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虽然不愿意老三去冒险,但是老三一听说爹他们要去剿匪,他当即便激动了,非得要跟着一起去。
他自己去就算了,口风又不严被大宝撞见了。大宝听说去剿匪,他也非得跟着去!
最后,大宝成功地见到了靖王和陆槐序。
大宝心中甚是激动,问:“王爷,陆伯伯,我爹呢?”
王爷知道他是杨树的长子,他在校场见过的,小小年纪身手便不错,当时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王爷心中难过,伸手按着他的肩膀,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你爹……战死了,他是烈士是英雄。”
大宝一直以为他爹还活着,只是在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以为他们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可他见到了靖王,见到了爹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唯独不见他爹。
他心中悲痛不已,顿时眼泪就夺眶而出。
他没有爹了!
王爷心中闪过一阵愧疚,他不会安慰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宝,人死不能复生。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大宝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望着眼前的人一身戎装,望着他眼里的愧疚……
他伸手抹掉了眼泪,忍住心中的悲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爹说的。
“王爷,不是说打土匪吗?带上我!”
“好!”靖王重重地点头。
这次打土匪,靖王带着二百多兄弟亲自出马,朝着鸡鸣山而去。
对于打了半辈子仗的靖王,什么样的精锐没有遇到过?什么样的国之将领没有遇到过?
对付这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易如反掌!
靖王剿灭鸡鸣山的土匪只用了两天时间,一天时间清理山上陷阱并设下埋伏,一天时间攻上山,端了他们老巢。
土匪死伤过半,剩下的全部抓获!
而靖王的二百多弟兄,四十多人受伤,无人阵亡。
桑落带着王总兵赶来,时间刚刚好,顺利地将那些土匪全部关押。
鸡鸣山土匪的老巢。
王总兵看着桑落满目地感激:“桑老板可是为大崎除了这祸患呀!老夫感激不尽。”
桑落客气地拱手回礼:“王大人客气了。能替大人分忧是民妇的福气。”
“真是没有想到桑老板手下有如此能人,可否让老夫见见?”王总兵手下没有这样的良才。
他身为大崎的总兵,可是除了那些匪患,基本是没有什么仗要打的。而且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来年。
安逸又无晋升可能,到死也只是大崎的总兵。
手下有抱负的人都离开大崎了,难得能遇到两天就能拿下鸡鸣山的能人,他还不见见?
“那有什么不能见的?只是见之前,我想跟大人聊几句。”桑落面带微笑的回应。
“哦?你说!”
“朝廷准备修一条大崎通往外界的官道,到时候大崎跟外界可就互通了。王大人说不定能调离大崎去往京城,或者去往更重要的地方驻守。”
修路这个事,王总兵也听说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可想调离大崎谈何容易?
“桑老板莫不是听说了什么?”王总兵问。
“倒也不是听说了什么?是机会摆在面前了,您愿不愿抓住了?”桑落笑着说。
王总兵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
他仔细想了想,一个流犯到了大崎半年脱罪籍了。然后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让大崎百姓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他剿了多次的匪患被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她只是一个老妇人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她背后绝对有人帮忙,促成这一切。
只是她嘴里说的机会是什么?
“桑夫人,那要看你说的这个机会值不值得我去抓了。”王总兵回答得十分谨慎。
桑落笑起来,说:“我去富宁赈灾的时候,发现当地官员大半都被宁王捏在了手心,替他卖命。大崎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原本他也不会插手,可这路要是修通了,大人是任宁王摆布还是另找靠山呢?”
王总兵心里一紧,“我是朝廷的官员,怎么会被宁王摆布?”
“可大崎离京城远呀!到时候大人真能保持这颗赤胆忠心?我有个镖师叫戴四海,他对大人可抱着一颗感恩之心。”桑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
王总兵一听就知道桑落是知道一些事的,她突然剿匪替他除去心头大患,看来是向他表达诚意的。
“桑老板,你有何高见?”王总兵眼里带着几分警戒,他可不想因为这个事被一个老妇拿捏。
桑落说:“高见谈不上,只是宁王通敌叛国,王总兵忠肝义胆,不想替朝廷铲除叛贼吗?”
王总兵心里一惊,这想法有点儿出乎他意料了。
宁王是他能动得了的?这个桑落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
“老夫纵有忠心却也有心无力,这机会老夫接不住。”王总兵果断拒绝了。
桑落微笑:“纵使你有心无力不能铲除宁王,难道也不想自保吗?若是宁王知道戴护卫的妻、子都还活着,而且你放回去的那两个人,你保证他们不会提起你?”
王总兵心里一紧,额头上开始冒汗。
桑落淡定地一笑:“巧得很,戴护卫师兄的儿子也在我镖局,当时宁王在他父亲那里,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王总兵越想越害怕,他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桑老板,你想我如何做?”
桑落说:“王大人,当初你救了戴四海母子俩,说明你也不耻宁王的所作所为。把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给我,我需要拿着它替靖王翻案,让真正谋逆的人伏法。”
王总兵算是明白了桑落剿匪的目的了。原来是想跟他交换宁王的通敌叛国的罪证。
“就凭你斗得过宁王?”王总兵可不认为桑落背后的人有那么大的能耐。
桑落摇头:“我没有,但是有个人有!大人刚不还想见见他吗?”
王总兵甚是惊讶,所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能耐?
桑落起身,走到另一间屋子的门前,拱手行礼。
“恭请靖王!”
门打开了,靖王和陆槐序一身戎装,一前一后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