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疑点还有很多,扶书南忍不住觉得脑壳疼起来。
回到房间吃过晚饭后,不一会小青又端上来今天煎好的汤药,扶书南端起来黑乎乎的中药汤,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就重新把碗递回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扶书南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进我这房间倒是越来越自在了。”
扶书南听到他轻声笑道:“你不是也没拦着我吗?”
“那倒是怨我了。”扶书南走过去,和步深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轻松一些,让她压根不用隐藏自己。
“你那个药,会不会被查出来?”
步深芜摇摇头说道:“四皇子为人淫乱,所以我给他体内下的**剂量很小极难察觉,在他们被捉奸在床的时候药性已经差不多悉数散尽了。”
主要还是给扶诗雅下的媚药剂量不小,不过人也被扶书南给带回来了,这时候也早就查不出来了。
“你那个庶妹,你只是禁个足就算了?”
看着面前带着银面具的人似乎比她自己还更加愤愤不平,扶书南倒是感觉有点想笑。
“她现在在将军府里什么都做不成,而且我怀疑这件事还有隐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
步深芜也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想到的关键之处,但是如今看来确实是没什么头绪。
“喻飞荷做事周密小心,从她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收获。”
扶书南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片刻后说道:“但是扶诗雅就不一样了,所以我特地把她们母女二人分开屋子禁足。”
“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要向她伸出一根稻草,她就会相信。”
听明白了扶书南的意思,步深芜摘下脸上的银面具来回擦拭着问道:“你就不怕她以后再找你麻烦?”
毕竟等扶诗雅嫁进四皇子府后,就算再不济,那也是皇上的儿媳,四皇子的侧妃。
“我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她拿捏。”
步深芜点点头说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眼中顾盼生辉,他很好奇,面前的女子究竟能查到什么,自从她开始活跃起来,当年被隐藏的事情查起来才有了起色。
这便不难想到,当年的事情,与扶书南也不无关系,尤其是扶书南先前的身体问题。
眼神幽深,自己的母后和扶书南的母亲只怕是遭到同一批人的毒手,这事虽然显而易见,但是都还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
“我的好消息?”
扶书南的声音有点警惕。
“你还对皇室的事情感兴趣?”
扶书南之前只以为步深芜顶多是欠人人情帮人办事,而且怡红楼的消息确实是说他全凭自己心意办事,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对皇室的事情有些过于上心了。
察觉到扶书南的怀疑,步深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语言上的纰漏。
“嗯……我当然好奇,毕竟是跟你有关的事情。”
突然听到步深芜这么说,扶书南倒是突然感觉到心跳漏跳一下。不过倒也没天真的就这么认为,还是眼神略微狐疑的问道:“没有别的?”
步深芜这时候倒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可算是知道了扶书南是多不喜欢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只怕是直接会把手里的玉哨给丢回来。
“没有别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直视面前扶书南看着自己的双眼。
一看问不出来什么,扶书南也只好作罢,不过倒是笑着问道:“那你是不是也该帮我查一查呢?”
“你之前去怡红楼不是都问过了吗?怡红楼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我能查出来吗?”
步深芜耸耸肩,一副实在没办法的样子,就看到扶书南一撇嘴问道:“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的吗?”
嘟着嘴,看上去像极了河豚。
一时之间步深芜忍不住失笑,然后稍稍有些有些心虚地说道:“那我也不是什么都办得到。”
“算了。”
扶书南后退一步,一想到自己也有瞒着他的不少事,倒也算释怀,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她可以理解。
话说自己已经答应和顾柚霂合作了,过了这么久也没见顾柚霂来找过她,她都要怀疑顾柚霂到底还要不要查当年的事情了。
步深芜看扶书南不再纠结这件事,提到嗓子眼的大石头又放下去了一些,心中暗自叹息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
“好梦。”
一脚踏在窗台上,一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回床上的扶书南,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笑得略显温柔,这才翻身出去。
过了两天,扶书南正在家里抱着红烧猪蹄啃着的时候,宫中的周公公又来了,刚一见着扶书南的面,就笑得满面春风的跟扶书南说道:“扶大小姐,今日咱家来将军府,是因为静妃娘娘想见您一面,皇上就叫咱家来传个话。”
“静妃娘娘?”
扶书南倒是知道静妃是成王殿下的生母,静妃似乎是个郊外的孤女,只是因为在郊外被皇上遇上,一眼钟意,后来生下了孩子许久后才带入宫得以人知,而且皇上一向待静妃和成王殿下也算是宠爱,成王殿下与晋王殿下更是如同亲兄弟一般。
据说成王殿下都已经七八岁的时候才入了宫,这么说的话,这位静妃被皇上可是金屋藏娇了许多年。
也不知道1这位静妃娘娘找她做什么,似乎是看出了扶书南的疑惑,周公公言笑晏晏地说道:“扶大小姐不必担心,静妃娘娘的为人最是和蔼可亲,必不会为难您。”
听见周公公也给透了口风,扶书南也笑着,手里递过去一袋碎银子说道:“那就多谢公公了,我先去换身衣服,再随公公进宫去。”
“那咱家就在这儿等着扶大小姐了。”
在屋里梳妆的时候,扶书南心想,按周公公的说法,这静妃娘娘应该是相当和善了。
扶书南就更疑惑,可能是找她茬的人太多了,找她的人若不是为了找茬,她自己还真想不到能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