行了吧?”
文代容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胖脸蛋;“我的乖乖啊,你看看,进了一趟医院,都饿瘦了!我和你爸在来的路上还在商量,是不是让你去公司里做点事情,省得你一天到晚闲得慌!”
石晓畅赶紧道:“我不会闲得慌的!依依的功课我盯着呢!每天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情,我也很忙的!”
月月在洗手间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好不好?成天就是吃吃吃!把屋子搞得一团糟,还得我收拾!
文代容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响起了一个男声:“爸妈,你们来了!”
走进来的正是李俊哲。
其实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他躲在门外,这一家人的对话大部分都听了进去。
看到有护士过来,他怕穿帮,只好进来。
文代容看到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石宽倒是不会当着面撕破脸,笑着点点头:“俊哲,你也下班了?今天辛苦你了!”
李俊哲放下手里的鲜花和几个快餐盒,笑道:“爸,没事,我也是吓了一跳,还好医生说问题不大,今天观察一下,如果明天没有反复就可以出院了!”
文代容冷冷地道:“我倒是要问你,这次你为什么要把桃子放在冰箱里?”
她冰冷的眼神盯着李俊哲,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嘴巴里一字字地质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石晓畅对桃子过敏,李俊哲当然是知道的,不然怎么那么巧依依拿来的桃子就刚好放在冰箱里?
李俊哲心道,你个老巫婆,想诈我?
当然是我做的!我不但把桃子放在冰箱里,我还把桃子皮上的毛都刮了一遍,全撒进了泡菜里!
石晓畅的手机不离手,不这样做,我怎么去翻看她的手机?
心中腹诽不已,脸上却是一脸的震惊和委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们家从来都不吃水果的!所以我早就忘记了这茬了!刚好依依带了回来,我看她还没怎么吃,想说别浪费了,就放了起来,这个也不是我故意的,您这样说太伤人心了吧!”
说完低下头。
文代容冷笑道:“别在这里装委屈了!你连我女儿都敢打,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看你一副穷酸样,连个破桃子都舍不得扔!我可告诉你,我们刚才都商量好了,以后每个月的那五万块钱,就交给晓畅,她来负责家里的一切开支!另外,男人有钱就变坏!你的工资卡也交给晓畅!你在我家里吃,家里住,也不需要花什么钱,都交给晓畅存起来,将来也好给依依做嫁妆!”
在文代容的心目中,那套别墅还是她的,并不是李俊哲和石晓畅的家。
李俊哲讪讪地:“妈,以前说好的每个月五万,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给了!晓畅,你也知道的,花钱大手大脚,我怕她拿着钱就花掉了!”
石宽也点点头:“这个确实!俊哲本来在上班,还是知道赚钱的辛苦的,也不会乱花,我看晓畅......”
“晓畅,晓畅好得很!”文代容不耐烦地打断老公的话:“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她以前太年轻,所以才会遇人不淑,好在都迷途知返,事情都过去快二十年了,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我认为也该让她多学学怎么理财,怎么操持家务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李俊哲,你可听好了!”文代容眼里透出森森的寒意:“我的女儿,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会要你的命!今后你要老老实实的,晓畅绝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李俊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妈,瞧你说的,我会照顾好她和依依的!”
石宽看到老婆如此强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和女儿又说了几句好好休养的话,就拉着老婆走了。
李俊哲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刷手机的石晓畅,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不满和愤怒,而是笑眯眯地:“依依妈,要不要吃驴肉火烧?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忘了给你拿出来!”
石晓畅打了一个饱嗝,看着那几个快餐盒:“拿出来!拿出来!我只吃了个半饱,我还能吃!”
月月刚才在洗手间里,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见了,此刻才走出来,看着李俊哲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同情,可是更多的还是鄙夷: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弱鸡啊!被自己的丈母娘踩在地上蹂躏,居然屁都不放一个!
回去的路上,石宽和文代容坐在宝马车里,石宽忍不住开口:“老婆,我怎么觉得李俊哲有点不大对劲?”
文代容冷笑道:“有什么不对劲?他不就一直是那副怂样!”
“你说他真的敢给晓畅下药吗?”石宽疑惑道。
“我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晾他不敢!他害晓畅过敏,自己还要照顾晓畅,有什么好处?如果下毒,那晓畅出了事情,他也逃不了干系!他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不会傻到去害我们女儿的!”文代容分析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