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书南看着他脸上银面具,其实说完全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看着步深芜脸上的痞笑,扶书南抬眼问道。:“让看吗?”
“没什么不能看的。”步深芜说着就做事要摘自己的面具。
“就不怕我看到你的脸去告发你?”
“就算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他们又抓不到我。”
扶书南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看看眼前正扶着自己面具的步深芜,又问了一句。
“我要是看到了,你会灭我的口吗?”
“没有必要。”
单凭扶书南一个人,做不了太多事。
一想也确实如此,自己就算看见了。对他威胁似乎也不是很大,再说了这人也并不是坏得很,扶书南便不准备拦着他摘面具了。
扶书南看着面前戴着这个银面具的人,其实步深芜跟另一个人总给她一种相似的感觉。
虽然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但总是令自己忍不住联想到一起。
不过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步深芜的手上有常年练武留下来的一层薄茧。
而那人的手却白净光滑如玉。
就想着想着面前的人把面具揭了下来,鼻梁高挺,一双凤眼顾盼生辉。
就像怡红院给她的回答一样,这张脸确实十分俊俏。
不过倒是很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比她想象的要年轻一些。
话说她以为武功这般厉害的人应当年纪再大些的。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十分俊俏?”
扶书南点了点头,因为步深芜长得确实十分帅气,那太子顾承安倒也算个美男子,倒是比那太子顾承安还要再帅几分,不过倒是稍逊于那位晋王殿下。
“跟你的前未婚夫比开如何?”
“你比较好看。”扶书南是个实诚人,更何况自己实在讨厌太子顾承安。
不过……扶书南心想,自己在京城里,确实没见过步深芜。
那他哪儿有稳定的收入呢?
“要不我给你钱,你来做我保镖吧?”
扶书南是真想找个像步深芜这般武艺高强的人留在身边。
“你觉得我像没钱的人吗?”
步深芜忍不住的想笑。
“我要是真的缺钱,别人出钱让我杀人,都可以赚一笔不少的报酬。”
但是他不缺钱,于是也不会这么干。
他也不可能做扶书南的保镖再说了,他怎么可能随时待在扶书南身边。
扶书南也是说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像步深芜这种人肯定有自己待的地方。
叹了一口气问道:“要喝酒吗?”
扶书南突然想到柳长安说的自家娘亲酿的酒,就埋在院子里的的榕树下。
突然有点馋自家娘亲酿的酒。今天心情也很不错,扶书南看着天上亮极了的月亮,想着很适合小酌几杯。
“我没问题。”
于是扶书南说道:站起来说道。“那你在屋子里等着我。”
扶书南从这家里搞了个铁锹出来,然后就跑到自家娘亲的院子里对着那榕树的旁边就开始往下挖。
奈何自己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感觉自己有些挖不动,正准备叫些人来的时候。
步深芜突然踏着又到跟前,扶书南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我来吧。”
“不是——”扶书南美目微瞪着面前重新戴上面具的步深芜。
“你就这么过来了?”
家里还有丫鬟和家丁啊。
他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看着扶书南的眼神,步深芜就猜到了她是什么意思直接答道:“我用迷药把你家的丫鬟跟家丁都迷晕了。”
扶书南“……?”
“正好我就能帮你了,而且我也不想偷偷摸摸的。”
看着步深芜这么说着,扶书南忍不住感觉满头黑线。
“他们没事吧?”
步深芜自觉地从扶书南的手中接过铁锹,继续往树旁边往下挖着说道。
“放心好了,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剂量很小的迷药而已。”
“那金兰呢?”
毕竟金兰可是懂药理的丫鬟。
“金兰是谁?”步深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来头沉思了下说道:“那个懂药理的丫鬟是吗?”
然后手上继续挖着,直到好像挖到了坚硬的东西。
“那个丫鬟一开始我就敲晕了。”
他不知道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但知道那个丫鬟大概是懂药理的,所以悄无声息的把她敲晕了。
“醒了怎么办?”
对于步深芜的胡来,扶书南感觉很离谱,难怪怡红楼说他做事全凭心意,毕竟金兰总不会不知道自己被敲了吧。
“我没有故意敲她脑袋,我只不过投了个石子,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磕到头昏过去了。”
扶书南。:“……”
她或许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丫鬟,不该关心面前这个家伙。
“放心好了,也就顶多混不到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步深芜挖出来一个布包,解开里面便是一个酒坛子。
想必就是柳长安所说的喻清影亲自酿的酒。
把酒坛子带回扶书南屋子里后,步深芜才想起来问道:“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扶书南摇摇头,那些送过来的药材药效都很好,再加上李御医也确实医术高超,自己如今感觉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种酒度数不是很高。
随后就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往刚刚拿过来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酒香清冽、浓郁。
前两天自己跟爹爹提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他爹爹还不知道自家娘亲酿了酒,于是自己也还没说。
不过还是给自家爹爹留一些吧。
把对面的杯子递到步深芜面前,扶书南拿着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
酒精味的刺激让她忍不住伸了伸舌头。
然后就看见对面的步深芜一口闷了下去。
“诶——”
“味道不错。”虽然扶书南的娘亲酿的酒稍逊于他往常喝的那些,但是自己的心情着实不错。
步深芜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评价。
然后正想拿起酒坛子,再给自己倒一杯的时候,却被扶书南拦下来了。
扶书南叹着气说道:“只能喝一杯。”
步深芜的手停在半空,只好收了回去。
然后扶书南就看到面前的人坐在他对面,看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将酒杯里的酒喝尽。
自家娘亲的酒自然是极好,就是面前的人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