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今天挣扎了起来,显然想从男人怀里下来。
贺夜峥有些怀疑,这小东西不会真想跟面前这个自称它妈妈的女人走吧?
为避免节外生枝,贺夜峥决定等进门后再将小东西放下来。
毕竟已经丢过一次了,他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出现。
然后今宜就眼睁睁地看着,不愿意把今天放下来的男人,再一次……被今天尿了。
尿了……
并不好闻的黄色尿液,瞬间袭击了男人的白色衬衫。
风,有点冷。
雨,没有下。
这一刻,捡狗的和丢狗的都沉默了。
“呵呵……它不是故意的。”半晌,今宜假笑着为闺女狡辩。
“爱!丽!丝!”男人的语气有些危险。
而今天已经趁男人隐约嫌弃它的功夫出逃成功了。
很快,它回到了今宜身边,乖乖蹭今宜的腿。
“好闺女。”今宜蹲下来,摸它的狗头。
不过这小家伙,怎么感觉跟在自己家里时不太一样呢?
合着它还有两副面孔?
十分钟后。
今宜此时正坐在男人家的高级沙发上,她抱着今天在rua。
管家不久前跟她说了:“先生要洗个澡,一小时内能下来。”
今宜当时的心理:他是美男鱼吗?
不过别说,今天的原主人真的很惊艳。
是那种真的会让人产生惊为天人的感觉的人。
而且他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场,会让人无法忽视他,又不敢轻易直视他。
嗯,这种人,敬而远之最好。
要不是为了今天,今宜才不想和这种浑身写满了不好惹的男人打交道。
再惊艳都不行,无福消受啊!
管家贴心地给今宜端来了精致的茶点。
大概是知道了她是今天的救助人,管家对她的态度很不错。
今宜看着面前一看就很好吃的小蛋糕,脑子里想着它一看就很高的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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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决定浅炫那么三口……不,五口吧,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
瓜瓜乐迷惑地看着宿主一边碎碎念就五口,一边用五口吃完了一个小蛋糕。
宿主这是在干啥?瓜瓜乐费解。
炫完了小蛋糕的今宜一边餍足一边痛苦。
罢了,不过是今晚加练罢了。
贺夜峥下来时,就看到客人的表情十分丰富。
奇怪的人。年轻男人心道。
今宜没想到男人出现得这么快:“你怎么这么快?”
见男人微微蹙眉,今宜鬼使神差加了句:“抱歉忘了男人不能说快。”
不是她究竟在说什么?今宜哽住了……
“我不是这意思。”今宜试图描补。都是管家跟她说要一小时……
然而男人已经落座到她对面了:“今小姐,爱丽丝我不可能给你,当然作为它的救助人,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今宜没心情想有的没的了。
她无意识地搂紧了今天。
这是一个防御的姿势。男人想。
今宜开始讲她捡到今天时,今天还是一只瘦巴巴的受了伤的小狗子,亲人但也有些怕人,想是在外头吃了苦。
“后来带她回家,它乖巧地在我门口趴了一夜,从那以后我就不限制它跑我房间睡了。”
“它是一只很贴心的小狗子,你忙碌时她不会打扰你,只会默默陪伴你。你陪它玩时,它总能给你带来很多欢乐。”
今宜说不下去了。
“今小姐,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爱丽丝给你。”男人不得不提醒道。
在他看来,打感情牌没用。他从来不吃这一套。
“我知道。”今宜最后勾了下今天的狗鼻子,放它下去玩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今天弄丢,但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否则我不能原谅你的得到却不珍惜。”今宜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场中气氛霎那间有些紧张。
但很快,随着女人将漂亮的桃花眼移开,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瞬间消弭了。
今宜很快起了身,没说客套话,直接走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
路两边布满路灯,倒不会让人觉得萧索。
“宿主,你哭了吗?”瓜瓜乐能察觉出宿主此刻情绪挺低落。
“没有,我从来不为失去而哭。”
“为什么这么说?”瓜瓜乐疑惑。根据它近一周对于人性的学习,这应该是人的本能才对啊。
今宜单手拎着装满了今天的东西的小背包,目光望向了前方:“从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命里无时莫强求。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属于我的,哭也没有用。”
“宿主怎么知道努力了没用呢?”瓜瓜乐突发奇想,“宿主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努力错了方向呢?只要你和那个男人成为一家人,那今天就可以既是你的狗,又是那个男人的狗了。”
虽然是一时起意想到的,但瓜瓜乐细想不由为自己的主意拍案叫绝。
妙啊!
真妙!
“瓜瓜乐,首先你是一个爆料系统。”
今宜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系统整无语的一天:“其次,牵红线不是你的业务范围。”
不管怎么说,被瓜瓜乐这么一打岔,今宜伤感的情绪确实淡了一些。
她没有回头看,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家。
到健身房后,她练的有点猛。
猛到她没有情绪可以多想。
从健身房出来,她落座到了沙发上。
想了想,今宜打开了自己的购物页面。
有些商品在路上,有些则还没发货。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可以将没发货的都先退了。
但不知为何,要点退款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
哪怕这些东西,不会再用上了。
因为都是给今天买的。
算了。
她想,也不值几个钱。
次日一早,今宜没事人一样早早起床,定好了下午出发去湘城的机票。
十点半左右,约好的出租车开过来了。
今宜最后望了一眼右边的方位,坐进了车里。
自己好像忘了件什么事。
今宜想了想,一时也没想起来,索性就不管了。
而此时,宠物医院里,穿着法式复古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捂了捂鼻子,显然有些嫌弃医院里的味道。
她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带着点盛气凌人:“你是说,这只狗的耳朵上有个爱心对吧?”
“是的。”女医生好脾气地重复。
“那一定是爱丽丝!它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