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自从回到琼州岛以后,这几天每天心情都非常不错。
除了每天都得去盯一盯各种工厂,以及粮食的种植状况,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盯着季锦书干活,她在旁边吃瓜子,顺便开个一个人的茶话会,简称下午茶。
季锦书看她那满脸期待他坐在凳子上,不停嗑瓜子的样子,抬眼瞥了她一眼。
“你这是在等闻丞相被气死的消息?”
他已经从黄工那边收到消息,闻丞相在家突然抽搐晕倒。
太医来诊断之后让他以后少生气,以免中风。
可后来闻丞相醒了之后反复吐了好几次血,又晕了好几次,现在整个人都憔悴的不得了。
太医复诊的时候说,如果还一直处于怒气攻心的状态,说不定闻丞相的寿数有损。
他也和萧倾城说过了,可萧倾城听完了以后除了幸灾乐祸以外,就一直每天乐呵呵的满眼期待。
这种状况之下,很难让季锦书往萧倾城在等闻成向死讯的方向去想。
萧倾城有些嫌弃的看向季锦书,“我是那种想要看别人死的人吗?
我这么热爱和平。”
“嗤!”季锦书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一声。
萧倾城:……
萧倾城握了握蠢蠢欲动打人的手,最后没忍住,一爪子上去扯住季锦书的脸,恼怒的道:“你嘲笑谁呢?”
季锦书清笑一声,“我在嘲笑这个和平的世界。”
萧倾城:……
要说不说,这家伙不长嘴,站在那儿的时候真的很养眼,但长了嘴以后真的很欠揍!
就是那种让你看到他,就想把他毒哑了的那种帅哥。
萧倾城把季锦书的脸往自己这边拽,季锦书就顺势往她那边靠,最后整个人都靠到了萧倾城身上。
因为角度的原因,萧倾城拽着季锦书脸的动作根本不好发力,反而只是造成了把人拽到我怀里的结果,顿时被他这死皮赖脸的样子弄得没脾气了。
一松手,用胳膊肘子怼了一下季锦书,没好气的道,“好好坐着,别往我怀里靠!”
季锦书扶着桌子坐了起来,一脸无辜的看向萧倾城,“不是夫人拽着我把我往怀里带的吗?
为夫只是没有反抗而已。
何况你我夫妻,亲密一些又何妨?”
萧倾城:……
就踏马的真的好想打人!
萧倾城视线冷飕飕的看向季锦书,语气阴阳怪气的道:“你什么时候让你那张从来不吃亏的嘴消失,咱们两个就真正的亲密了。”
季锦书闻言,眉眼间都带上了笑意。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挡在嘴前,身子微微向前倾,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这样?”
萧倾城看他这幼稚的举动 ,刚想问季锦书:“你今年三岁吗?”就见眼前之人已经贴了过来,那上半张脸包括那挡住下半张脸的纸瞬间变大。
萧倾城下意识的想向后躲时,却发现腰间已经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限制了她的行动力。
下一秒,唇间就感受到了宣纸独特的磨砂触感,只是与普通宣纸不同,嘴上不仅仅只有触感,还有温度。
季锦书隔着一张纸吻上萧倾城,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突然有些急促的呼吸,显然对方也和他一样紧张。
他声音微哑的道:“嘴消失是这样?”
季锦书说话间,唇贴在纸上轻动,萧倾城能清楚的感受到宣纸上受力点的变化,萦绕在耳边,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挥之不去,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拍,下一秒,萧倾城单手扶住季锦书的腰,拇指和食指握紧,二百七十度一拧。
“嘶~”
季锦书只感觉腰间一疼,倒吸一口凉气,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退回去坐直,随手将宣纸放在桌子上,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夫人,窄吗?”
萧倾城:……!!!
萧倾城被他这一套又一套的套路都快整疯了,这家伙怎么一天脑子里面全是黄色废料?
伸手猛劲儿拍了一下他胳膊,气急败坏地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季锦书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直视萧倾城,唇角带着笑意,“不是夫人说的‘嘴消失,咱们两个就真正亲近’,为夫听夫人的,夫人为何要恼?”
那谦谦君子的模样,要不是萧倾城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还以为这人说的是真的呢!
萧倾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裂了,站起身就扑向季锦书。
“我是那个意思吗!?看我今天不撕了你这张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