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与季锦书对视,她自然听得出来,这小白脸是想分家, 然而……
“你想分家好久了吧?为什么拿我做筏子?”
不等季锦书张嘴解释什么,萧倾城就一脸谴责的看着他,“要是因为这种事就能分家你早说啊!”
早说我不早就招惹她,让她对她下手了?
这真是……浪费那么长时间,居然放弃了捷径。
季锦书:……
怎么听她这意思还挺惋惜的呢?
就在二人讨论“是不是季锦书没早说,导致萧倾城没提前气死老太太”的时候,季子游从小草屋那边一脸焦急的跑过来。
他先对季锦书点了下头打招呼道:“二叔。”之后语速极快的转向萧倾城道:“二婶,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娘去城里请个大夫?
祖母醒来因为子骁的事迁怒母亲,母亲不小心将头撞破了。”
季子游对祖母伤害母亲的事怎么能不生气?自小他就知道祖母偏向四房,可却也没想到祖母会这么糊涂,出手伤害母亲。
但他身为长孙,无法直接对外说祖母把母亲的头打破了。
可是他不说,季锦书和萧倾城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萧倾城眉头紧皱,对老太太的混账程度有了新的认知,她安抚季子游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人。”
说完了,回头看向季锦书:“你先别自己过去了,等我回来一起。”
老太太那年龄也在1.5米魔的范围内,季锦书现在不能满街跑,要是老太太扑过来打他,她还不得遭罪?
季锦书点头,“好。”
萧倾城嘱咐完就走了,季子游看着萧倾城远走的背影,心想,之前一直听二婶深爱二叔不可自拔,他还觉得二婶那性子不像是个耽于情爱的人。
却没想到二婶哪怕再独立,对二叔还是细心的,不让二叔自己去是怕他受祖母欺负吧?
这明晃晃的偏爱,比他爹对他娘强多了。
季锦书见季子游看着萧倾城的背影发呆,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子游你先去找祖父回来,你祖母的事别人都不好说什么。”
家里除了老镇国公,其他人都是小辈,礼数上先天处于弱势,自然不可能指着老镇国公夫人的鼻子骂,教妻这种事还是留给老镇国公自己来。
季子游被这么一提醒,也立刻反应过来,“我这就去!”
话落,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萧倾城把城里的老大夫扛回来的时候,季家人早就吵成了一团。
她直接拎着老大夫进去,无视恼怒的老镇国公,直接走到季大嫂旁边,对老大夫道:“大夫,你先给她看看。”
这么说着,萧倾城自己也看向季大嫂脑袋上的伤。
她是从末世来的,外伤自然没少见过,可是脑袋上的伤和别的不一样,稍微磕碰都可能出现别的问题,她不敢肯定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不过从外面看来,萧倾城觉得问题不大。
大夫本来就是看病的,自然不可能理会那些弯弯绕绕,有人付诊金就行,立刻开始给季大嫂把脉。
萧倾城和大夫这旁若无人的举动,让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众人眼神各异的看过去。
老镇国公夫人恼怒的道:“萧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简直就是个冤孽,见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这是要翻了天了!你的孝道呢!?”
老镇国公夫人见萧倾城这态度是真的很生气,她自小出身名门,还没有哪个小辈敢这么无视她,简直岂有此理!
萧倾城知道今天季锦书要用“意图弄死她”这件事做筏子分家,现在自然愿意把事情往上面引,好可以尽量早点分家。
当即目光冷厉的看向老镇国公夫人,语气阴嗖嗖的道:“在你想要把我推进油锅里给你挡灾的那一刻,我的孝道就掉进锅里炸死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我之前给你脸,奈何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