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季锦书肯定的答复后,萧倾城又快快乐乐的去上工划水。
每天乐此不疲的往家里倒腾粮食,收集猎物,做一些生活小用品。
愣生生的把抄家流放过成了归园田居。
季锦书坐在窗边,看着萧倾城新弄出来的地窖陷入沉默。
这地窖离他所在的窗户特别近,是伸手就可以够到的程度。
用萧倾城的话来说,有人来偷肉的时候,他离得近,起码还能挡一下。
他本以为来到琼州岛,日子绝对过得穷困无比,甚至是九死一生。
万万没想到,半个月的时间不到,不但住上了惬意的小竹屋,家里还有上百条腌肉自产。
这女人是仓鼠吗?为什么这么能囤吃的!
萧倾城又往地窖里面囤了一些早上挖回来的萝卜,慢悠悠的从地窖里爬出来,用季锦书教她制作的鲁班锁把地窖的门锁上,这才拍拍手站起身看向表情有些麻木的季锦书。
“今天我难得休息,一会儿我再去弄点肉回来,你把它腌上。”
季锦书:……“好。”
俩人这么一忙活,就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刚吃过饭,就听到有人叫门。
“里面的人给我出来!谁允许你们在这盖房子的?!”
萧倾城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放下饭后水果走了出去。
果然门口叫门的人不仅声音耳熟,长相也十分眼熟,不正是他们来第一天故意找萧倾城茬的那个衙役吗?
自从把她扔到黑泥滩涂那边,这人就跟彻底把她忘了一样,就没再来找过他的麻烦,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出现。
萧倾城看了他两眼,突然开口问道:“你前些天是不是有事?”不然前几天怎么没来?
衙役:???
衙役满脑袋的问号,沉着一张脸不满的道:“少跟我在这里套近乎!
你们怎么能在这盖房子呢?不许盖,给我拆了!”
男人气势十足,手已经扶上了腰间的长刀,好像谁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把谁砍了一样。
萧倾城并不太处这种人,比起那些杀性极大,平时不说话动手就杀人的人,这种吆五喝六,狗仗人势的人反而没有什么杀伤力。
她伸手指了旁边几家盖的房子,十分好脾气的道:“大家都盖了,他们拆我就拆。”
衙役对萧倾城的反驳十分恼怒,他用刀柄指了指其他人家盖的房子。
“他们盖的什么房子?你盖的什么房子!?
还有那个姓季的残废,都来这里多少天了,每天就缩在屋子里面享清福,工不用上吗?
你们来这里是受苦赎罪的,不是让你们来享受的!赶快把这房子给我拆了,不然我就亲自帮你拆!”
这找茬的衙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带着两个衙役,隐隐以他为首的样子。
他刚说出要帮萧倾城拆房子,后面的两个人就作势要上前,一副我现在就帮你拆房子的样子。
不动手什么都好说,谁要破坏她的财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萧倾城顿时冷下脸来。
她好整以暇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门口,一脚踹断旁边插着的一根竹竿,将竹竿拿在手里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三人。
冷着脸道:“如果大家都一样,我无话可说,但你要是故意针对我,你就过来拆拆看!”
衙役确实代表官府,按理来说他们都应该被衙役们管束。
可萧倾城来这边只是为了落个户,可以不用当流民,要不然衣食住行都不方便。
可眼下这状况,又不能进城去买东西,其实和流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不用因为逃跑被朝廷追杀。
如果都过这种日子还要受其他人压榨,那就撕破脸一起毁灭吧,到时候她宁愿去做黑户。
三个衙役见萧倾城要动真格的,顿时沉下脸来,腰间长刀“唰!”的一下抽出,冷声道:“怎么,你想造反?”
季家人见萧倾城这样顿时就急了,老镇国公夫人连忙喊道:“萧氏你要做什么!
你自己冲动,不要连累整个季家!”
老镇国公闻声也出来查看,却见自己二儿媳妇和三个衙役对峙,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
他二儿媳妇那力气他是见过的,如果真的和这三个官差打起来,说不定还真能把人家打个半死。
可打个半死之后,他们季家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说不定还会更加引起当今的注意力,这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
连忙上前陪着笑脸对三个衙役道:“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
都别动手!”
这么说着,将手里的小金花往衙役手里塞。
三个衙役见是金子眼睛一亮,可转瞬间又冷下脸来,一把将金花扔到地上。
冷声喝问:“你这是在贿赂我们!?
上面可是有令,绝对不能让你们有好日子过,你们的钱我可不敢收!
来人,给我拆!”
萧倾城手里的竹棍一挑,挽了一个棍花,只要对方敢冲上来,她就敢打。
三个衙役见萧倾城居然敢反抗更是心中恼怒,觉得自己被扫了颜面,提刀就上。
大战一触即发,季家的几个人都惊恐不已,生怕会更受陛下忌惮。
这要是打完了,萧倾城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他们季家肯定的受牵连。
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呦~姐妹儿,你这棍子甩的挺帅气呀!
可真好看!”
衙役都拿着刀冲到一半了,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
所有人都循声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邻居家那个浑身带着风韵,长相娇俏的女人。
她桃花眼清转,亮晶晶的看向萧倾城,“姐妹儿,你是武将家的?”
萧倾城:……不,安国公府祖宗十八代下来都是文官。
“不是。”
女人听到萧倾城的回答,眼底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就收敛了下去。
她稍微转了一下眼睛,偏向提着刀的三人,声音娇娇俏俏不满的道:“这大白天的就喊打喊杀的干什么呀?
拿着刀可吓死我了!”
说着,手里的小手绢儿往鼻下一抵,一副我好讨厌你们这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