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好几个看守便走了过来,准备开门收尸,顺便把受伤的抬去医治。
牢门打开,他们看到所有人都好好地不由得愣了一下,从设擂以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一个看守甚至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
为首的那个看守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拿着警棍使劲地敲在牢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集合,汇报一下昨晚的战况,有没有重快死伤或者已经死了的?”
萧爻和武狂带着一众囚犯上前,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一同摇了摇头。
那看守嘴里嚼着口香糖,闻言啐了一口,“靠!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耍我们啊?设擂不死人就算了,重伤都没有?”
萧爻微微一笑,“有,很快就有了。”
那看守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也像是黑虎帮那些人一样,表面看着没事,实际上已经残废了?那好啊。”
说完,他不忘朝一旁的看守说道,“要以最后结果为准,这个也算的,不然老子这次输惨了。”
就在这时,武狂突然上前,一脚踢在了那看守的小腿上。
一阵“咔嚓”声响起。
那看守愣了一瞬,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
同时,他整个人已经站不住,直接躺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在了小腿上。
其他看守见此,并没有上前,也没有救人,而是快速地往后退去,直退到了牢门外,居然把门给锁上了。
武狂却没有再动手,而是直接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萧爻则是和一众囚犯往后退去,留下了武狂一个人。
其它牢房的囚犯看着这一幕,纷纷叫好。
一时间,整个场面混乱无比。
没过多久,便有大批看守过来,直接把武狂给带走,顺便把已经痛得晕过去的那看守给抬走了。
随后,萧爻正式入住这个牢房。
至于武狂的兄弟们倒也没有搬到他的牢房去,而是搬到了对面的牢房。
对面牢房的囚犯不敢吭声,默默地去了萧爻本来的牢房。
这就是监狱,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决定一切。
过了两天,萧爻再次看到武狂出现,于是走了过去,“怎么样?”
武狂笑道,“那家伙有点来头,监狱长都压不住。就是刑期加得挺狠的,直接给我加了三年,本来我这个月都能出狱了的。”
萧爻撇了撇嘴,“就你那一脚,怕是他不躺个一年半载都起不来了。”
武狂深呼吸一口气,杀气腾腾道,“要不是怕蹲太久,我直接就把他给废了。那家伙,平时就欺压我们,而且你当时也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了,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恨不得我们自相残杀。”
萧爻瞥了对方一眼,又说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次加刑三年,下次呢?你真的准备后半辈子都不出去了?”
武狂摇了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爻有点奇怪,“按理说,你已经到了高手境界,没理由怕他才是啊。当初你都能把他打成重伤,出狱他敢找你麻烦,再打一遍不就行了?”
“对于那种家伙,你就得狠狠地揍他们,揍到他们怕为止,那样他们才不敢再找你麻烦。”
武狂目光变得深沉,“我现在最多算是半个高手,正如你所说的,我的肺有伤,呼吸有问题,所以只能用最快的方式打倒敌人。要不然的话,很快就会呼吸困难,别说打人了,能躲闪都算好的。”
“还有,我以前都是用右脚的。就是因为被废掉了,才练左脚。虽然现在右脚可以用来做支撑,但是上面有伤,终究是没那么灵活。”
“另外,你猜一下,我这伤都是怎么来的?”
萧爻沉默了一会,“我听说,开始的时候那富家公子派人找你麻烦,后面就没了。所以,并不是他找不到更厉害的人,而是因为他的人已经把你给废了。他故意没弄死你,就是想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武狂点头应道,“嗯,我在入狱之前已经快到高手境界了,入狱后一番苦练,终于突破。不过,那个时候我才打通了五条经脉。而对方,派了两个打通六条经脉的高手进来。那两高手,一个练内功,一个练外功,直接把我的右脚和肺给打伤了。”
“肺出了问题,没有办法长期练功,自然我的实力就没怎么增长过了。”
萧爻闻言直接打断了对方,“等会,你说打通经脉?这是什么意思?”
武狂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人的经脉分为正经和奇经,其中正经有十二条,正好对应了从武者到大宗师的六个境界,每个境界两条。而大宗师之后,则是要打通奇经八脉。你都练到高手了,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萧爻迷茫地应道,“我不知道啊,不是,这境界不是以练武的年份和掌握的技巧来划分的吗?五年才是武者,十年武师之类的。”
明明,顾风的传承里是这样说的来着。
武狂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划分方法,年份就不说了,技巧这个怎么判断啊?”
萧爻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传承里没说啊,但是他就是能明白自己和敌人到了什么境界。
难道,传承的划分方式不对,武狂所说的才是真的?
武狂这时又说道,“对了,打通不同经脉的能力不一样。像是手太阴肺经可以增强肺的能力,加上它分布在手上,练外功的可以让手臂更结实抗揍,连内功的则是让手臂更加灵活。其它经脉,也有种种不同的能力。”
“你打通的是哪几条经脉?”
萧爻眨了眨眼睛,“我一条都没打通,你信吗?”
武狂当即连连摆手,“不可能,你没打通怎么会到达高手境界呢?别说高手了,你就算是想突破到武者都不行。”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事是我唐突了,不同人打通的经脉不一样,增强的能力也不一样。这东西,算是每个练武之人的秘密,我确实不应该随便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