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屋内传来了壮汉狗哥沉重的鼾声。
“NND,机会终于来了吗?”
张东陵小心翼翼的爬到窗台边上,悄咪咪的探出头去。
确定豹哥的确是熟睡了之后,才将僵硬麻木的关节活动开来。
吃力的从窗外翻回去。
“靠,你也没吃过什么好猪肉。”
张东陵看了眼豹哥怀里的女人,忍不住皱眉吐槽道。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看了一眼便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他脚下一不注意,踩到了豹哥玩过的气球壳。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顿时,张东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翠花,你等哥俩年,哥一定给你在城里买一个两百平的大房子。”
“知道了吗。”
听到豹哥睡得很死,甚至还在说梦话,他终于能把跳动不已的心放回原处。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然后还十分贴心的帮两人把门给轻轻的带上。
“晚安,祝二位喜渡良宵。”
随即,他准备转身离开。
“你在干什么!”
只是一转身!他便和豹哥的小弟撞了个满怀。
顿时,张东陵那才刚刚放下去的小心脏立即又提到嗓子眼了。
他看了小弟那健硕的肌肉,以及不远处的电梯按钮。
在思考自己能够逃生的几率大概有多大。
“不知道我们大哥里面办正事的吗?快滚开!”
小弟撅着嘴抱怨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打听,小心你长针眼啊。”
“呼~”
张东陵顿时松了一口气:“明白,明白。”
“我这就走,不对,我这就立马滚。”
他一路小跑到电梯口,连忙按下按钮准备离开。
小弟冷哼一声:“哼!没轻没重的家伙儿,我大哥的墙根也是你能听的?”
他朝着张东陵送去几个干瞪眼,随即自己不自觉的将耳朵贴到门把手上,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脸上还洋溢着莫名的微笑。
张东陵咽了咽口水,他明明就才从里面出来的啊,怎么不知道里面有啥好听的。
但是看到小弟将喷出来的鼻涕随意的就抹到自己身上,他也就没有强求太多的事情。
连忙坐上电梯离开。
“看来鹿城暂时是不能待了,我得回乡下老家避避风头。”
他下定了决心,打了辆黑车,连夜逃离了鹿城。
凌晨两点半。
张东陵被司机从鹿城送回到了老家,楚江县的小村。
杏花村。
看着记忆中早已经变了模样的村子,他本能的有些想要逃离。
这个村子,承载着他太多儿时的记忆。
包含了太多东西,其中就有不少是他不愿意回忆的。
张东陵借着路灯的灯光,凭借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准备走回祖宅。
那地方自从他考上大学之后,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早就过去了七八年的时间,现在也不知道破损成什么样子。
还能不能住人。
但是现如今天色这么晚,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
深夜的村子,本就十分安静,特别是现在这些年,年轻人都往城里挤,村里没了年轻人,也就更加安静。
好在花国的基建做的很好,连杏花村这么偏僻的小山村,也都安装了路灯。
很快,一座用石板堆砌起来的围墙大院就出现在张东陵面前。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祖宅居然还这么干净整洁,好像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一样。”
“难道是爸妈回来过?请了村里的人帮忙打扫祖宅的。”
张东陵倒也没有很多奇怪,毕竟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给个几百钱意思一下,他就能帮你扫上一年的院子,这也是很多离开村子到大城市打拼的家庭。
很多人都做的事情,并不奇怪。
随即他推开大门,缓缓走进祖宅。
“果然是请人打扫了,院子里都这么干净。”
张东陵看着院子里各种青翠欲滴的蔬菜,红的西红柿,绿的辣椒,紫的茄子,绿的青菜,生机盎然。
连吹过来的风都是清新的。
这时候,张东陵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哪里像是请人帮忙打扫的样子,难不成我们太久没回家,家里被人鸠占鹊巢了吗?”
想到这里,张东陵立即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可是他们张家的老家祖宅啊,怎么能让人这么糟践!
一想到这里,他左顾右盼,随即从地上抄了个顺手的木棍,蹑手蹑脚的朝着后院走去。
“果不其然,这里明显就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看了眼后院门口整齐摆放的鞋子,顿时就怒上心头,他拎着棍子准备冲劲院子将霸占他家祖宅的人给好好的收拾一段。
只是他才刚踏入后院一步,一记沉重的闷棍就已经将他砸的彻底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一个曼妙甜腻的少女音。
“哎呀!怎么是东陵哥……”
之后,便彻底的陷入的昏睡之中。
“完了,东陵哥,你没事吧。”
温凝符惊慌失措的捂着樱桃小嘴惊讶到,连忙将昏倒在地上的张东陵扶起来搬到自己的闺房之中。
“东陵哥,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她整个人趴到张东陵身上,手忙脚乱的查看他的伤势。
温凝符是非常典型的温婉女子,一声朴素的长衣长裤将她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那曲线曼妙的身材。
微微露出的肌肤瓷白嫩滑,鹅蛋脸上微微有些婴儿肥,娇艳如桃花,不施粉黛,有种纯天然的美好。
趴在张东陵身上没多久,她立即就觉察到自己这个动作似乎有些不是哼合适。
羞红了脸颊慌忙起身,随后看到边上高大古朴的红漆床头柜。
想起来好像床头柜里面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于是便慌张的爬起来去拿。
只是这一慌张,直接将这个年份久远的床头柜给彻底打翻了。
柜子轰然倒塌,砸到地上掀起阵阵灰尘,把温凝符吓得连连咳嗽。
“我怎么就是改不掉手笨的这个毛病呀!”
她连忙上前,在破损的柜子里找寻那治跌打损伤的药酒。
没有发现,原本柜子盯上的一枚不起眼的铜片掉到了张东陵的身份。
发出了一丝微弱的黄光。
而张东陵后脑勺原本肿起的大包,竟然缓缓消退了下去。
恍然间,张东陵仿佛听到了一阵来自远古的叹息。
“唉……”
叹息转瞬即逝。
随即,张东陵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幅仙人踏云图,那仙人头戴帝王冠,手持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