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原本躁动的演武场上骤然寂静，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汇聚在夏长歌身上，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尤其是玄天宗柳无相等人，宛如雷击一般愣在原地，那狂暴汹涌的气势也陡然消失。
“圣子大人，您这是…”
柳无相十分不解看向夏长歌。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冷眼旁观，犹如仙人一般的夏长歌会在此刻开口帮凌婉晴二人说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宿老死死盯着夏长歌，神经也开始紧绷起来，不由有些紧张。
此刻，夏长歌身上带着一股气势，周身流露出睥睨天下之态，宛如帝王一般俯视着世间万物。
豆大的汗水从宿老额头滴落。
哪怕他燃烧寿院实力突破离火境后期巅峰，可与眼前的夏长歌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小姐，这下怕是不好了。”宿老低声凝重道。
整个场上，夏长歌是让他唯一感到忌惮害怕的人。
如果夏长歌想杀他，一万个自己怕也不是夏长歌的对手。
唰！
夏长歌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凌婉清的面前，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宿老周身的磅礴气息消散。
见状，在场众人更是震撼至极。
“退下吧。”
“就算你燃烧寿元也不是我的对手。”
夏长歌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在别人眼里，离火境后期巅峰很强。
可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罢了。
夏长歌再次看向凌婉清，似笑非笑打量着她。
“不知大人有什么事？”凌婉清不卑不亢道。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凌婉清苍白的俏脸上闪过一片红晕。
只因，她从未看到过如此好看的眼睛！
深邃的眼眸仿佛闪烁着万千光芒，却又给人一种极为神秘的感觉。
再搭配夏长歌那俊逸的外表，饶是凌婉清都不由心中惊叹，好俊俏的男人！
莫说西域，恐怕整个万千世界也没有比眼前这位男人还要好看的了。
最让凌婉清感到惊讶的是，她竟在夏长歌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
“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
夏长歌依然是一副淡笑，直接开门见山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柳无相更是嘴角抽搐，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什么？
圣子大人要徒？
这什么情况！
别人不知道夏长歌的身份，可柳无相是知道的！
那可是上界响当当的大人物，哪怕是下界那些绝世妖孽也不可能入圣子大人的法眼。
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
“圣子大人，如果您想收徒的话，玄天宗有着比她更好的天骄，只要圣子大人您一句话，我保证…”
不等柳无相说完，夏长歌淡漠看了他一眼，后者身子剧烈一颤，紧忙闭上了嘴巴。
同时，柳无相冷汗直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作死行为。
自己居然敢给圣子大人提意见，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下一秒，柳无相低下了头，浑然不敢与夏长歌对视。
“这位大人，您…您真的要收我为徒？”
凌婉清瞪大美眸同样不敢置信，她虽然不知道夏长歌的身份。
可却能看出，玄天宗众人都十分恭敬忌惮夏长歌。
如此神秘的大人物却说要收自己为徒！
真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况且自己还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废人，场上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凌婉清优秀。
“太好了小姐！”
一旁的宿老则是无比高兴。
只要凌婉清能成为对方的徒弟，玄天宗定会双手奉上九龙丹。
届时，自家小姐的命就有救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凌婉清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这位大人，恕我直言，如今的我不过是一阶废人，没有能值得您看上的地方。”
“如果大人您想收徒的话，这里比我强的人比比皆是。”凌婉清轻咬薄唇，美眸紧紧盯着夏长歌。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皆愤愤不平。
就连玄天宗众长老也是气急败坏。
“哼，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她知不知道做圣子大人的徒弟意味着什么？”
“就是就是，圣子大人，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愿意！”
“对，我也愿意！”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愿意做他夏长歌的徒弟。
柳无相回头看了眼自己女儿，他多么希望自己女儿能够成为圣子大人的徒弟。
对此，夏长歌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真以为随便来个人就能当自己徒弟吗？
真是搞笑。
若不是系统的话，就算凌婉清身怀先天道骨他也根本看不上。
“如果先天道骨被称之为废人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连废人都不如。”夏长歌伸手指向下方众人。
什么？先天道骨！
此话一出，场上骤然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柳无相神情惊变，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凌婉清。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圣子大人要收对方为徒。
先天道骨，那可是比自己女儿先天灵魅体还要妖孽的存在！
若是潜心修炼，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在人皇之下。
想到这，柳无相轻叹一声，为此感到可惜。
“北域凌族好狠的心呐。”
“这种妖孽体质放在任何势力都是炙手可热的天骄。”
闻言，凌婉清美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柳宗主说笑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一阶废人罢了。”凌婉清自嘲一笑。
但，任谁都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不甘心！
同时，凌婉清心中涌出一股恨意。
她恨自己的无能，更恨让她沦落至此的那些人！
可下一秒，凌婉清眼神中充满死寂，凄惨一笑看向夏长歌。
“现在，你还打算收我为徒吗？”
“收我为徒，也意味着你会因此得罪整个凌族。”
“而我真正的敌人，日后定会成为下界至强。”
就在凌婉清认为夏长歌听到这些会放弃时，一句霸道无比的声音响起。
也让凌婉清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抖，美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凌族？蝼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