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襟白话音刚落,门口便冲进来一群手持西瓜刀的人。
粗略数一下,人数不少于二十个。
酒吧里面其他顾客见状,吓得纷纷往角落里面躲去,就怕殃及无辜。
“臧哥,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揍你,我今天把他给剁了喂狗。”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立马走到臧子轩的身边,语气满是恭敬。
“就是他!给我先狠狠揍他一顿,我再把他给废了。”臧子轩看到自己的人来了之后,脸色变得越发的嘚瑟起来。
男人抬起手中足足半米长的西瓜刀,刀尖对准周襟白,“敢揍我臧哥,活腻了你。”
这一把刀,在灯光下散发着寒气,刘梦琴什么时候见过这般阵势,她吓得差点都要哭了。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三个人可不够这些人来砍的。
“琴姐……再给我一杯,我还要喝酒。”林星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哪怕是坐在卡座上面,她的身体还在摇来晃去。
臧子轩立马贱兮兮的开口道,“别急,等我把这龟孙收拾了,再来陪你喝。”
萦绕在周襟白四周的气场,温度陡降。
突然间,酒吧外面直接响起了警铃的声音。
一群手持枪械的警察冲了进来。
“不准动——否则我们就开枪!”
外面也有人拿着喇叭大声喊道:
“里面的人,乖乖把武器放下,争取从轻发落。”
“听到没?放下刀具,放下刀具,放下刀具。”
臧子轩等人看着突然间闯进来的这一批警察,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枪,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几个警察,长得无比凶狠,身材还很魁梧。
什么鬼?
周围的派出所,他们不是早就已经花钱打点过关系了吗?
“耳朵聋了吗?我让你们把道具放下,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把枪对准天花板连开三枪。
吓得这一群带着西瓜刀的人,纷纷将刀子给扔在地上。
妈啊,这年头警察都比混混吓人。
这个警察又走到臧子轩的身边,他的身高接近一米九五,体重最少也有三百来斤,他把警帽一摘,放在桌子上面,露出的短发上面还精心剃了一只蝎子的造型。
现在警局的人,都这么fashion?
“兄弟,我是警察,就是你聚众闹事对吧?”男人低头看着臧子轩,脸上那凶狠的表情,臧子轩严重怀疑这老哥绝对是去警局避风头的,身上不扛着几条人命,都说不过去。
臧子轩还没开口说话,另外一个警察也走过来。
比他眼前这个还要长得凶神恶煞,“兄弟,我跟我哥做了五年辅警了,能不能转正就看你今晚表现。我们能相遇,这都是命。我们非常友好,性格胆小内心,不喜欢社会暴力。如果你乖乖跟我们走配合我们,我们一定对你客客气气,否则……”
男人恰到好处的停顿,一拳将酒桌给砸成两半。
性格胆小内向?
不喜欢社会暴力?
臧子轩吓得直接尿裤子了,这警察局招聘地点是在恶人谷吗?
“说话。”其中一个警察脸色已经不耐烦。
“我……我跟你们走……”臧子轩说话哆哆嗦嗦,看着酒吧外面黑压压的一群警察,感觉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虽然说他们二十多个人,可大多数都是来装腔作势的。
谁能想到有一天竟然被一百多个警察包围,还个个带枪。
尤其是他面前这两个,说他们是道上混的臧子轩都信。
“这张桌子,我赔你五十块钱,不过分吧?”砸桌子的那个警察,一把拽住臧子轩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你们带我走吧。”臧子轩脸色满是恐惧,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被带到警局,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好让这两个哥们成功转正。
他怕自己耽误了他们转正时间,这两个哥们回头把他杀了助兴。
很快,这一群警察将酒吧里面所有闹事的人都带走了。
周襟白再次将林星晚抱起来,刘梦琴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关于她脑子里面出现的血流成河,断手断脚的恐怖画面,根本没有发生。
“嗯,解决了。”周襟白言简意赅。
刘梦琴又解释道,“周先生,星晚之所以喝酒,是有苦衷的,平时她对自己十分苛刻,像今晚这样,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也唯独只有这一次,她心里面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才会如此。”
“她遇到什么问题了?”周襟白问。
“周先生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星晚的时候吗?那天原本是她跟顾邵庭订婚的日子,酒店却突然间发生大火,星晚差点被烧死在大火里面。原本我们也以为这只是一起意外,只是今天星晚回去林家,知道了真相,那一把火,是林诗柔放的,林家为了保下林诗柔,找了个替罪羔羊。
你说这林家也够缺德的,不想要让星晚跟顾邵庭在一起,完全可以直接拆散他们。但是他们竟然残忍到想让星晚死在那一场大火中,好成全顾邵庭跟林诗柔。林诗柔是林家的孩子,难道星晚就不是吗?在我眼中,星晚比林诗柔好看,比她优秀,比她更有潜力,也不知道林家人到底怎么想的。”
原来如此。
“好,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去?”周襟白问道。
刘梦琴连连摇头,“我开车过来的,我自己回去就行,星晚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
……
周襟白把林星晚抱到自己车后排,然后又叫了助理过来开车。
“琴姐,再给我倒一杯,一杯就好了。”
“没有酒了。”周襟白看着身旁醉醺醺的女人,“我是周襟白,不是刘梦琴。”
林星晚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将迷离的目光落在周襟白脸上。
她看到好几张重影,气得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又眯着眼睛看了看,“哦,是你啊。琴姐呢?她去哪里了?”
“她回家了。”周襟白将放在脸上的这一只小爪爪给死死的握住,另外一只手也搂着林星晚的腰,让她别在乱动乱蹭。
只是林星晚就像是一条蠕动的小虫子一般,手跟腰固定住了,那小脑袋还是不停的动来动去。
“周襟白,你是不是生气了?其实今天……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觉得好难以启齿。”
林星晚凑到男人的耳边,说话的时候滚烫的唇时不时触碰他冰凉的耳朵。
几乎是瞬间,他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