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肯定的点点头,并且有些着急道,“襟白,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赶快告诉我啊。”
明明两个人相处越久,就应该越熟悉,越没有秘密。但是林星晚觉得她跟周襟白相处越久,就越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总是迷。
“你的朋友刘梦琴,从上次来我们家吃火锅之后,就一直跟白霄在一起。”周襟白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林星晚无比震惊。
她猛然间想起了去林隐寺,在浴池里面见到的那一幕。
难怪她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很熟悉,现在经过周襟白这么一说,确实跟白霄很像。
“可是白霄不是离婚了吗?琴姐跟白霄在一起,那很正常啊!”林星晚甚至不假思索般脱口而出。
“嗯,白霄跟他的老婆是离婚了没错,可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周襟白牵着林星晚的手,来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面坐着,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走廊里面,显得有几分说不清的清冷,“白霄的家族,出过几位功勋赫赫的司令,哪怕是现在,也有一位老司令还活着,而白霄从小就被送到部队里面培养,只可惜他因为受伤的缘故,只能离开部队回到城里发展。然而上面的人很看重白霄,短短几年之间,就一路提拔成为榕城警察局局长,他的官途,一路通畅。
因为白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着工作的缘故,所以婚姻问题一直被拿来说事。最后白家跟贾家联姻,白霄娶了贾家的千金贾珍珍。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的婚姻还算和谐,但是后来因为白霄工作的缘故,贾珍珍开始对白霄不满;白霄每次回家,等待他的都是空荡荡的冰箱以及跟贾珍珍无止境的争吵,那一段时间白霄甚至都不敢回家,只是跟我或者陆时宴住在一起。
后来贾珍珍出轨了,在白霄不回家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并且态度极为嚣张,在事情被揭发之后,就跟白霄提出离婚。只不过后来这个女人后悔了,又想要跟白霄复婚,白霄不同意,她就不让任何女人靠近白霄。这也是这些年来白霄明明很优秀,可是身边没有女人的缘故。”
林星晚听完,哪怕从没见过贾珍珍这个女人,也觉得恶心极了。
“所以琴姐就是因为跟白霄在一起,才被贾珍珍报复的对吧?”
周襟白点点头,“贾家是榕城的第一豪门,自然不会在意刘梦琴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别说是打刘梦琴了,就算是将刘梦琴给杀了,贾珍珍也可以照样逍遥法外。”
“简直太猖狂了。”林星晚气得脑子疼,今天胸口被踹的地方也疼了起来,忍不住的咳嗽。
可是她也无可奈何。
因为仗势欺人的是贾家啊,别说是现在的她了,就算是林家巅峰时刻,都入不了贾家的眼。
林星晚气哭了。
鼻子发酸,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周襟白一看,心疼得连忙替林星晚将泪水给擦拭。
“别哭啊老婆,有什么好哭的,不哭不哭……”
“我不想哭,就觉得自己很没用是个废物,我保护不了你,所以情敌可以猖狂,我也保护不了我的朋友,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急救室里面被抢救。”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在月入三五千,六七千的人之间或许差距不会很明显,但是在豪门之间,三六九等可分得极为明显。
就好比今天打刘梦琴的人只是普通人,林星晚完全可以欺负回去,或者是拿起法律保护自己。
但是现在,除了吃下这个哑巴亏,并且还得祈祷贾家不再报复,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不,老婆你很优秀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哪怕你有权有势,难道还要比国家总统有权有势吗?谁敢无视法律,就是挑战国家的尊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贾珍珍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
周襟白心下冷笑,贾家把自己老婆欺负成这样,他绝对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我不害怕被贾家报复,但是我担心你,担心琴姐,还有琴姐的家人。”林星晚神色纠结。
而周襟白却只是刮了刮她红彤彤的鼻子,“邪不胜正,不管老婆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难道因为我们弱小,就要一直被欺负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调查起来,该慌的是贾家!”
周襟白的话,无疑是给了林星晚莫大的鼓励。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公,谢谢你。”林星晚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谢什么谢,我可是陪你一辈子的人。”
周襟白话音刚落,刘梦琴终于从抢救室里面被推出来。
林星晚跟周襟白两个人,连忙往刘梦琴身边跑去。
她身上插满了仪器,面无血色还在昏迷着。
“琴姐……琴姐……”林星晚急切的呼唤着,可是刘梦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什么情况?”周襟白询问陆时宴。
陆时宴开口道,“根据检查报告,她肋骨断了三根,左腿粉碎性骨折,右手脱臼,伴随多器官出血,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必须先进入重症监护室二十四小时监护着,然后再一个手术一个手术的来。”
贾珍珍这个女人真是够变态的这般折磨人,想想她那单纯可爱的外表,陆时宴就觉得一阵恶寒。
林星晚听完,只感觉双腿一软,整个身子无力的往周襟白的身上靠去。
这样的结果,连她这样作为朋友的人都无法接受,更别说是刘梦琴的家人了。
林星晚跟周襟白只能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看着刘梦琴被推进去。
“老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周襟白将林星晚抱在怀中给她温暖,林星晚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林星晚就将刘梦琴的伤情鉴定结果都发送给了郑律师,决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贾珍珍。
做完这一切,林星晚其实还是很后怕。
她不知道自己起诉会不会成功,而且过程绝对十分凶险。
但是没办法,既然选择了起诉,她也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
医院那边,陆时宴也发来了信息,刘梦琴的情况没有恶化。
为了林星晚的安全起见,周襟白直接将林星晚接到了自己的家。
他则前往顶峰娱乐,将林星晚的办公用品,带回到家里面。
打算接下来的几天,都让林星晚在家里面办公。
周襟白这一走,小老太自然就笑呵呵的坐在林星晚的身边跟她聊天。
“宝贝孙媳妇,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襟白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小老太说话的时候,还很贴心的将几颗圆润饱满的红枣递到林星晚面前。
红枣红枣,早生贵孙!
