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所以没过多久便有荷枪实弹的看守冲了进来,然后直接绑起萧爻离开了。
连带着,还有武狂和百事通两人。
不过,他们两人没有和萧爻关在一起,只是被分开问话,确认了事情与他们无关之后,便放回去了。
走在路上,所有的囚犯都在讨论邪医杀人事件。
有当时在饭堂的亲历者更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再次化身说书人,把当时的场景给复述出来,听得一众囚犯惊叹不已。
武狂见此,不由得心情烦躁。
在听到有人居然还以此开盘,赌萧爻会被判几年,甚至会不会死刑的时候,他更是气炸了,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牢门上。
“当”的一声响,铁柱都弯曲了一点。
牢房里的囚犯看到武狂发怒,顿时都不敢吭声了。
一旁负责押送两人的看守见此眉头挑了挑,同样没敢出声。
这两人可是和邪医一起的,惹不起啊。
百事通一路上都在沉默地想着事情,被这声音惊醒,很快他便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朝那些囚犯笑了笑,然后赶紧拉着武狂离开。
武狂生气地挣脱,“你刚才拉着我干什么?要不是有牢门挡着,我非得进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一旁的看守只觉得心累,这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于是,他们耳观鼻,鼻观心,干脆当什么都没听到。
百事通摇了摇头,“整座监狱那么多人,你能教训得了几个?让我来吧,我有办法。”
武狂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百事通轻咳两声,眼神瞄了身后的看守一眼,没有回答。
武狂会意,没再问下去。
看守顿时更心累了,话说一半,是人干的事吗?
等回到牢房里。
百事通才拉着武狂到角落里低声说了起来,“你不是为了他们拿老大开盘的事生气吗?监狱这么多人,堵不如疏。想要解决这事,最好还是让我们来开盘。”
武狂瞪大眼睛,气得一拳锤在了百事通身上,“你还是人吗?现在老大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居然拿老大来开盘?那点东西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比老大还重要?”
百事通揉了揉被揍的地方,还好武狂留手了,不然他可扛不住一拳。
他赶紧说道,“你别急啊,先听我说。”
武狂生气地扭头看向另一边,“那你说。”
百事通继续说道,“首先,开盘这事是注定的,就算我们不开,一样有人私下里偷偷弄。但是,我们来开的话会更好,可以狠狠地赚他们一笔。”
武狂冷哼一声,“你果然就想着趁这机会谋利。”
百事通叹了一声,解释道,“事情已经发生,你我都是囚犯,能做得了什么呢?反正他们都是要下注的,还不如让我们来赚这笔。”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相信老大会没事的。我看他们讨论得热闹,都想着老大能判几年,会不会死刑之类的。到时候,只要老大没事,那就是庄家通杀,不等于狠狠地惩罚他们了吗?这样,总比你一个个揍他们要好。”
武狂皱眉思索了一阵,“你就那么肯定老大没事?那可是杀人,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人。而且杀的不是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手,而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要我是何成柳,肯定会趁机整死老大的。”
百事通一拍大腿,自信道,“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没发现老大全程都很冷静吗?老大是什么人?比我们聪明多了,他会不知道杀人的后果吗?即使那样,他依然做了,那就说明他有把握没事,所以我们等着看就好了。”
武狂闻言,不再激动,静静地想了一会,“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可是万一老大真的栽了呢?”
百事通重重地叹了一声,“那我问你,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帮老大?”
武狂摇了摇头,跟着靠在了墙上。
另一边,萧爻被抓到了上次的那个房间里。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内外都有看守,并且里面看守的枪都是一副随时要对准他的样子。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免得给对方开枪的借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常监狱长,想不到你居然敢来看我。”
监狱长身后跟着四个看守,他又看了看围在萧爻身边的看守,心里安定不少。
他的表情严肃,“虽然你是一个杀人犯,可是我作为监狱长,穷凶极恶的罪犯见多了,自然不会怕你。”
萧爻点了点头,“然后呢?”
监狱长冷哼一声,“你这次的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你愿意认罪的话,写好认罪书,我可以代表监狱向法官求情,从轻处罚。”
萧爻嗤笑一声,“就这?那你可要白跑一趟了,认罪是不可能的。一切,等上了法庭再说吧。”
别说他不会认罪,就算真的认罪,他也不信监狱长会求情,说不定反而会当作证据往死里整他。所以,他才没那么傻。
监狱长一甩衣袖,准备离开,“冥顽不灵,反正话我已带到,不认罪那就等着上法庭好了。反正,你杀了人,肯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萧爻这时突然说道,“监狱长,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
监狱长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萧爻笑道,“《黄帝内经》说,男子四十岁开始,肾气衰退,身体变差。我看你一副肾虚样,记得补补啊。”
监狱长神色变幻,“是你搞的鬼?”
萧爻直接否认,“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补肾而已。况且,我们都没见过面,我怎么搞鬼?”
监狱长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一拳,一年前那一拳,你在我身上搞了鬼,是不是?”
他发疯似地揪住了萧爻的衣领。
萧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没有证据的话,那就是污蔑知道吗?”
监狱长急喘了几口气,这才冷静道,“你给我治好,我帮你求情,大家互不拖欠。”
萧爻无奈道,“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治什么啊?我只会治病,肾虚可治不了。”
监狱长气得想掐死萧爻,最后还是忍住了。
等出了门口,他立刻掏出手机,“他没上当,不肯认罪。就照你说的,请最好的张律师,务必要整死他。对了,你认不认识什么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