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柔听到萧倾城的文问话气的脸色铁青。
二表哥那么一个知理守理的人,萧倾城身为他的妻子这么问,难道二表哥还能说喜欢他这个表妹吗?
这分明就是故意给她难堪!
也不等季锦书说话,方凌柔脸色难看的狠狠瞪了萧倾城一眼,冷嘲热讽的道:“巧言令色!”
话落,转身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光是看背影都知道她有多生气。
萧倾城撇了撇嘴,看向屋子里面已经拿了米出来的季锦书,有些嫌弃的道:“你这表妹不但脑子不行,战斗力也不行啊!
这还不得让人坑成傻子?”
季锦书连瞅都没瞅远去中听到萧倾城的话背影一僵的方凌柔 ,神色如常的道:“随她吧。
这事我会和爹说。”
老镇国公虽然在家世上糊涂,但在大事上还是能掰得清。
就像上次明确和他警告过不要来找萧倾城的麻烦,权衡利弊后,他也一样能管得住自己的家人。
萧倾城耸了耸肩,“那女人看着可不像是个听话的孩子。”
这话萧倾城也只是那么一说,至于人家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儿?
只要不偷她的粮食,大家就都是好同志。
可让萧倾城没想到,最离谱的事儿居然这么快就发生了。
第二天,萧倾城他们放假,一大清早就有人吹吹打打的拉着东西上门。
萧倾城身为一个现代人,除了逛街在街上看到过舞狮子以外,还真没看到过谁家门口有人舞着狮子,敲着锣 吹着唢呐上门的。
为首的是一个满面红妆,洋溢着喜气的女人,走路的姿势妖妖娆娆恨不得把胯骨拧掉。
她走到季家小茅屋这边也没直接进院子,而是在外面拿小手绢一甩,高声喊道:“大喜啊!季家老太太、老太爷,我先在这里给你们报喜了!”
从小草屋走出来的季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但神情并不算意外。与他相反的是一脸纳闷儿的老镇国公,明显不知道这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走出屋子,老镇国公看向那只要瞥一眼,就知道绝对是媒婆的女人,眉头顿时锁了起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们家可没托过你找姻缘。”
他们来琼州岛的目的是尽量低调 ,让当今对他们放弃警惕,以便他们举事。
能低调尽量低调,可不想像这样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更何况,家里的四个儿子都已成亲,大孙子虽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可长子嫡孙将来还有大好的前程,怎么可能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找姻亲?
老镇国公满心满眼的都快点把人给忽悠走 ,别在这里给他们添麻烦。
可那媒婆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她一脸“哎呀,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的嗔怪谴责表情,笑着道:“老太爷,没搞错!
我这次来可是给你们家女眷来提亲的!方凌柔,方小姐可是在你们家?”
老镇国公听到方凌柔的名字,脸色顿时黑了个彻底,当即对媒婆道:“孩子年龄还小,暂时不考虑婚事的问题。麻烦您过来走一趟了。”
媒婆听到老镇国公的话,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到了笑脸迎人的模样,十分无奈的嗔怪道:“您看您着什么急呀?您都没听亲事好不好,就这么拒绝,总归不是那么回事。
人家可是当地的官差大人,您家的姑娘过去直接就是正牌娘子,说不定还能脱了罪籍,这是多好的天大喜事啊!”
老镇国公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方凌柔虽然只是他的外甥女儿,但也是从他们季家走出来的姑娘。
可若将来成事儿了,嫁个公侯之家为正妻也不是不可能,在这琼州岛找个官差,算是个什么好亲事?
老镇国公沉着脸道:“孩子还小,无论是谁我们都不考虑。
有劳您过来一趟了。”
说着,分毫不给面子,转身就走。
媒婆见他这么不识抬举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当即就冷着脸道:“看看您这话说的。
从古至今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闻方姑娘的母亲健在,又怎能得到您这个当舅舅的决定婚事成否?
您就这么独断专行的拒绝,咱们也得听听姑娘家自己和当娘的的意见吧?”
老镇国公闻言,视线扫到季大姑和方凌柔身上。季大姑立刻与他错开了眼神,而方凌柔却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明显是心悦的很。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老镇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怕不是自己连的高枝儿,今天只是走个过场。
知道他们糊涂,却不知道这么糊涂,老镇国公心中一股火顿时窜了起来,直烧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