林星晚开口道,“奶奶,我可能要打扰您几天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打扰!我们可是一家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奶奶说说,奶奶现在都着急死了。”
小老太握住林星晚的手,那一双慈祥的眸子里面满是着急。
认识孙媳妇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紧张不安的她。
小老太甚至心里面将周襟白臭骂一顿,这小子是怎么把老婆养成这一惊一乍的模样的?
于是,林星晚将贾珍珍打刘梦琴还威胁警告她们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小老太,小老太一听,猛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贾家这是要造反吗?他们脸地头蛇都不配,竟敢这般欺辱我的孙媳妇,简直找死!”
小老太眼神露出狠厉,那一颗老心脏是气得扑通扑通的狂跳。
“奶奶您放心啦,我跟襟白已经起诉贾珍珍的,现在就等着法院的结果。”
林星晚看到奶奶被气成这般模样,开始后悔不应该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
“什么?你起诉贾珍珍?襟白也不拦着你?”小老太恨不得立马就将周襟白揪到自己面前来,这小子怎么可以让孙媳妇去起诉贾家呢?
这简直就是送人头行为啊!
法律是用来保护普通人的,而这些有几个臭钱的,制约他们的又是另外一种平衡了。
“就是襟白支持我起诉的,他告诉我邪不压正,贾家不可能一手遮天的。”林星晚说完,眼神坚定道,“奶奶,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在犹豫要不要起诉贾珍珍,因为我害怕贾家的报复,但是后来我想通了,正是因为一个又一个懦弱的人,才会让贾家这般嚣张。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得好!我的孙子跟孙媳妇,真是三观超正啊。”小老太这一次笑着眉目舒展,既然是襟白让孙媳妇去做的话,就有他的一番打算了。
她太熟悉自己孙子的德性了,但凡得罪这小子的人,快速死亡是对他们最仁慈的行为。
而如今他打算慢慢玩死贾家,榕城的天,就要变了。
“宝贝孙媳妇,奶奶这几天又买了几幅画,你帮奶奶来看看,哪幅画适合挂在客厅。”小老太将林星晚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
林星晚看着奶奶拿着的画,忍不住笑出声。
“奶奶,您这些画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好可爱啊。”
林星晚看着其中一幅画,一只呆萌的老虎前爪被绑着,然后放在一根绳子上面,从山顶被运送到了山脚。
另外一幅画,则是马的身体,鸭子的头,以及马背上面还长出一对蝴蝶的翅膀。
“这些画,都是齐白山老师的作品,我花钱买的。你看到的第一张图,叫做猛虎下山。”
“确定是猛虎下山,不是调虎离山吗?”
林星晚问道,小老太眯着眼睛看了眼,“这么一看,确实调虎离山更适合。还有第二幅画,叫做《鸭马蝶》,我听襟白说你要去出席你们学校的百年校庆,到时候你就将这两幅画带去,送给校长!”
如果小老太没记错的话,孙媳妇的校长可是齐白山的狂热粉丝啊。
林星晚:“……”
主要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拒绝,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
齐白山的画,如今可是有价无市,距离这位大画家最后一次动笔,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画了一幅八骏送福图,被卖到了九个亿的天价。
倘若眼前这两幅画真是齐白山的作品,价值不可估量啊。
奶奶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画,一看就是被人给骗了。
与此同时,贾家别墅。
当法院传票送到贾珍珍手中的时候,她哈哈大笑,“林星晚这个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还敢告我。”
贾珍珍将手中的法院传票给撕毁往空中一抛,“我倒是要看看是法律厉害还是贾家厉害!”
说完,她便对着一个下属命令道,“去,帮我砸了顶峰娱乐。”
下属很快领命离开。
十多分钟之后,好几辆轿车停在顶峰娱乐公司门口。
为首的便是贾珍珍的那个下属,他们快速往顶峰娱乐里面进去。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刚走到海景别墅里面,没想到别墅的大门自动关上,他们还没砸东西,反倒是另外一群人从别墅里面出来。
个个眼神散发着杀意,吓得贾珍珍的下属都愣住了。
顶峰娱乐难道是保镖公司吗?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群满是杀意的男人就直接往他们面前冲来。
局面呈一边倒的局势,不出一分钟贾珍珍的人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这一幕,自然是被别墅顶楼的周襟白跟陆时宴尽收眼底。
周襟白双手撑在围栏的边缘,眺望着远处蔚蓝色的大海,那姿态潇洒闲适,好一个都市成功总裁的惬意生活。
陆时宴则端着一杯红酒摇晃一番,便将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你这次出手对付贾家,怕是要在燕京那里记上一笔了。”
周襟白轻笑,“燕京那几个蠢蠢欲动的老不死,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如果嫌弃自己活得太久,早点躺棺材也挺好的。”
敢欺负他的人,灭他一个族都算轻的了。
陆时宴知道周襟白有这个实力,这男人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打,更别说燕京贾家在榕城的走狗贾单仁了。
“那白霄那边呢?还是不告诉他吗?今天他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
“他很快就知道了。”
周襟白扫了一眼底下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凉薄的唇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随后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