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将军说话的声音不小,可他说话声音再大也只能传给滇州军在城楼上的这些人,城楼之下的琼州军根本听不到。
可也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也把城楼之上的滇州军等一众将士们震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过了良久,和大胡子将军比较熟悉的那个小将才反应过来,语气十分诧异的问道:“军师他们之前不是说想要终止杀战俘,不让将士们无故牺牲吗?
为什么突然间就改主意了?”
大胡子将军听了他这话,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将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善,“军师怎么想的也只是一个意见而已,你可不要忘了咱们滇州军做主的,可是王爷!”
小将没想到大胡子将军会突然变脸,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立刻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十分诚恳的认错道:“是末将失言,还望将军见谅。”
大胡子将军冷哼一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只是对其他将士命令道:“既然我们已经决定破釜沉舟,下定决心与琼州岛撕破脸,如今怎么说也要给他们一个震慑。
一会儿你们按照王爷吩咐的去做,不要有任何迟疑!”
一众将士纷纷抱拳应是。
琼州军的人被带到城楼之上,心里已经也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滇州军的人怕不是只想让他们死而已,而是想让他们的死给琼州军造成其他伤害。
几个站在城楼之上琼州军的人拼命挣扎,想要干脆找一块墙角撞上去,就这么死了,也比等着滇州军的人力勇强。
滇州军的人自然发现了他们的想法,押着他们的人顿时将他们压得更紧,冷声呵斥道:“都给我老实一点!”
方文玉一直仰着头,看着城楼之上发生的事儿,见那些人对琼州军十分粗鲁,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他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对着城楼之上大喊:“在下琼州军方文玉,想要赎回我军在滇州军被俘虏之人,还望安南王开个价!”
如今这种状况,即便对方狮子大开口,他也一定会先应下再说。
毕竟看着城楼上如今的状态,那些这滇州军的人怕不是想要对他们那些琼州军的俘虏下手。
城楼之上的大胡子将军听到城楼之下方文玉的叫喊,顿时露出一个冷笑。
他大步走到城楼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城楼之下琼州岛之人,气沉丹田的吼道:“在你们琼州岛的人坑杀了我们那1万将士之时,就应该知道已经没有回头之路。
难不成你们以为在杀了我们的将士之后,还想要求救出那场战士之前的俘虏,我们也一样会答应?
你们琼州军之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的欺人太甚?!!”
方文玉以及他身后带着的一众精兵,听到城楼之上大胡子将军的喊话,脸色立刻齐齐地沉了下去。
对方这就是不想放人了!
方文玉目光死死地,盯着城楼之上,气沉丹田,声如洪钟地吼道:“将军所言,好没道理!
之前那场战役是左承和那个所谓阴阳师的传人想要击杀我们琼州军,才会被我们琼州军反杀。又怎么能怪得到我们琼州军身上?
难不成在你们俘虏了我们1万精兵过后,又来俘虏我们其他将士,我们还要束手就擒!?”
大胡子将军这话,听到琼州军的耳里就是巧言令色的狡辩。
左承之前叫萧倾城出来应战,明晃晃的就是仗着手里有人质,想要把萧倾城引出来给弄死。
又是事先埋伏陷阱,又是把他们引进山顶地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想将他们置于死地。
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能不反击?
而且那些滇州军战士自己率先跑到不安全的地方,这件不安全的事儿本身就是由滇州军引导,怎么看都是要和萧倾城不死不休的地步。
做下这些坏事的人是他们,难道受到埋怨的时候就要看谁活着谁倒霉吗?
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大胡子将军顿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滇州军确实死了人,我们滇州军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当时什么情况只有你们琼州的人才知晓,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种结果我们滇州军不认!”
说着也不再跟城楼之下的人废话,只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好,这些人马上就要死,你们还有什么话要和他们说,可以提前先说一说。
自然也可以把你们那位主公叫过来,让他看看自己的手下都是怎么死的!”
方文玉他们顿时被他这话气的脸色涨红,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琼州军的那些俘虏,现在全都掌握在滇州人手中,他们即便心中不忿,还能直接上墙救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