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元端过来的牛奶看起来有不少,她自己也喝不完。只是平江以前没喝过牛奶。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牛奶的味道。
伏城和南辰蓝月他们三个之前尝试喝过牛奶。都跟她表示不是很喜欢牛奶的味道。她勉强着让他们喝,最多也只是能喝几口而已。喝不了多少。
所以姜年年才想给平江准备些别的食物。
山洞里是还有不少生肉和丸子之类的东西。想做饭的话,食材有很多。只不过她现在根本不想离开伏城他们三个的身边。只想一直坐在他们身旁,陪着他们。等着他们苏醒的那一刻。
只好让平江凑合着先吃些东西了。
羚元这才安心的下了楼。
狼青站在门口,想抬脚跟着下楼帮羚元一起做事的。想着人多做的能快一点。这样年年不用等太久。
可是他一瞬间又想到平时这些食草兽人都刻意躲着他们食肉兽人的样子。还是收回了已经迈出去了些的脚步。
他跟着下去的话。估计会让羚元害怕的正在烧火的手都直抖。算了还是不去添乱了。今天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姜年年看向平江,脸上有些歉意的说道。
“南辰现在这样,没法做饭。我因为他们一直不醒,也没心情去做饭。更不好让羚元一个食草兽人去给我们做肉吃。那样太残忍了。
所以你的食物只能麻烦你的伴侣去准备了。
一会儿羚元把那些牛奶小方拿来后,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
还好做牛奶小方的时候。因为蓝月的手抖,往木盆里加了过量的红薯粉。所以她又往里加了不少牛奶。
只是倒牛奶的时候手腕一软,也和蓝月一样,不小心倒多了些。
她运气好。南辰没有注意到她倒多了牛奶。所以她也就没有跟蓝月那个倒霉的小蓝鱼一样。被南辰以留在厨房会捣乱的名义赶了出去。
就这么在盆子里粉多了加奶,奶多了加粉。一直加一直加,加到姜年年自己都有些心虚手抖的。
最后循环往复的。就做出来量特别大的牛奶小方了。
送人之后剩下的那些牛奶小方。她昨天就让南辰包好放到后面山洞的小冰格里了。准备平时等她自己嘴馋了好吃上几块儿的。
今天正好用上。也是挺巧的。
平江安抚的朝着姜年年笑了笑说道。
“你跟我哪里用那么客气。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出门前就已经让石泉准备我们今天中午的食物了。
估摸着时间,过会儿就该送来了。连狼青的份我都让石泉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听到路明跟她说年年家里出事了之后。就让石泉去准备着了。
所以她这次出门的时候,才会带了别的伴侣出来。好让东成和石泉两个人一个在家好好照看孩子。一个去帮她们准备食物。
她平时是最爱带着东成和石泉两个人出来的。他们俩心思细腻些,跟她在一起久了。有时候不用她说,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也更合她的心意。
姜年年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让你费心了。”
平江安抚着姜年年说没事,姜年年只是勾唇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低头用手指勾弄着蓝月的长发。心里压抑着难受。根本没心思去和平江说闲话。
好在平江也比较理解 她现在的心情。只在一旁安静的陪着她,也并不多话。
路明离开后到现在也有再没折返回来,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
姜年年决定她现在还是耐着性子先等等。等到下午伏城他们要是还不醒的话。她就要决定再用别的方法尝试一下了。
只是她想的法子。可能会让伏城他们身上受些罪。所以不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姜年年是不想用的。
羚元坐在厨房里烧着火,虽然他一个食草兽人,应该对烧火没什么经验的。可动作看起来却很娴熟。
平时他要吃的东西,直接从地上拔就好了。根本不用火去加热。学会用火还是在寒季之前。年年特意让南辰去教他们所有食草部落的人的。
为了他们可以在寒季吃上新鲜的草。年年很早就开始帮他们规划了。
看着锅盖般开始冒着热气。羚元站起身,不再往灶台里添火。决定趁着灶台里的火自动熄灭的时间。先走出院子去后面的山洞里把年年要的东西拿回来。
才刚走出院门。羚元就看到了一个让他觉得很意外的人。
羚元对他印象还是挺深的。
只是印象虽然深,却不是什么好印象。
是那个曾经在后山吓到过年年的豹子。他知道那件事后。一直都觉得那头豹子很讨厌。
羚元冷着脸。不是很客气地问道。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豹子一个人躲在年年家的大门外。也不出声。不知道偷偷在这里站了多久。他刚才在厨房那么久。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
一种让羚元很防备的危机感,在他的心里陡然而生。
他不得不怀疑一下这头豹子的目的是什么了。
因为天性就比较恐惧食肉动物的原因。羚元平时是不喜欢和这些食肉兽人多打交道。走在路上碰到的时候,都是刻意再挑条别的路拐走,不想跟他们有什么正面接触的。
可今天情况不一样。年年的三个伴侣现在都躺在那里,什么用都没有。他得保护年年。
谁知道这头豹子在这种时间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炎戎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确定一楼除了羚元根本没别人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年年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羚元下颌线紧绷着,没开口说话。防备的眼神落在炎戎身上,质疑和试探十分明显。
炎戎垂下眼皮,掩饰着眼里不悦的情绪。
一头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羚羊而已。竟然敢这么盯着他看。真是不知死活。
他现在只要突然变成他的兽型。然后张开嘴大吼一声。就能把他跟前这头小羊。吓得头上的毛都得炸起来。像是被雷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