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下属给她照片的时候,恨不得要将照片给看出两个洞来。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针对自己的人,竟然是段慕星的未婚妻许青黛。
赫连蝶锦仔细的想了想,她根本就没有与许青黛有过任何的恩怨,甚至对于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针对,觉得费解极了。
然而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来对付她,赫连蝶锦绝对不会放过许青黛这个女人。
尤其是一想到因为许青黛这个女人,自己这些天里面损失了那么多的钱,还有精心培育的下属,赫连蝶锦恨不得立马就将许青黛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
赫连蝶锦将手中的相片给撕毁,也是眼神里面却流露出来滔天的怒火!
很快,许青黛这个女人,绝对会遭报应的。
而与此同时,待在段慕星别墅里面的林星晚,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林星晚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从回来之后,段慕星就不让她出去了,别墅的周围也是戒备森严,因为段慕星说赫连蝶锦在知晓真相之后,绝对回来寻仇的。
而这些年来赫连蝶锦气焰太过于嚣张,她如果想要一门心思对付林星晚的话,绝对会不顾一切的。
倘若林星晚落入了赫连蝶锦的手中,再加上林星晚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从赫连蝶锦的手中逃出来。
“天气转凉了,还穿着这么少的衣服,难道你想要生病吗?”段慕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星晚的身后,在看到这个女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风景的时候,只感觉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
“燕京每年的冬天,都会下雪的,对吧?”
林星晚询问。
“对,而且冬天的时候,其实燕京才是最漂亮的。”段慕星不知道林星晚为什么好端端的询问这个话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这个冬天结束了,我们的事情也应该可以结束了吧?”林星晚又问。
“准确的来说,可能这个冬天还没来,我们的事情就应该结束了。”
段慕星也忍不住将目光从林星晚的身上转移到了窗子外面。
天空阴沉沉的,看上去特别的压抑。
一群鸟在天空中飞着,但是怎么飞都只是在一个区域里面横冲直撞着。
“是啊,其实很快就结束了,如果我能够活得下来,我想要去滑雪。如果我没有活下来,我希望我死了之后,会有人每年帮我妈妈扫一下墓。”
林星晚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段慕星看到她这个模样,只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一般,非常的难受。
在这一刻,如果他能够站得起来,他会将林星晚给拥入怀中,告诉她哪怕是死,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死的。
可是段慕星现在却只是对着林星晚微笑道,“如果你能够活下来,你可以重新跟周襟白在一起,我会给他解药,到时候他再也不会疼痛,会像个健康的人一样,长命百岁。”
林星晚将充满诧异的目光落在段慕星的身上,她实在是无法相信从这个男人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林星晚从来都不会奢望段慕星会这样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周襟白,但是她也知道随着当年事情被揭发,她不想要连累周襟白,也是会主动离开的。
“当然。”段慕星很不习惯这种出尔反尔的感觉,明明自己当初就没有打算让林星晚跟周襟白再续前缘,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变得奇奇怪怪的。
“谢谢你,我感觉一下子就充满了斗志。”林星晚语气充满了感激,“为了你的这个承诺,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好了,别高兴太早了,今天晚上,我们还得去一趟东方家族。”
段慕星转移话题的能力,向来都非常的强悍。
林星晚脸上感激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就听到了段慕星说出这样一番话,整个人顿时就傻眼了。
“去东方家族干什么?”
她回来这几天,心情总是很烦躁,虽然网络上面都在报道着这一次人贩子的事情,以及石哲圣落马之后,顺藤摸瓜的那一群人。
甚至是当初林星晚等人被抓到那个戴着各种面具的别墅里面,所有人都已经将伪装的面具摘下。
事情之轰动,已经让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了。
可是跟这些报道热度持平的,还有周襟白跟岑知鸢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在这几天里面去玩了很多地方,甚至很多狗仔都已经拍到他们在一起甜蜜的画面,小道消息传出,周襟白跟岑知鸢这两大豪门的继承者,将会在不久之后就结婚。
甚至岑知鸢几年前就在国外花天价设计的婚纱,也被人拍到,光是上面镶嵌的钻石,就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周襟白跟岑知鸢两个人虽然不在娱乐圈里面混,但是他们两个人的热度,比娱乐圈里面的那些明星还要高。
“今天晚上东方家族设宴,好像是为了周襟白跟岑知鸢的事情吧。说来也是挺讽刺的,曾经周襟白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保证过除了你之外不喜欢别的女人,现在你也才消失这么一段时间,没想到周襟白这个男人竟然就跟岑知鸢在一起了。”
直觉告诉段慕星,周襟白跟岑知鸢在一起,这两个心眼加在一起有一千个的老狐狸绝对是在算计着些什么,可是他就是很好奇林星晚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到底如何。
果然,林星晚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但是很快却又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来,“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挺好的,今天晚上你去吧,我不想去了。”
林星晚可不想要去出席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你必须要去,因为你一个人呆在这栋别墅里面我不放心,况且东方家族的城堡里面,更安全。”
段慕星说完,也不给林星晚再次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坐着轮椅离开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段慕星果然还是带着林星晚前往东方家族。
这一次他们坐的是飞机,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林星晚他们就抵达了东方家族的城堡了。
