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酒店,休息。
明天,该返程了。
凌寒一早就定好了回去的大巴车票。
你问她为什么不坐高铁呢?高铁还有学生优惠呢。
答,没开通高铁。
凌寒和徐楠的客车站不在同一个地方。
两人在公交车站告别。
凌寒跟着人流又换乘了一辆公交车。
时间是紧张的,凌寒一路祈祷。
换乘的公交车上,凌寒刚上去,一个姨姨让她帮忙交一下车费,她转微信给凌寒。
凌寒拿出两元的零钱,交了。姨姨一直握着手机,转了。
一个叔叔拍拍凌寒,递过手机,让她帮忙拿手机付一下,叔叔的手里拿满了东西,要是起来的话,下一秒位置就不保了。
凌寒又再次往司机跟前凑了凑。
毕竟不管怎么样的付费方式,都在司机旁边。
车子摇摇晃晃。
这条线路很长。
人们一波一波的上,几个几个的下,到后来变成了一波一波的下,几个几个的上。
叔叔下车前在凌寒耳边说赶紧去坐。
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姨姨瞅准了叔叔的位置,叔叔挡住了她一下说不要挤让我下车。但是叔叔的好意凌寒没能用上。
姨姨坐上去了。
姨姨还有一个女儿,她让她的女儿坐上她的位置,她站着。她的女儿拉着大大的行李箱,被姨姨安排在座位上。
凌寒抱紧自己的小书包,在车厢里摇摇晃晃。
阳光炽烈,人们没有时间抬头望。
客车站是终点站,剩下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下车,距离下车的最后三个站,凌寒终于能够坐下了。
可喜可贺。
哈哈哈哈。
看着离发车时间不太够了,凌寒赶紧去取票。
取不出来。
怎么都取不出来。
快急哭了。
赤壹跳出来说:“你买票买返了。”
凌寒一整个人僵住。
凌寒:“那怎么办?”
赤壹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自己想办法。睡了,勿扰。”
凌寒跟着人走进了人工售票处,询问怎么样才能退票,服务人员说只能找另一个方向的负责人问一问。
凌寒不知道去那找,只记得服务人员说了句里面。
她慌慌张张的害怕自己今天无法回家,又重新排队人工买了张票,因为去往她所在的城市的票没有具体的时间,只要有车就可以上。
于是她进了上车的地方。
去往所在城市的车负责人有两个。
凌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问一个姨姨,买反了票能不能退。
姨姨说可以的。然后就问凌寒买的是什么时候的票。
凌寒说了时间。
姨姨的声量突然拔高:“哎哟,你个小姑娘,就差两分钟了你才来找我。”
“快点,快点加我联系方式把车票的那些信息都发给我,我帮你问问。”姨姨递过来手机。
凌寒一边操作一边问:“截屏可以吗?”
姨姨说:“可以的可以的。”
凌寒截屏,发送。
姨姨让她先上车,自己打电话问。
凌寒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这一趟是真的不值啊。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姨姨的行为和语言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人帮助的,这一瞬间,心安了。
拜托啊,钱钱一定要可以退回来啊,少一点也没关系,能退一点是一点。
下一次,下下一次。以后的每一次,她都会仔细的看好自己购买的东西的。
两次了,网上购买已经吃了两次亏了。
呜呜~
人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姨姨走过来跟凌寒说话:“你也是运气好啊,要是再要两分钟就只能退百分之五十的车费了。但是因为你实在发车前半个小时内退的,所以需要收取百分之十的手术费。”
“等着费用退过来了我转给你哈!”
凌寒点点头。
一连声说着谢谢。
姨姨把钱转过来了,附带一句话,下次坐车可以找她。
凌寒回,好的。
车从郊区走上高速。
山里雾里,我们回家去。
……
等客车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大概还能赶上末班车。
这一点凌寒又很庆幸。
十三路车改了路线,起始站是客车站,终点站在凌寒村的门口。
十三路车原本的行驶路线是村子门口到市体育馆。
现在是晚上七点零几分。十三路车在七点半左右停运。
运气还挺好,现在就有一辆车马上准备走。
凌寒坐上了两块钱跑二十多公里的回家的公交车。
……
坐了一天车了,又些头晕,凌寒想要先洗个澡,安女士想让她先吃饭。
凌寒叹了口气,吃了饭上楼了,安女士还没下班,她可以洗了个澡再下来洗碗。
这一行为就被安女士理解成了那么晚才吃饭。
凌寒没话说,狡辩不过。
无所谓啦,安女士给了她四百哎,还让她不够就要钱哎。
凌寒停了好几天的单子又重新上手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在画同一幅画,感觉却不一样了。
就好像,一个躯壳里有两个灵魂。
太奇怪了。
凌寒遂拿着话去问了她的老师。
你敢信她的老师居然是一个九岁就入了绘圈的太太,经过了十几年的成长,如今已经成了巨巨。
凌寒自从看见她师傅画的画的时候就隐隐生出了崇拜之情,拜托那样的画风,大概是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她师傅现在基本上随缘接单。
凌寒觉得她师傅接单的时候大概是买不起猫粮了。
她师傅的oc基本上都有些猫猫的属性或者形象在里面。
越了解,凌寒越觉得自己高攀了。
……
经过一番玄之又玄,离谱至极的分析之后,凌寒终于相信自己这个行为算是开窍了。
现在有了新的难题,她画不出来之前的样子了,尽管已经尽力模仿了,还是不行。
于是她找到了单主说明了情况,并且把存档的图发给单主看。
单主对现在的效果图表示很满意,她说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效果。
这位单主也是约的自己的oc,她的oc是一个遭受校园欺凌的人,自己幻想着自己有另一个人格保护着,但是没有另一个人格。
只是她在自己经历过绝望之后给自己的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