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岛吃的本来就比正常其他地方吃的要好,琼州军自然也是兵强马壮。
没一会儿工夫,萧倾城他们基本上就快撵上滇州军那些逃跑的人。
到了这种时候,左承才真正的着急起来,他急的一头冷汗,咬牙切齿的频频回望萧倾城,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可他也知道,如今这种状况他们占了颓势,以琼州军兵强马壮的状态而言,他们这剩下来的四五千人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左承目光赤红的转头看向陈先生,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沙哑。
“先生,我们还要跑多久才能到达您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方?
如果咱们再这么跑下去,怕不是马上就要被他们抓到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还不如过去和她殊死一搏!”
左承以前是相信陈先生的阴阳术水准的,可是今日看来,这有水准是有水准,可要求的条件实在是太多,有办法呼风唤雨,现在他就呼风唤雨呗,为什么还要非跑到特定的地方才行?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在这无缘无故的损兵折将吗?!
看到萧倾城他们在滇州军的后方,猎杀滇州军的跑在后面的人马时,别提他有多心痛了!
陈先生能怎么办?
他抬头看了一眼烈日当空的太阳,又微微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边的风,只见这风中有微微的湿润却还属于干燥的范畴,离他想要达到的目标相去甚远。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安抚左承,“将军且忍一忍,我们加快速度,尽量快点儿到达地利之地,届时我们便可有一线生机反击。
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因小失大!”
左承虽然心里不甘心,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狠狠的用马鞭抽在自己的马屁股上,让马快点跑,连带着身后的这些人也能跑得快一点。
萧倾城本身并不怎么会骑术,她能一直追着左承他们跑,全靠的是她身下马儿的自主能动性。
可恰恰也是因为这一点,被束缚之后接受二次传达信号的马,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想要拼命跑的马?
没一会儿工夫,萧倾城就已经追到了滇州军的队尾。
被追上的滇州军,就如同之前在山腰上的那些滇州军一样,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头扬起武器和萧倾城对抗,一副就算用命也要把萧倾城给拦下的模样。
萧倾城现在是一看到她们这样的架势就觉得头疼。
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慈母之心要放过敌军,但也不至于想要亲手几万、几万的杀。
这些人要是全部投降,他说不定把左承弄死之后,还能将这些人拿去稍微了结一下安南王,看看安南王愿不愿意为他手下这些兵将投降。
不愿意也没关系,不是还能拿着换点钱回来吗?
可现在问题是,这些人就跟死侍一样,得到命令之后,为了完成这一目标根本不卫生死,飞蛾扑火一般往她身上撞,让她想留手都做不到,更别说浪费时间把他们抓到拿回去换钱了。
萧倾城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安南王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让手下的这些人这么忠心耿耿,比他们琼州岛那些洗了脑的还要厉害。
微微抿唇,决定为了自己的银子再做最后的一次挣扎,她气沉丹田,对着疯狂逃跑的那些人大吼一声:“降者不杀!否则一律处死!!”
萧倾城自认为以自己这大嗓门,前面跑的那些人肯定全都听见了。然而,这些人却一个想要投降的都没有,包括离萧倾城特别近的这些滇州军队尾的人。
他们依旧如飞蛾扑火一般,面容十分坚硬,疯狂的用自己的生命砸向萧倾城,以图让萧倾城可以减缓速度,为自己的头领博得一线生机。
甚至有人对着萧倾城砍刀的时候,宛如一个不畏生死、保卫国家的大英雄一般大喊:“萧贼不用再说了,我等绝对不会对你这种奸人投降!
士为知己者死,能为王爷身死,我死而无憾!!!”
萧倾城:……麻了。
安南王怕不是什么一方割据的王爷,而是哪个传销窝子里的头目吧?
不然怎么能把人洗脑洗成这样?
因为今天是来换人质的,她怕炸药放在马背上摇晃爆炸,所以没敢带炸药出来。
可现在看到眼前这状况,就是真真的后悔了。
但凡她手里面有几筒炸药,保证能把这些人全都送上西天,何苦在这和那些人来这么一场毫无意义的老鹰抓小鸡?
没办法,琼州军还没彻底追上来,萧倾城只能以一己之力一边往前追,一边还要应付扑面而来的滇州军,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一直坠在左丞他们这一大帮队伍的后面,却根本到不了左承身边。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众人来到了一片山谷。
萧倾城看到这山谷,策马向前追逐的动作下意识的就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