今天晚上整个岛屿上面特别热闹,从直升飞机上面往下看,就能够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如今下了直升飞机之后,那种热闹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如果不是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建筑物,林星晚甚至觉得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某个旅游胜地。
“我们进去吧。”
段慕星说完,青鸾就推着他往里面进去。
林星晚跟在他们的身旁,忍不住说道,“今天晚上的人,好像比我们上一次过来的还要多好几倍。”
“那是自然,上次只不过是东方家族一个没什么成绩的元老的寿宴而已,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外面放出的风声,那可是岑知鸢跟周襟白两个人准备联姻的消息啊,不仅仅是那些想要巴结他们的人,甚至一些道上算得上人物的人,都想要来到这里来刷一下存在感。”
段慕星淡淡的解释着,说完了之后还提醒林星晚道,“你的老朋友,也来了。”
说完,林星晚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竟然看到了刘梦琴还有云清清。
刘梦琴亲昵的挽着白霄的手臂,甚至整个人看上去气色非常的红润。
而云清清也挽着陆时宴的手臂,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娇俏的小公主,只是云清清脸上的高傲,让人看着就不好相处。
如果不是那一张记忆中的脸,林星晚都快认不出挽着陆时宴的那个女人,是曾经被吓哭的云清清了。
“你朋友,应该是怀孕了。”段慕星回答。
“怀孕?”林星晚也忍不住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虽然自己才怀孕一个多月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的缘故,林星晚更多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怀孕的事情。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妊娠反应,也没有任何跟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可是现在看着刘梦琴被白霄小心翼翼而又温柔对待的模样,林星晚感觉心情有些酸溜溜的。
当然,她不是嫉妒刘梦琴,而是觉得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话,那么周襟白也会像白霄一样温柔的照顾自己。
“你看她时不时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一般,所以我敢肯定,她绝对是怀孕了。”
段慕星说出口的这一番话,不需要任何的经验,只需要仔细的观察就好了。
“挺好的,琴姐在吃了那么多的苦之后,现在也终于苦尽甘来了。”林星晚一张脸上的表情极为寡淡。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背脊凉飕飕的。
林星晚凭着直觉,忍不住往一个方向看过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林星晚差点就窒息了。
因为在距离她差不多十五米的距离,赫连蝶锦跟一个外国男人,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他们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很快赫连蝶锦跟这个外国男人,就朝着林星晚他们走来。
“以前想要见你一面,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没想到现在我们却总是能够隔三差五的就可以见面。慕星,看来你找了一个好妻子啊,能够说服你多出去走走。”
赫连蝶锦走到段慕星他们面前之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可是她的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根本就没有给人任何的善意,反而死死的锁定着林星晚。
尤其是站在赫连蝶锦身边的外国男人,那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对林星晚的探究跟鄙夷。
林星晚甚至可以恼怒这个男人的内心活动了,他一定是在思考,怎么可以弄死自己。
“青黛确实是一位好妻子,因为她的出现,我的人生已经充满了色彩,所以青黛在我的心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任何人敢欺负她,哪怕赔上我们整个段家,我都不会放过他。”
段慕星这话,其实就是说给赫连蝶锦说的,只是对于赫连蝶锦而言,根本就没有将段慕星的威胁放在口中。
她再次开口道,“如果一个人好好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多管闲事,别人就不可能对付她;但是如果多管闲事,去破坏别人的利益,那就别怪别人不客气。”
赫连蝶锦说完,这一次眼神里面终于出现了笑意,“我说的对吧,许小姐?”
赫连蝶锦之所以这么嚣张,就差将最后一层纸给捅破了。
只是赫连蝶锦也知道,自己就算是现在捅破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段慕星跟许青黛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她也知道是这两个人在背后搞鬼,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惩罚许青黛这个贱人。
“我是否多管闲事,取决于别人是否作恶多端,一个坏事做尽的人,我自然是要去管的。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人最终结果会遭天谴,只是我觉得我这么富有正义感,还是要为民除害才行,对吧?”
林星晚反问赫连蝶锦,看着眼前这一张跟自己母亲简直如出一辙的脸,林星晚却觉得恶心极了。
就算是这个女人再怎么调整,哪怕是跟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她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恶心跟狠毒。
相由心生,形容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切。
果不其然,当赫连蝶锦在听完了林星晚的话之后,脸上的嚣张变为了愤怒。
只是她对于自己表情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一次,赫连蝶锦并没有回答林星晚,反而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开口道,“为民除害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没有能力的话,最终只能害人害己。许小姐,你看过那些坏人怎么对待那些为民除害的人吗?我以前亲眼目睹过好多次,要不我给许小姐讲几个故事?”
这个男人微笑着看着林星晚,但是他的眼神却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一般。
甚至林星晚都来不及拒绝,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开口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