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抬眼,目光沉着的看向眼前的众人,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与琼州岛的顺利融合。”
他说这话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纯纯正正的下决定,不容置疑。
不光是那些刚刚被叫到群主岛上来的人,就连一直在琼州岛,每天都能与季锦书见面的凤鸣先生都这个决定十分诧异。
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就凝聚了下来,落针可闻。
张广义张了张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是至此之后,琼州岛对主公唯命是从?”
也不能怪他这么问,要是在大半年之前他们都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最近几次琼州岛与其他势力的争斗,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点,萧倾城就是个不服天朝管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折服于别人身下肝脑涂地的忠臣。
那这两方合并,由谁来说的算就有些玩味了。
季锦书面对众人的注视,脸上表情丝毫未变,不急不缓的道:“人员安排依旧是如今琼州岛上的规制。”
“我不同意!”自从季锦书说出两方合并之后,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的,赵昌永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他这声音太过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有人斥责,有人怒骂,甚至有人摇头哀声叹气。
“君命不可违。”就算他们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觉得这事儿行不通,也没有人敢当面直接怼季锦书。
身为臣子,如此做了就是僭越。
赵昌勇也意识到自己冲动,连忙单膝跪地。
周身的气势极力维持大义凛然,语气有几分急迫的道:“主子,如今琼州岛一切以萧倾城为尊,依旧按照如今的规制,难道让您一个堂堂男子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吗?
先不说这种牝鸡司晨的行为有违天道,就说主子您是天道正统,又怎能屈居于他人之下?您这样要如何面对先太子殿下?!!”
季锦书听到他提起先太子意图威胁他,脸色也冷了下来,只是盯着他的眼神依旧淡漠。
“如今琼州岛的实力摆在眼前,若是两军交战必有一伤。
那依赵大人说,如何解决这问题?”
赵昌勇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掩住眼中的神色,语气十分笃定:“琼州岛现在就算有十几万精兵,也无法与主子的五十万大军相提并论,如若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再相争,萧倾城定然不是咱们的对手!
只要在两军争斗之中以绝后患,再高的武力值也并不可怕!”
听到他这么说,凤鸣先生狠狠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他们家主子前两天还在大街上,因为萧倾城回来没第一时间来见他而生气。
如今这不怕死的家伙,居然话里话外的都是让主子在两军争夺之中弄死夫人,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季锦书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作,而是继续问道:“你觉得五十万可以胜过十几万大军?
你可知,王军派来三十万大军压城,琼州岛,四万军将分毫未损,你这五十万可以兑敌十万的勇气又是从何而来?”
赵昌永知道季锦书现在心里肯定不开心,可即便他不开心,他也得往下说。
就萧倾城那样为了争夺物资,刻意坑害另一方无辜之人的作风,凭什么让她执掌天下?
“王军三十万大军之所以会战败,皆因琼州岛上早已做好准备。
若是我们交战的地点并不在琼州岛,完全可以消除他们事先准备的优势。
单纯从兵力来讲,主子绝不会输!”
季锦书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周身的气场压抑到有些吓人,可声音依旧平静。
“你可知琼州岛有天雷,即便五十万大军可以与十万大军一战,那又要损失多少人?”
赵昌勇咬了咬牙,可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就要麻烦主子想办法,在咱们离开琼州岛之前找到天雷制作的方式,或者找到天雷所在之地,将其全部销毁。
主子一向得萧倾城信任,想必这件事情并不难。”
在场所有人:……
众人看向赵昌勇的目光都有些诡异,觉得这人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季锦书更是直接被他气笑了。
屋子里唯一坐着的季锦书脸色越来越冷,浑身气势陡然增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手中的茶杯砸到赵昌勇脚边地上,“啪!”的一声茶杯瞬间被砸的稀碎,茶水溅了赵昌勇一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忍辱负重去骗一个你看不起的女人手里的“武器”,之后再卸磨杀驴!?
用如此这般阴损的手段去坑害一个妇孺,毫无人性的争夺天下,我就能有脸去见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