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连忙给老镇国公夫人拍背让她顺气。
但是她敢在萧倾城惹老镇国公夫人生气的时候指责萧倾城不孝,可不敢指责惹老镇国公夫人的老镇国公。
只能暗暗咬牙,在心里谴责老镇国公。
老镇国公看都没看霍氏一眼,“今日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非要迁怒弄出来吗?
如今儿子们都分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可就扎心了。
老镇国公夫人想要把二儿子分出去,可不代表她想要把大儿子也分出去。
想到那个促使把老大分出去的那个女人,老镇国公夫人就恨得一阵牙痒痒。
她咬牙切齿的吼道:“难道不是因为她没保住子骁,孩子才被掉进锅里的吗?
难道我冤枉她了?
她作为大伯母,那么大一个人居然连孩子都保不住,这不是没上心是什么?
她就是觉得子骁是个累赘,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有可无,才会那么不上心!”
老镇国公夫人现在恨毒了季大嫂,若不是她挑拨离间,应该给她养老送终的老大怎么会被分出去,说不定以后还会背上不孝的骂名?
不是她想看娶进来的东西,就没一个好玩意!
老镇国公见她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心下从颓然突然变得无比恼怒。
他怒视老镇国公夫人,双目赤红的呵斥道:“你是真的因为子骁的事恼怒王氏,还是因为不想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故意迁怒,你自己心里明白!”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子骁的祖母,难道我还会假关心子骁!?”
老镇国公夫人自然不可能凭白担了这种污蔑,当即就反驳出声。
老镇国公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失望,冷笑着嘲怒道:“关心子骁?
自从你醒来,你可曾去看过受伤的子骁一眼?
这就是你的关心!?”
老镇国公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僵,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捏住命运后脖颈的鸭子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望着满面指责的老镇国公顿时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就嫁了你这样一个男人。
到了现在为了包庇自己的嫡妹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就应该和老三夫妻一起去了,省着他们留下来的孩子无人管束,但凡有一点不好就全都怪在我身上。
没有我这个当祖母的。这孩子能活到现在吗?
哪顿不是我剩下吃食给他,才让他无病无灾的活到现在。
我为你们季家做了这么多,居然到最后混了一个不关心孙子的名声,你们这些根本不管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的?”
老镇国公夫人哭的撕心裂肺,老镇国公也哑口无言。
自从老三两口子死了以后,子骁一直跟着老太太。
她没有萧倾城那种可以让季依桐每顿吃肉吃到饱的实力,但是也尽量让那孩子吃饱穿暖,一直到现在都没生过病。
反而是他这个做祖父的人,从来不曾伸手照顾半分。
老镇国公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赵匡南出事,柔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如慧,你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爹娘的面子上,不再与你计较,你是去投奔柔儿还是离开,你自己选吧。”
这人把子骁害成那样,之前家里出现了 那么多变故,他还一直没来得及管。
可像她的所作所为决不能纵容,让她留下他不但对不起老三,也对不起被分出去的老大一家和老二一家。
季大姑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有些想笑。
声音十分冷静的道:“什么叫看在爹娘的面子上让我选,你还不如说想让我出去自生自灭。”
她现在是流放的犯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苦地方若是没有人互相照拂,光是每天必须要做的苦力就能把人熬疯。
更别说,如果又是伤风感冒说不定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死在家里好几天都没人发现。
这就是她嫡出亲哥哥自以为是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