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对那个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么。她就从来不愿意看到他们对别的雌性好。他们为什么不在乎呢。
姜年年死死的咬紧了手背,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
单向的喜欢已经落了下风,她不愿意再在他们面前示弱。
伏城和南辰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年年生这么大的气。连看都不愿意看到他们。
可年年又不准他们跟着过去。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蓝月看着她在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她好像在哭。”
“你怎么知道的?”
南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他和伏城的耳力,要是年年哭了,他们不应该什么都听不出来。
虽然欣赏蓝月的能力,但是他也并不是很信任他。
其实就算是他可以接受蓝月,现在大家也算是半个竞争对手的关系。
南辰是担心蓝月听到年年不准让他们跟着过去后,在故意诓他们俩。让他们惹得年年更生气。
他一向心思细腻,就更容易多疑些。
蓝月看向南辰质疑的目光毫不闪躲。
“感觉到了,她周围有些水气。”
他的能力就是掌控身边的一切水。所以对水的感知格外敏感。
伏城抬脚往棚子里走去。南辰紧随其后。
蓝月挪了挪脚,到底是没跟上去。那里现在并不需要他。
他们总需要一些时间处理好这些事情。小雌性现在不开心,他还是去给她找些好吃的去吧。
看样子伏城和南辰两个人今天也没空去捕猎了。
蓝月转身回到了大海中。一抹蓝色的身影飘远。直到消失在远处。
兽皮毯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包。窝在棚子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动也不动。就像下面盖着的是块儿石头。
南辰和伏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走到两侧捏住兽皮毯子掀开。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疼极了。
姜年年整个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哭的眼睛都红了。头上也闷出了一层的汗,将额前的碎发打湿黏在了额头上。
她嘴里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难怪他们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看到他们,姜年年想拽过兽皮毯子再包住自己,不让他们看到现在她狼狈的模样。
南辰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里,想将她的手从嘴里拿出来。她却死死地咬住,怎么都不肯松开。
南辰不敢对她太用力,怕弄伤了她,只好轻声哄道。
“年年,先松开手好不好?别这么咬自己。”
姜年年推了推,没挣开他的怀抱。
感受到她身体的抗拒,南辰只好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她哭的连身体都在颤抖。
怀里她的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滴在他身上像火一样,灼烫的他心头一窒。
他的眼尾蓦然红了几分,带着些湿气。
“我错了年年,别这样,你不想的话,我们都不会强迫你接受的。蓝月我帮你处理。别伤害自己好不好。”
姜年年委屈极了,又气恼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总要这么温柔的诱着她一步一步的沦陷。为什么要辜负她的喜欢。为什么要把她推给别人。
她一只手推不开南辰,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从嘴里拿出来,准备用双手推开他。
这个曾经让她沉溺其中的温柔怀抱,现在只让她觉得心酸又难受。
看她终于将手拿了出来,南辰本来松泛了些的怀抱连忙收紧,将她的两只手箍在腰间。免得她再咬自己。
姜年年没能如愿将他推开,还被他抱的更紧了些。她委屈极了,眼前被泪水沾染的一片模糊,干脆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南辰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抱紧了怀里的人。
“年年,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从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只好不停的跟她认错,希望她好受一些。
伏城在一旁还是懵的,即使看到南辰不停的认错,他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回来后好像就只跟年年说了一句话。要她顺从蓝月部落的规矩。是因为这句么?
但是看南辰不停认错的样子,好像年年生气不关他的事啊。
那应该他说的没什么错,都是南辰的错。大概是南辰说错话了吧。
他拉起她被咬出一排牙印的手,看着上面深深的印子,心疼的说道。
“年年,是南辰惹你不高兴了么,别哭了,一会儿我替你揍他好不好。”
南辰无力的看了伏城一眼,暗骂伏城猪心吃的太少。确实是个缺心眼。怎么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姜年年听了伏城的话,更加觉得绝望了。连哭声都气的停滞了一下。
伏城甚至不觉得他把她推给别人是不对的。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听到姜年年的哭声渐歇,伏城以为是自己猜对了。连忙继续说道。
“年年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都是南辰不好。”
一时情急,伏城没能看到南辰制止的眼神,南辰为了提醒踹他的那一脚,也被伏城认为是南辰的小气报复。
姜年年从南辰怀里抬起头,他胸前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她忍不住问道。
“你就没错么?”
哭了太久,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伏城这样毫不在意的把她推给别人。还是一个才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他就没有一点觉得自己不对么。
伏城愣住了,他刚想明白年年哭成这样是南辰的错,原来也跟他有关的么。
看到伏城明显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姜年年的情绪更是几近崩溃。忍不住边哭边控诉道。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只为了交配和繁衍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姜年年觉得自己就像养殖场的动物,丝毫不被尊重意愿。
她尊重他们兽世一妻多夫的生存模式,但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像配种一样的,被这么安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