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话音刚落,薛丁便对着门外的手下,打了个响指:“啪!”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站立在那。
很快,手下人便拿着一堆价值不菲的礼品,进了别墅。
当这些礼品摆出来之后,与秦天带来的礼品一对比,立即形成了非常明显的差距。
薛丁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冷傲地盯着秦天:“小子,就冲你对何姨的这个态度,对楚小姐就一定好不到哪去。”
“你能不能忍,我不知道,也管不着。”
“我想说的是,何姨为自己的亲外甥女介绍个朋友,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成了取悦别人的筹码了呢?”
“你这是对何姨的侮辱。”
薛丁的言语充满了挑衅的意思。
还故意挑拨着秦天与何丹琳关系。
秦天淡然一笑,道:“你是八大战区统领薛甄之子?”
“正是。”
薛丁趾高气扬地朝着秦天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有一种故意要在秦天面前显摆的意思。
“薛甄教出来的好儿子,都敢公然挖我的墙角了?好威风啊?”
“哼!”
薛丁脸色巨变,狰狞地盯着秦天:“小子,你算哪根葱,敢直呼我父亲的名讳?”
“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看在何姨的面子上,我一定让人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何姨看不上你,这是为了楚小姐的幸福着想。”
“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哪一件能称何姨的意?”
“你再看看我送给何姨的礼物,哪一件不是价值不菲的稀罕物?”
说话间,薛丁立即拿起他带来的礼品,笑着对何丹琳介绍起来。
“何姨,我知道您不久前看上了一块名表,特意托人从国外给您买回来了。”
“还有这个,这是上等的燕窝。”
“还有……这是我从翡翠大王那为您亲自挑选的上等翡翠,您看看,喜不喜欢……”
看到这些琳琅满目的礼物。
哪一件都让何丹琳眼前一亮。
何丹琳当即开心地叫嚷起来:“哎呀,薛少您太客气了,给我送这么昂贵的礼物,这……这个我太喜欢了……”
“不过,薛少,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薛丁得意地笑了笑,还特意瞄了秦天一眼,继续对何丹琳说道:“何姨,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尽管收下。”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对对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丹琳岂能不知道薛丁的意思?哪会继续跟薛丁客气。
按她的话说,不拿白不拿。
薛丁见状,大笑了几声。
他知道,只要何丹琳收下他的这些东西,势必会帮着他追到楚岚馨。
薛丁看上的女人,管她是不是有夫之妇。
有老公怎么了?
在大华在他的超控下,被逼到离婚的女人不在少数。
下一秒,薛丁转身,阴戾地盯着秦天,嘲讽道:“小子,自己几斤几两,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区区一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你可真是痴心妄想?”
“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敢说,送给何姨的这些东西,无论哪一件,你都买不起。”
这一番话说出口的瞬间,顿时让楚岚馨对薛丁讨厌到了极点。
甚至感觉到了恶心。
秦天见状,立即小声在楚岚馨耳边说道:“老婆,你别生气,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不值得,别忘了,你还怀着孕呢。”
“可是……”
“嘘!”
秦天淡然一笑,对着楚岚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
负手而立,看着何丹琳爱不释手地查看着薛丁那几件翡翠首饰爱不释手的样子。
开口说道:“薛少说的上等翡翠,就是这种垃圾货?”
“在我看来,这全是翡翠B货。”
“若真是薛少说的上等非常,应该是玻璃种才对,这是翡翠中质量最高的等级,其透明度和水头都很高。”
“何姨不妨仔细看看,这几件首饰,不仅没有玻璃种,也没冰种、糯种、豆种。”
轰!
原本非常高兴的何丹琳,听到秦天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薛少,他……他说的是真的?"
薛丁脸上微露尴尬之色。
赶忙用呵斥来掩饰此时的尴尬:“何姨别听他瞎说,他懂翡翠吗?不懂装什么玩意……”
“何姨您放心,这绝对是上等的翡翠,单件的首饰价格,都在六位数起步。”
不得不说,薛丁非常聪明。
也很懂贪婪之人的心思。
一报出价码,何丹琳的笑容又重新洋溢在脸上了。
满脸兴奋地对薛丁说道:“哎呀,薛少,这让我说什么好呀?”
“这么昂贵的礼物,可真是让你破费了。”
薛丁趁热打铁,立即再次吹嘘起来:“何姨,这还只是成本价,如果按照市场价来计算,至少七位数。”
此话一出,何丹琳赶忙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了起来。
一出手就是这么昂贵的礼物,何丹琳自然知道薛丁的心思。
看上了楚岚馨,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薛丁的身份在那摆着,秦天这种人,哪能和薛丁相提并论?
很快,何丹琳把楚岚馨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瞪了秦天一眼,喝道:“你不懂就少说话,差点就被你骗了。”
“秦天,我和岚馨有些日子没见了,我们要说点私事,你先回去吧……没请你来,以后就别来了。”
“岚馨可能会在我这住一段时间,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就别惦记了。”
这个时候赶走秦天,傻子都知道何丹琳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然而,就在何丹琳喊出秦天名字的时候。
薛丁脸上的表情,以极快的速度变幻着。
准确地说,此时薛丁的表情无比的僵硬。
望着秦天的眼神里,充斥着滔天的惊恐气息。
“等等……”
“何姨,你说他叫什么?”
何丹琳并不知道秦天是谁,不以为然地重复地喊出了秦天的名字:“他叫秦天啊,怎么了?”
轰!
确定了秦天的名字后,薛丁如五雷轰顶一般。
彻底被吓傻了。
秦天?
这不就是最近搅动大华局势的那个可怕的人物吗?
沈尛秋、福南王、那几个作死家族、几个要领悬赏金的门派,可都毁在秦天的手上,就连薛丁的父亲爷爷对秦天都得比对祖宗一样供着。
可他?都做了什么?
得罪秦天,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何况,薛丁要打秦天女人的主意?
这无疑是作死的节奏。
“他可是富州城的秦天?”
“是啊,他和我外甥女都是从富州城来的。”
“完了……”
蹭蹭蹭。
薛丁全身气力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踉跄了几步。
如果不是身边的手下搀扶住他的身体,就已经栽倒在地上了。
“薛少,怎么了?”何丹琳也看出了异常,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道。
“走开……你这个贱人,差点被你害死……”
薛丁一把推开何丹琳,冲到秦天的面前,卑躬屈膝,浑身不由得剧烈颤抖起来。
“对不起公子,我刚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原谅。”
轰!
何丹琳以为自己听错了。
堂堂薛家小少爷,竟然对一个退役小兵道歉?
还称呼他为公子?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何丹琳惊诧莫名的时候,秦天双目寒光一闪,冷冽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富州城的一个普通百姓,可不是什么公子。”
“薛少,我奉劝你一句,挖别人墙角,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会付出代价的……”
仅此一番话,如雷霆威慑着薛丁如蝼蚁一般,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