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之后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不行,你不要再想着回去的事了,我在你原先的部落里受着冻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把你带回来,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你回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我们角雕一族都很忠诚的动物,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当然,伴侣也只能有我们一个。
跟我结侣之后,你之前那些伴侣不会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了。忘了他们吧。
等到寒季结束后,我到了发情期就跟你交配,你给我生一窝蛋。我们也会很幸福的。”
姜年年收起了脸上小心翼翼的笑容。在心里把眼前这个讨厌的鸟人骂了无数遍。
它们这些鸟人还真是有够无耻的,居然会有脸要求自己抢来的雌性对它们忠诚。
还有啊,她才不要给他生蛋呢。他碰到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觉得给他生蛋是幸福的事。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讨厌死他了。是绝对不可能对他有情感上的忠诚的。
等以后有机会了,她要送这个鸟人八顶绿帽子戴。气死这个沙雕玩意儿。
再说了,只是对伴侣忠诚又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吗?他们连伴侣都是抢来的,连尊重都没有给伴侣。只给忠诚有个什么用。
伏城和南辰蓝月他们三个同样对她很忠诚,并且还很尊重她的意见。她凭什么忘记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伴侣去努力的爱上一个强盗。她脑子又没病。
不过这个鸟人这么长的一段话里,唯一让姜年年听了觉得舒心的就是,他说准备等寒季过后才和她交配。
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现在还算是比较安全的?
看姜年年没有出言反驳,角雕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所以很高兴的指着地上自己刚打回来的猎物说道。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快吃吧,等一会儿肉就冷了。”
虽然年年没有夸他捕猎厉害,但是角雕也能理解。她原先在部落的时候吃的要比现在好多了。跟着他是让她受委屈了。
但是他不会一直让年年委屈着的,等到寒季过去后,他一定会给年年抓很多很多的猎物吃的。
他今天自己还没顾得上吃东西呢,就把打回来的东西都给雌性吃了,就是为了给小雌性证明一下。跟着他也能过的不是很差的。
姜年年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只能把她丑到哭的动物。扭过头说道。
“我不能吃生肉,我的胃根本适应不了生肉。我要吃熟的。我要吃用火烤的肉。”
反正她刚才已经试探过了。这个鸟人虽然做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脾气还算不错。
刚才她已经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了好多次,专挑他不爱听的话讲,他也没有翻脸。
最多也就是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冷一冷脸色,但是不会将气撒到她身上来。
既然这样,那她干嘛还要让自己憋屈受气。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谁让他偏偏要抢了她回来的。
抢之前他难道就没打听清楚。她是他们整个部落里最难伺候,也最难养活的雌性么?
男人一脸为难的说道。
“可是我没有火。”
他在她的部落里是看到过他们用火加热食物的样子。知道她不是在故意刁难他。
但是火种他确实是没有。连找都给她找不来。总不能让他现在回她的部落里去偷吧。
两个地方相隔太远不说。就算他成功的回去在她的部落里面偷到了火种。可是点燃的棍子也未必能在空中一直燃烧着。
还有他衔着棍子万一在空中飞着的时候来了一阵风。那不得把他身上的鸟毛给一把火烧完了。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姜年年干脆翻过身不再去看他。
“这样血淋淋的食物我吃不下。我从来就没吃过这种生肉。既然你想做我的伴侣,那你也该努力一下尽量做好。
不说让你做到超越我之前的伴侣那样好,至少也得跟他们差不多吧。不然你让我怎么接受这样远不如他们的你呢?”
这东西实在是太丑了,脏兮兮的皮毛配上丑的可怖的一张脸。丑的她胃都是疼的。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它身上得有不少寄生虫。
要是把它的肉切成块烤熟了,姜年年还勉强觉得可以下咽。
但现在让她直接扑在这玩意身上咬一口生肉。还不如直接饿死她给她一个痛快呢。
大概是姜年年的话正好戳到了角雕的痛处,他沉默了许久,手心握紧又松开。
看着面前的小雌性纤薄的倔强背影,角雕只觉得无奈极了。
他是隐约听人说过雌性很难照顾好,所以才想着早一点把雌性带回来。也好提前适应一下,照顾雌性的过程。
免得等寒季结束她为他孕育幼崽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照顾好她。
可是他没想到雌性这么难伺候啊,原以为只要自己能够捕猎喂饱雌性就好了的角雕陷入了深深的自闭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是不是不太对。
但是她看起来那样弱小,角雕也舍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只好耐心哄道。
“我先给你撕一块儿肉吃,你垫垫肚子,毕竟你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然后我再想办法给你做烤肉好不好?”
观察了她那么久,角雕知道她吃的不多。
姜年年饿的早就没什么骨气了,听角雕这么说,也同意了。
谁知道这个沙雕说要做的烤肉能不能做出来,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在这之前,她得先确保自己不饿昏过去才行。
角雕将猎物比较嫩的大腿肉撕下来递给姜年年。
姜年年从草窝里爬出来,皱着眉接过血肉模糊的一条腿。鼓起勇气想着先咬一口再说。结果刚放到唇边还没张开嘴,就闻到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随后就是胃里翻腾着的胀痛感,她连忙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到角雕怀里,小跑着跑到洞口。一手撑在山洞口弯着腰吐了许久,才觉得缓过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