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越说越激动,两条大腿都快拍肿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控,不好意思地在裤子上错了措手。
“不好意思啊晓梦同志,我有点太激动了。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在这些外国人身上受了多少气。
算了不说了。对了晓梦同志,你法语那么好,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外贸部做法语翻译?”
夏晓梦笑着回绝了。
她要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把自己累成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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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在有利可图的面子上,她还是给魏坤留了莲花大队的电话。
只要外贸部有需要,她愿意过来帮忙。
这次的订单虽然不大,但是利润却很可观。
魏坤为了感谢夏晓梦,多给夏晓梦让了2毛钱的利润。
夏晓梦也没客气,2毛钱的利润看起来不多,可5000斤的坚果,那可就是一千块钱啊。
在这个年代,一千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很多人赚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
再加上之前那一万斤坚果。等这两批货都结完款,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六七十块钱。
这么多钱,别说是在农村了,就是放在城里,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还愁过不了一个好年吗?
夏晓梦越想越开心,看着穷困潦倒的莲花大队越来越富有,她比自己赚钱都开心。
这些善良的人,在前世帮了自己很多。
可惜那时自己没有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越来越穷。最后连饭都吃不上。
如今,她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呢。
想着想着,拖拉机就开进了大队。
夏晓梦停好车,就看见不远处的段丞正在刷车。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夏晓梦这才发现,段丞手腕上带着一块手表。和他之前送给自己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他戴的是男款。
夏晓梦微微一笑,这小子,还买了一对情侣表。
此时,段丞已经擦完了车。他长腿一抬,双臂撑着车顶,轻轻一跃就坐上了车顶。
这时,他才看见夏晓梦,忙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夏晓梦走到车前,段丞向她伸出手,轻轻一拉就把夏晓梦也拽了上去。
二人坐在车顶,夏晓梦望着远处南飞的大雁,段丞侧头看着夏晓梦。
两人谁也没说话,却觉得无比惬意。
半晌,段丞开口了,“晓梦,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出发?”
夏晓梦转头看着段丞。尽管不舍,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她知道,段丞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不是因为脚受了伤,段丞可能早就走了。
发丝随风飞舞,段丞没忍住,伸手帮她把发丝别在耳后。
“明天一早就出发。晓梦,你能给我做顿好吃的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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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梦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像他回不来了一样。
“当然可以了。你喜欢吃什么?”
段丞微微一笑,“随便,我不挑食。”
夏晓梦点了点头,双手一撑,从车上跳下来。
她回到知青所的小厨房,就开始忙活。
先是把面活好,又舀了一勺猪油,和之前存下来的野菜和成馅儿。
等面发起来,就成了薄皮大馅儿的野菜包子。
她又挑了一块刺少的鱼肉干儿,泡软以后加入蒸鱼豉油和葱姜上锅蒸,一道清蒸鱼肉就做好了。
外加一道蘑菇汤和清炒土豆丝。这段饭就算是做好了。
夏晓梦把菜都端到田满仓家,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给段丞送行。
吃完饭,夏晓梦又回到厨房,给段丞摊了一摞玉米面煎饼,炸了一罐蘑菇酱,让他留着路上吃。
第二天天刚亮,段丞就带着夏晓梦做的吃的出发了。
望着段丞离去的方向,夏晓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还没等她从离别的情绪中走出来,铁蛋就跑了过来。
“晓梦姐,牛大婶跟槐花大队的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夏晓梦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一点都不让她消停,她赶紧跟着铁蛋往山上跑。
“槐花大队跟咱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能打起来呢?”
小铁蛋虽然有点大舌头,但话学的倒是明白。
事情的起因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后山上有一颗巨大的榛子树,刚好长在两个大队的分界线上。
两个大队的人都认为这棵树是自己大队的。
牛大婶到山上的时候,就看到槐花大队的人正在采榛子。
她也没说什么,毕竟槐花大队刚经历过水灾,正是物资缺乏的时候。
坏就坏在她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牛大婶笑呵呵地走上前,“同志们,反正你们也是自己吃,就挑小的摘吧。
大的我们还得卖钱呢。”
槐花大队的人一听,就不乐意了。
心说你们莲花大队的后山本来就比我们的大,那么多树都不够你们摘,还来我们这来抢山货。
我们自己还不够吃呢,凭什么把大的让给你。
两边越说越激烈,最后就吵起来了。
等夏晓梦赶到的时候,牛大婶头发散乱,正跟对面的一个妇女互相扯头发。
夏晓梦是个护短的,最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她当即分开了两人,“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犯得上因为一棵树闹得这么难看吗?”
牛大婶见夏晓梦来了,瞬间多了主心骨。
她把头发往后一撇,露出被抓的全是血檩子的脸。
“晓梦同志,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他们把我抓成啥样了?这些人就是一群白眼狼。
你们都忘了发大水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帮你们的?
我们供你们吃,供你们住,要不是我们,你们早就让大水给冲走了。
还能在这儿跟我捂捂喳喳的抢榛子?”
这一番话下来,对面几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
扯牛大婶头发的那个妇女,长得就尖酸刻薄。
她扬了扬头,迈着八字脚上前几步。
“妈呀,你这话说的,你救了我们一回,我们还得还一辈子呗?
再说了,你们莲花大队后山那么大,为啥还要来我们的树上抢榛子?
大伙都是一个公社的,你们要是真想帮我们,还能干看着我们挨饿受冻,自己挣大钱?
你们存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把我们槐花大队踩在脚底下吗?我早把你们这群人的嘴脸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