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就宣布开始放寒假了。我和涛收拾好铺盖行李,就开始往老板帮我们准备车库里搬,虽然是车库,没有窗,出入通风都靠唯一的卷帘门,好在老板给搬张旧床,好歹不用打地铺,不然大冬天,睡地上真挺冷的。
第二天八点,我们赶到办公室,老板就给我们拿了好多小广告。那时候可不是便利贴那样的小广告。只是一些普通能印刷纸,每张大约就是A6 那样子的大小。得用面糊去粘。
我们两个人一个装小广告,一个装面糊,然后就出发了,目标就是居民楼,毕竟用油烟机的都只在居民楼。我们要避开大门口的门卫进到小区里,一幢一幢从顶楼贴到一楼,老板说会来检查,我们年纪小,见识少,胆也小,真的想着老板会来检查,查到贴的不好,漏贴,偷懒会被扣钱的。如果有单元门的,还得在门口等着有人出入的时候,混进单元楼里,又不能让住户看到贴小广告。小广告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受欢迎的。被发现的话,轻则被骂,让撕掉把墙弄干净,到那时候,所有墙上的小广告,管他是不是我们贴的,都会被要求一起清洗。如果比较严重就会被没收小广告,还要罚款外加清洗墙面了。
第一天,我们还是小心的,认认真真的每一幢楼从顶楼往下贴到一楼,跑了四五幢楼,就累的不行了。
但那时候真的特老实,硬是没有偷过一点懒。
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干了三五天,怎么想想:我们都这么累,老板去检查她也累啊,她不可能每幢都从一楼爬到顶楼。于是我们就只从一楼贴到四楼,剩下的就不贴了,晚上回去交公,多出来的小广告就找个地方丢掉。这样下来,就没有开始那么累了。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于有一天,我们俩被小区门卫逮到了,抓了现行,门卫问了知道我们还是学生,出来干活也是为了挣点钱,不容易,就只是没收了小没贴的小广告,教育了几句,就让我们回去了。
等我们回到老板的办公室,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老板也心疼她的小广告啊,那毕竟是花钱印的,那年代印刷费用还挺高的。可是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她也知道被抓到也正常,可商人毕竟是商人,利益为大。于是她说:“把你们今天的工钱扣了抵广告费用!太不小心了!下次要格外小心,再出事,就不要你们干了!”
于是我们辛苦了一天,被抓门卫逮到了惊吓了一天,被老板训了一顿,没有挣到一分钱,还得倒贴饭钱……
晚上回到住处,心情烦躁的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我们两个人竟然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睡了一觉,谁也不生气了就又和好了。又高高兴兴到老板那里去领小广告了。
可能是离过年很近了,老天爷也想让我们回家过年了,我们又被逮到了!
老板实在太生气:“给你们每人一百块,你们结账回家吧!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亏死了,那么多广告纸,还有面糊!”
于是当天我们就被扫地出门了。好在回家的客车多,我们就各自回了家。假期工也就打了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