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想这样叫她了,只是白芊语一直用一种客气的态度对他,让他每每开口 前都不好提出来,所以就算已经认识好几年,两人的称呼也一直都是那么疏离客气。
今日是他真的以为自己得有个好歹,才不管不顾。
但最难的一步已经踏出,那他自然想顺势更靠近一些。
对于靳越姬,白芊语真的只是当个朋友,而且,因为她前世的一些遭遇,导致她除了对修炼以外的其他事,根本不关心,就算是感情也如此,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现在她看着会关心人,那也是只对两个孩子和身边的一些人。对于靳越姬,讲真,如果可以她并不是很想有过多的感情牵扯。
可是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目光,以及想到他平时对她的帮助,她拒绝的话竟然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终于,白芊语点了点头道:“好。”
靳越姬忐忑的眼底暮地一亮,“那、那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吧!不然,不然多奇怪啊,不是?”
怕她拒绝,靳越姬赶紧道。
“嗯,好。”白芊语又点了点头。
靳越姬心里高兴的差原地跳起来,但面上还保持着沉稳,只是喜不自胜的连着点了点头。
若是被管事看到,一定以为自家少东家今天是被吓傻了,不然咋会一脸傻笑呢。
不过与之相比的,是马车里的容烨沉的快要滴出水的脸色。
白芊语才入马车还没坐好,他便对赶车的司徒觉道:“走。”
白芊语一个踉跄,急忙抓住了一旁的车厢窗户,以及白豆豆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不然她一定能摔个狗吃屎!
坐定后的白芊语忍不住瞪着某人,着什么急,投胎呢!
看到她这表情,容烨的脸色更沉了。
没良心的女人,也不看看今天救她的人是谁,要不是他出手,一个商会少东家能顶个什么用!
越想越生气,突然,一股腥甜直冲他喉间,令他脸色瞬间苍白。
虽然,容烨第一时间就想将那腥甜压下去,可嘴角还是溢出了一抹血迹,让一直盯着他的白果果,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惊呼道:“哇,娘亲!你把叔叔气吐血啦!”
白芊语:“……”
闺女,咱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气他了!他吐血关我屁事!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是在对上紫眸中的幽怨时,白芊语居然也有一瞬觉得,他是被她气吐血了!
这就……很见鬼了!
而白果果继续道:“娘亲,你快救救叔叔呀!”
白芊语:“……”闺女,你这是在扒你娘亲马甲啊!
白豆豆的脸色也是一沉,说好的,在外面不随便告诉别人娘亲会医的。
但是当看到白果果眼底蓄起来的泪水,以及容烨苍白的面容,白豆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容烨虽然好奇白果果说的话,因为他早猜测白芊语可能会医术,现在听来真的如此。但在看到白果果泪眼婆娑担心他的样子后,他更多的竟然是心疼,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别怕,没事。”
白芊语瞧着自己闺女和人家是真“父女情深”,她反倒像个后娘似地不为所动,心里就……
说一千道一万,最后化作一声无语的叹息,白芊语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容烨,同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微凉的指尖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容烨有一瞬的愣怔,接着紫眸便朝她看了过去。
白芊语眼睫微垂,表情却很认真,几息后,她收回手道:“灵力紊乱。”毒素反噬,分明是他刚才耍帅的后果,和她没关系!
后面的话,未免白果果再担心的份上,她没有说,但容烨却明白她想说什么。
“无碍。”他缩回手腕藏入广袖中。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白芊语是绝不会想管他的,更不会想给他什么药!
但是……白芊语作势从怀里掏了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丸,递给他道:“和上次的一样。”
她的解毒丸能压制一下他的毒素。
容烨看着她手里的黑色瓷瓶,不禁将手放到了身前,他怀里也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所以她果然会医,解毒丸也是她所做,而且她的医术可能在邪医万通之上!
因为,万通就没办法压制他的毒!
“不要?”见他不接,白芊语作势要收回去。
但下一秒,手就被温热的大掌握住,“……”
肌肤相贴,两人都愣了一下,又与之四目相对起来。
容烨觉得掌心里微凉但细腻的触感,好似某种毒素,在他毫无防备下,一瞬入心,此生不忘。
白芊语见他不松开,稍微挣了挣,容烨迅速回神,拿走了她手里的瓷瓶同时松手道:“抱歉。”
“咳,没事。”白芊语收回手,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手背上还留着他掌心里的余温。
容烨微微垂眸,淡然的将瓷瓶收入袖中,但手掌却紧紧的握紧了起来,可饶是如此,还是觉得有些空落。
两个聪慧的孩子显然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只是到底太小了些, 只是狐疑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正当这时,司徒觉突然拉住了马车:“吁!”
一个急刹车让坐在最外面的白豆豆直接跌了进来,骨碌碌就滚到了容烨的脚边。
白芊语也是一晃,直接撞在了容烨身上,白果果更是倒在了容烨怀里。
被当成肉垫的容烨:“……”
听着马车里的一阵响动,司徒觉急忙挑开帘子看来道:“主上,您没……”
话还没说完 ,就见容烨怀里抱着两个小的,身边还靠着一个大的。
虽然白芊语穿的是男装,但是禁不住那张脸娇俏好看,所以怎么看怎么的……主子有艳福!
而且如此一看,他忽然觉得那两个孩子,居然真的和主上有几分相似,特别是 那男孩,那嘴那鼻子,和主上简直是一模一样!
司徒觉着实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他还来不及细想,就接收到了容烨冰冷的目光,赶紧回神低头认错:“抱歉主上,您没事吧?”
容烨将白豆豆扶好,冷声道:“怎么回事?”
他知道司徒觉不是鲁莽的人。
“是前面路上躺了个人,马差点踩上去,属下才急忙拉了缰绳。”司徒觉说完,刚才就已经下车查探的另一个人道:“还活着,但伤得不轻!似乎……是被怨尸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