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哪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突然跟疯了一样!
看着城下这些不要命的琼州军,他也只能咬咬牙下定决心,沉声下令道:“他们上不来,咱们只要防止他们破坏护城河就行!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阻止他们破坏护城河 ,他们挖护城河的位置弓箭手加一倍!
投石车的速度也让他们快一些。”
“是!”小将领命而去,只留下安南王皱着眉头看着楼下这些发了疯的琼州军,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白袍的谋士摇着扇子,目光深邃的看着城楼下这热火朝天的攻城景象,语气有些迟疑的道:“王爷,我觉得他们突然袭击有问题。”
楼下那些人都不对劲都已经那么明显了,安南王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依先生所见,琼州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按理来说他们滇州军人多,琼州军既然敢只凭十几万人就过来攻城,他们定然是要开城门,出去开打的。
可问题就在于琼州均有天雷,一旦他们离开了护城河的范围,打起来他们滇州军定然会非常吃亏。
而且下面琼州军目前的状态一看就是军心极盛,士气高涨的时候,他们是傻了,才会派自己的将士们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对抗。
就算是想打,也要找一个对方士气没那么高昂的时候吧?
谋事看着城墙下的壮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开口道:“莫不是左大人已经得手了?”
听到自家女婿的名字,安南王的脑袋刷的一下转头就看了过去,眼神里写满了震惊。
“你是说左城已经将萧倾城击杀,所以对方才会破釜沉舟,想要在我们知道这个真相之前过来攻城吗?
可那萧倾城一看就猖狂无比,力气还极大,真的那么容易死吗?”
安南王只要想想萧倾城当时那一刀砍下来的力气,接住那一刀的右手就开始隐隐生疼。
那家伙可是一刀下来都能把他手给砍麻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军师想了想,还是点头肯定道:“左将军手下那位阴阳家传人陈先生,我以前在外就听过他的名声,是个十分有实力的人。
而且之前他们已经不耗费吹灰之力,就将琼州军那一万人拿下,想必这一次也有他们的后手。”
安南王想起军营里面那被人绑在茅厕房的万名俘虏,觉得这话有道理。
“可若他们真的赢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回来给咱们报喜讯,反而是琼州军先攻了过来?”
哪有赢了不回来先交战报的?
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他那女婿左承肯定不是那种低调的人。
如若真的杀了萧倾城,他怕不是要趁早赶回来,让整个滇州军都知道他的能力,好好杀一杀之前打压他的那些将领们的气焰,以解心头之恨。
现在人都没回来……
安南王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
军师听到安南王这话,却也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毕竟以他的思维看来,想必如今这场面能发生的原因肯定是左城将萧倾城击败,并击杀萧倾城,导致琼州岛的人和疯了一样过来复仇。
否则琼州军的军心不可能如此凝聚,宛如殊死一搏一般。
可若是真的是这样,左城没回来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左承战死,或者是他们杀了萧倾城以后就被琼州军困在某一处,无法及时赶回来,只能等待救援。
稍微思忖了一下 ,军师还是用身份委婉的方式提醒道:“王爷可知道左丞和萧倾城约战的地点在哪?
若是知道的话,不妨派人去接应一下,看看是否左将军他们已经被琼州军困在某一处而回不来。”
安南王听到他这个猜测,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看向军师一脸郑重的道:“还是先生想的周到,我这就派人去接应一下他们!”
说着,他就对手下的副将一招手道:“左将军他们还有可能已经将萧倾城诛杀,尔等快快派人带一万兵马从临城出兵,赶往鬼哭岭,营救左将军!”
即便是救人,也不可能从滇州城的正门出去。
不然有这么多气势汹汹,还没将战役磨平琼州军堵在门口,出去了就等于送菜。
属下听到安南王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但联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露出几分赞同之色,当今领命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城墙上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就连众人向楼下抛投石车还击的速率都高上些许。
若是对方真的主将已失,只要等着琼州军的士气散落,那等待他们的只有兵败如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