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家姑娘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这件事怎么会只牵扯贾家一家呢,朕看四王八公那些老臣不说全部,十有八九都和这事有联系。
既然他们都想从朕这得到些什么,那朕就给他们。不过是些依附太上皇而生的蛀虫罢了,就看太上皇熬不熬的过朕了。等太上皇这棵大树到了,看谁还能庇佑他们。”
宴温知道皇上拉拢这些老臣只是在太上皇这里做个面子罢了,毕竟不能把他们推到忠信亲王阵营去。可一个女子能决定他们的站队吗,一个女子的地位终究比不上从龙之功。
“那皇上想给这女子个什么位份?”
“温儿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如何?”
贤德妃,宴温知道皇上对这些依仗太上皇的老臣是不耐烦了,更何况他们还拿前太子的沧海遗珠来胁迫皇帝。皇帝天天受太上皇的压迫,对于别人的威胁更是厌恶。
贤德妃,妃子生前的封号都是单字的,只有死后才能有双字的封号,那叫贾探春的女子看来注定是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了。
“那皇上您要封个妃子找我来干什么,我还是个小孩子,不能成亲的。”
皇帝看出来宴温故意说些俏皮话想讨自己的欢心,“你不是和林家那姑娘关系好吗,那林姑娘如今在贾府,你找个机会去贾府看看先太子的那女儿。”
“毕竟是二哥最后的子嗣了。”
皇帝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即使是在皇帝身边的宴温也没有听清,但他也不在意这个,反而为皇帝安排的任务苦恼。
“皇上,我一个男子,怎么能进贾府呢,就算我进去了,那荣国府和宁国府都不是一家的,又怎么能见到那女子。”
“朕派暗卫去查了,十五那天宁国府请贾家那老太太去赏花。”
宴温知道赏花这是个好契机,就算黛玉没有跟着一块去宁国府,自己这个客人总归要拜访家里的主人的,而且年纪尚小,那女子又已经嫁人了,说不定可以见上一见。
其实宴温和皇帝都知道去见这女子一面并没有什么实在意义,要知道这女子在宁国府过得如何,暗卫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何必宴温这个亲王费尽心思去。但是先太子对于皇帝和他的父王来说有恩,连母妃的死后封妃也是先太子请旨后才被封的。
皇帝一直不相信先太子会起兵造反,但是初登皇位,手中没有得用的人,没法查些什么。等到好不容易稍稍摆脱太上皇的控制,这件事后面的证据全部被人扫除了,就算知道这件事存疑,对于幕后黑手是谁也只能慢慢的查了。
也许当年的太上皇可以查的出来,但他怎么会承认自己可能误会了自己的儿子呢,更何况在这件事之前,太上皇对于这个越来越优秀,自己一手养大的的儿子越来越苛责,甚至还有皇上想废太子的流言传了出来。如果没有太上皇的支持,又怎么有人敢对太子如此不敬。
“皇上,我也不能直接去找林姑娘吧,对人家姑娘的名誉不好。”
“哦,对人家姑娘名誉不好,朕可记得你还给那姑娘找了个宫里的嬷嬷送过去,那时候用的什么理由,现在不能用了?”
“那皇上......”
“行了,你去朕的私库看看,给那姑娘选一件,只能选一件。里忠,你去看着安亲王。”
宴温一脸的皇上真小气,皇帝也知道自己有些抠门,可上面有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太上皇,下面有一群尸位素餐,贪污受贿的臣子。国库都能跑马了,他的私库也没多少好玩意儿。但他只能等,等到太上皇死了,或者太上皇忍不住了。
“里忠,皇上的私库不都是登册造记的嘛,我也不会顺一件出去,至于跟我跟的这么紧吗?”
里忠也不说话,就笑眯眯的跟在宴温身边。
宴温也知道自己有前科,不就是有次进皇帝私库的时候,拿了皇帝一对盘好的核桃吗。一对核桃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可是之后每次进来,皇帝都派里忠牢牢的看死他,生怕他再带出去点什么。
宴温顺手拿了一幅画,像林姑娘那样诗书传家的,肯定喜欢这些书画。
“哎哟,王爷,这可是皇上最喜欢的画了,哪天见不着都不能睡觉,您要不看看别的?”
宴温又摸了摸另一个琉璃摆件,是个憨态可掬的足足有三个普通猫大的琉璃样子的猫。
这个琉璃猫是外邦新进的贡品,皇帝自己还没有摆上呢,要是被宴温拿走了,皇帝非要剥了自己的皮。
其实外邦这次上贡的琉璃摆件也不少,可大多都被太上皇要走了,这个琉璃制成的猫是剩下的最好的一个了。
“王爷......”
宴温一看里忠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拿不走了,最后还是直接拿了一套女孩能用的头面。整套也是流光溢彩,毕竟是皇帝的私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里自然没有。
里忠看宴温拿了一套头面也没有再阻止了,毕竟皇帝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东西赏给后宫的娘娘也是常有的。
虽然对于还在守孝的黛玉来说这还用不到,但做个压箱底的物件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