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母女情深了一会儿,林玉慈让凌之恬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女儿眼底的不甘她看的真切,害怕女儿做什么错事,她要去好好调查一番。
林玉慈自是比凌之恬的手段多些,但她也不能完全猜透女儿的意思,是不满意忠勇侯世子还是怎样她还不清楚。
为了女儿的名声,她让人封锁了凌之恬怀孕又滑胎的事。
府内也依然是一副嫡女待嫁的景象。
凌之恬能下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前往国公府世子的必经之路,这几日她便在筛选京中有名有份的公子哥,国公府世子是最好的。
国公府是皇后的母家,世子是皇后的弟弟,便是见了皇族要行礼,身份也不知比忠勇侯府高了多少去了。
她遣人打听了国公府世子的喜好整个人娉娉婷婷的出现在了这里。
岑子殊因为身份的原因,京中人人都让着他,即使只是表面功夫,也让他足够舒服了。
他是这一辈唯一的男子,国公府世袭的爵位毫无疑问的会落在他的头上,所以他身边从来不缺巴结的人。
今日又去喝花酒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十分趁他心意的美人,不管这个美人是打造的还是天生的,今天是他的了。
凌之恬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只一个照面,她便上了岑子殊的床了。
今日这一场岑子殊并不是很满意,凌之恬太弱了,娇媚有余却不够浪荡。
他更喜欢有反差的美人,人前冷冰冰,人后是妖精。勾人的很。
尽兴之后,岑子殊给自己来了一杯事后茶,看着凌之恬羞怯的看着自己内心嗤笑:又要陪着女人演戏了。
虽然他才十七岁,却也是身经百战的了。是不是初次他还是能分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人又是谁家的姑娘,若是实在难缠,抬为妾室便罢了。
他笑眯眯的开口:“不知姑娘是哪家的?今日是本世子做了错事,定是不能委屈了姑娘。不妨告诉本世子,日后好登门拜访。”
凌之恬羞怯的给自己穿上衣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岑子殊,欲言又止了几番后道:“小女是凌家三女儿凌之恬。”
岑子殊微笑僵硬了一瞬,又和凌之恬好好的说了些体己话,等着凌之恬走了之后,他才冷笑出声。
他和陆兴安是至交好友,当然知道他喜欢的女子是凌之恬,在下个月就会与她成婚。
好友为了此人烦恼,他也尽了一份力,他可是知道自己送给陆兴安的药是什么药。想来凌之恬已经滑胎了。
只是不知凌之恬究竟要做些什么。不管什么,岑子殊都会告诉他的好友的。
凌之恬回到凌府不久就发起了热,岑子殊对待她不如陆兴安温和,又因为前不久才滑胎,身子正弱,如此这般之后就撑不住了。
林玉慈被瞒着不知道,凌之恬的丫鬟也不敢私自出府去请大夫,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凉水给凌之恬降温。
过了一夜,凌之恬的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了。
但是她来不及斥责自己的丫鬟,便马不停蹄的去找岑子殊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就要嫁人了,她要赶快处理好这件事情,最好是让岑子殊亲自开口帮忙。
她大概觉得自己是顶聪明的,却不知岑子殊同陆兴安是至交好友,毕竟在朝堂上两家可算是对家。
……
岑子殊虽说要告诉陆兴安,但是睡了朋友的心上人这件事还是让他难以启齿。
凌之恬水性杨花不是好人,当然他也不是,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受委屈。
今日一早凌之恬又来寻他了,看着她比昨日还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内心竟生出了一丝自豪来。瞧瞧他多厉害。
凌之恬十几年来熟悉的男子便是哥哥和父亲,再加上一个陆兴安,他们的行为告诉她,情事可以让两人相爱,于是她也这样认为了。
两人见面没多久,又滚到了一起。
事后,岑子殊看着凌之恬只觉得跟兄弟更难开口了。
凌之恬奉献了自己两次,想着岑子殊该是爱自己了吧。
这一刻她好像对于感情的理解变得模糊了。
两人这样持续了好几日,凌之恬看岑子殊还是没有开口提娶她的事情内心焦急。
于是在岑子殊还陷在温柔乡里的时候,抑着喘息开口:“世子什么时候娶人家啊?”
这句话一出,岑子殊瞬间没有了兴趣,但是他不想就这样萎下去,继续着。敷衍的说道:“过几日便上门。”
凌之恬欲言又止:“小女原是有婚约的,但是因为已经失身与世子,小女已经不适合再嫁与他人家了。这种事情由我来说终究是不合适,只求世子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向我的父亲母亲好好说道说道。”说完她期期艾艾的看着岑子殊。
岑子殊看着她漂亮的模样又亢奋几分,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自然。”
凌之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愈发配合了。
目前的她还不知道,情动时说的话是最做不得数的。
凌之恬走后,岑子殊让人请了陆兴安。
等待的途中岑子殊有些紧张的喝着茶水。
虽然他身份尊贵,但是他睡了好友的心上人,虽然他身份尊贵,但是陆兴安是他唯一的好友。
于是他十分的不安,若是泉印此后与自己交恶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他有些丧气,若是有人睡了自己的心上人想必自己定是恨不得杀了那人罢。
陆兴安满面忧愁的来到了岑子殊等他的地方。忠勇侯夫人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便让他禁足到成婚之时,他多次给凌之恬递了信,凌之恬一次也没回。
想着凌之恬生气不回也正常,但是他很想知道自己当初是否一发入魂,毕竟岑子殊说那个药一定会让人怀上。
如今见了岑子殊他正好开口问问。
“泉印……”
“为殊……”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相视一笑。
退让了一番后陆兴安率先开了口,他还是急着了解凌之恬的情况。
听了好友的询问,岑子殊沉默了,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