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里,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了曾经的铁杆好兄弟虎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打算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他是挂了还是已经突出重围,逃出去了,万一挂了,不能让他被敌人丢到乱葬岗,那里的野狗可是骨头都不留,得把他尸体找回来。
想到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后花园,因为那里当时战斗最激烈,打算先去那里找他。
这个密室,只有自己和爹的几个亲信知道机关,因为设计得太隐蔽,一般人也发现不了,更进不来。
去之前,他打算把盒子先放在这里,等找到了虎子的尸体后再回来拿。
出了密室,走了不远,看到地上躺着好多自己人的尸首,他挨个查看,虎子有没有也在其中。
翻了好几具尸体,都没有发现虎子,看他们死的惨状,形态各异,其中有一个最明显的,居然还睁着眼,看来是死不瞑目,可能是生前没取媳妇,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就这样挂了,心里可能不服,所以才睁着眼。
南振天帮他把眼睛给闭上后说道:“我的好兄弟,到了下面不要担心媳妇问题,哥在上面给你多烧几个过去,你在下面就可以续上几房了,大小老婆由你亲自来排,早点闭眼安息吧。
接着,他又继续找,又发现奇形怪状的尸体,居然还有张着嘴的,感觉在要东西吃一样,心里嘀咕着:“这家伙难道是生前饿着肚子去跟敌人交战,直到战死,都没来得及吃最后一口饭,所以成了这幅模样?”
这位兄弟走得真是有点意思,帮他把嘴巴合上后,道:“兄弟,生前你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上阵杀敌,现在就这样挂了,我在上面给你烧点寄过去,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使劲的造,一路走好。
起身后他又继续翻呀找呀,可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发现虎子的尸首,心想:“会不会不在这里,在别处?”
于是他又想到了前院,打算去那里再找找看,能不能发现虎子的踪迹。
这里时不时能听到敌人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找隐蔽的地方做掩护,跟做了贼似的偷偷摸摸来到了前院,这里之前是他和虎子经常来玩的地方。
看着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他开始找,希望虎子不在其中。
没想到这里的战斗,比后花园还要惨烈,有被削掉耳朵的,有被砍断手指的,还有没了整只手臂的,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他发现好像有人来了,紧急之中,找到了一堵破墙,他就躲在破墙后面,看看他们是谁。
原来是敌人,他躲在墙后面,不敢出声,害怕被他们发现,突然,他看到墙上有个裂开的墙眼,于是就从墙眼观看他们在干嘛。
只见他们翻开一具尸体,然后从腰间上取下一个东西,然后又继续找,又从腰间上取下像牌子一样的东西。
南振天此时感到疑惑,这些人为什么先挨个查看,然后再取东西呢?”
既然不是每个都这样,有可能那些是他们自己人,人都挂了,还在他们身上拿东西,莫非是想发死人财?”
他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迫切的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很快,他们搜索完一遍,发现已经没有,就去了别的地方。
看到敌人已经走远了,他才敢出来,于是过去看看,刚才敌人在尸体身上,到底拿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他看了看这些尸体,只有两种衣服,敌人的和自己人的,一看就知道。
他们为什么不是都在他们的人身上拿东西,而是挑了再取下东西,南振天此时感到十分疑惑。
把自己人排除后,他也在敌人尸体身上找了起来,看腰间上有没有,别有像牌子一样的东西。
找了几具敌人尸体后,牌子他没发现,但却发现,这些敌人的穿着有点不寻常,看着穿着是一样,但其实不一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其中,一伙敌人穿的衣服里面没有布衣,而另一伙敌人穿的衣服里面,有一件白色布衣,上面还绣有一条虎的腾图案,因此,南振天断定,刚才他们在尸体腰间上取下的东西,一定是里面穿白布衣的这伙人。
于是,他专门找在里面穿有白色布衣的尸体,看在他们腰间有没有找到像牌子一样的东西。
他开始找了一具,翻开看了一下,结果没发现,然后又找下一具,又翻开看了一下,结果还是没发现有那种牌子,就这样翻了找,找了翻,找了好久都没看到有牌子一样的东西。
这时,南振天深感疑惑:“难道他们已经收刮完了,不留一点痕迹?”
看来,当时屠杀天龙门的人,不止通天门,应该还有另一股势力。
这伙人换上了通天门的衣服,想嫁祸他们,但里面的衣服,把他们给暴露了,刚才从尸体腰间上取下东西的那几个,应该是和牺牲的是同一伙人。
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消灭证据,把锅都甩到通天门的身上,自己却可以置身事外,他们真是太阴险狡猾了。
南振天此刻暗想:“他们想的太简单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牌子虽然找不到了,但一定能查出你们是什么人,日后再找你们算总账。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去那边看看,顺便检查检查,断了气了的不用管他,没断气的马上给他送份盒饭,赶紧打发走。
南振天听到,吓了一跳,被发现就麻烦大了,他们这么多人,那堵破墙是藏不住的,这下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个办法,把自己伪装成死尸,等他们走后再伺机逃走。
于是,他趴了下来,把自己假装成死尸,顺手拿一具尸体压在自己身上,开始装死。
敌人脚步越来越近,他时不时听到剑戳在尸体上的声音:“嗞。嗞。。”担心害怕自己会无辜躺剑,害怕得差点尿了裤子。
动也不敢乱动,他此刻很难受,可比这个更难受的是,那具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散发一股恶臭味儿,感觉就像那种大热天的半个月没洗澡那一种,想象一下,都能把人给熏吐了,他知道,再臭都要忍住,不能被敌人发现,不然就像刚才前面那位兄弟一样,连最后一顿饭都没机会吃了。
由于尸体的味道太重,他只能憋一会儿再悄悄吸口气再继续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难受得一批,心想:“这群瘪犊子什么时候走,老子快受不了啦。”
此刻,比这股味道更难受的出现了,敌人突然来到这里搜索,就在他的旁边。
味道再怎么重自己都能挺过去,可万一被无辜躺那么几剑,谁都吃不消,他现在只能默默祈祷,希望霉运不要此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