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冲回自己的屋子里以后 ,狠狠的洗了一个凉水脸。
抬头顺着敞开的门看向季锦书房间的方向,就着刚才的水又洗了一遍脸。
不行,对她这种母胎solo的人而言,上去就把人扑倒难度实在是有点大。
最多……
最多也就是在下次季锦书再提合房的时候,她不拒绝。
撕衣服……啧啧啧~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季锦书一直觉得萧倾城有些怪怪的,问她又不肯说,直到审问那五名刺客的人过来汇报,她的态度才恢复正常。
来汇报的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脑袋垂得低低的直视地面。
恭恭敬敬地对萧倾城和季锦书道:“启禀主公、季先生,那几个人已经审问出来了。”
萧倾城皱起眉,“幕后黑手是谁?”
汇报的人:“他们是孔家大公子的手下,专门来为二公子报仇。
本也没想这么快就动手,却没想到主公会派人满街散布辱骂孔家二公子的言论,让她们实在忍无可忍,这才提前起了心思。”
季锦书闻言冷笑,“这孔家大公子还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却还能想着要为弟弟出头,真是难为他了。”
他的人已经将整个孔家围剿在湘南,孔大公子带着一众部下断粮三天。
本以为他自身难保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想着该怎么自救。却没想到,这人还有心情派人来暗杀他们,为弟弟报仇。
萧倾城想过可能是孔家做的事儿,却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猖狂,居然派了那么多人专门堵她!
转头看向季锦书,“你对他做了什么?”
季锦书:“没做什么,快被围死了而已。”
萧倾城:……
就算她心再大,也是除生死无大事,怎么到了这凶残的小白脸嘴里连“快被围死了”都不算是大事呢?
“那在你这儿什么才是大事?”
季锦书张口就想说:你。
可视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将,到底把那句撩萧倾城的话给憋了回去。
目光淡淡的瞥到她脸上,没在移动分毫。
萧倾城:……
能不能在这么正经的时候,别净干那么不正经的事儿?
萧倾城心里有些气不过,视线向下一移就看到了季锦书只露出白吸脖子的领口,紧接着就是他那一身看起来就很好撕的衣服。
萧倾城:……
她脏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去找胡三娘了,把她这个正经人的思想全都给带歪,根本就不敢将视线往季锦书身上扫。
一扫就是身材和衣服,简直要命!
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的季锦书:???
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好像什么都没干吧?这又是在哪招惹到她了?
一直垂头望地的小将根本不知道这对夫妻的没眼看似的,半天都没听到有声音传来,脑子里有些疑惑。
刚想抬头看一眼,就听到他们家主公传来一声问话,“那老匠人的儿子找到了吗?”
说到这里,小将回话时有一瞬间沉默,空气中突然升起几分莫名。
可他并没有沉默太久,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老匠人和他儿子以前是晋地十分有名的一个银匠,他儿子天赋卓绝,自小制作出来的头面就特别有灵气,得到当地许多贵女的喜欢。
恰巧孔二公子身边有一名小妾就是来自晋地,对老匠人儿子的手艺十分欣赏。
知道他在琼州岛以后,便多次派人来说服,想让他为她再次打一副头面。
一开始老匠人的儿子并不答应,后来经不住软磨硬泡便答应了,但头面这种东西要看着人,知道对方的气质,才能为人定制。
于是孔家的那个小妾变态人将人接走,去为他打造首饰。
但老匠人的儿子一向不喜自己自视甚高的父亲,走的时候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等到您从外面回来以后,孔家那些人就以此为契机,威胁了老匠人,实际上琼州岛外面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老匠人的儿子正在那位小妾身边,安安心心的打理新开起来的银铺。”
季锦书:……
萧倾城:……
这种缘由一说出来,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另一个诡异的沉默。
说白了,老匠人就是活活被自己儿子给坑死的。可坑死至亲的人,不但觉得老匠人自视甚高,对他厌恶,甚至连自己已经把亲爹坑死了都不知道,依旧过着锦上添花的日子。
老匠人的死因着实让人唏嘘,还十分憋屈。
萧倾城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摆了摆手。
“算了,将那老匠人给埋了吧,在休书一封给他儿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
至于他以后怎么做,那全都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