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很小便没有了亲人,这么多么顽强的活了下来,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王柱拖着豺狼的身体,到了一处山脚处,这里有许多天然的小溶洞,王柱将豺狼的尸体塞了进去。
站在溶洞外,王柱对着石壁便是一阵拳脚。
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声巨响,大小石块纷纷落下,溶洞口很快被石块覆盖,豺狼的尸体便埋葬在了溶洞之中。
王柱走到了一堆草丛边,将小狼崽抱了起来。
小狼崽毛茸茸的,极为温暖,这一刻居然睡着了,还是那么的香甜。
王柱异常差役,豺狼流了那么多血,竟然没有让狼崽染上鲜血,这本身又是一个奇迹。
这这小狼崽像极了自己,大难中活了下来,难道不是天意吗?
王柱对着溶洞弯了弯腰,之后才抱着小狼崽,往菜地疾奔而去。
天上的星星仍然闪烁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回到了菜地,王柱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到了门边,轻轻地敲门。
“谁,干什么的?”屋里,传出了楚心悦战战兢兢的声音。
“悦悦,是我,柱子呀?”王柱很是内疚,刚才他走了那么久,楚心悦肯定是在惊恐中度过的。
“柱子,你回来了。”楚心悦回答着,过来开门。
把门打开,楚心悦足足花了花了两三分钟时间,看到王柱,便扑了过来,没有一丝迟疑。
楚心悦感到了王柱的怀里,有什么在蠕动,不由得一愣松开了王柱:“柱子,你,你怀里是什么?”
“进去再说,小心找凉了。”王柱看着楚心悦,显得有些神秘。
楚心悦退了进去,王柱也跟着走进去。
只见门边乱七八糟的摆着一对物件,什么桌椅板凳,木管铁锹,应有尽有。
“柱子,你走了之后,我害怕,就用这些东西把门顶着,我知道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害怕。”楚心悦满脸通红。
“你做得对呀,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好自己呀!”王柱非常理解楚心悦的心情,她能够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柱子,你的身上怎么有血。”楚心悦惊讶问道。
王柱原本穿着比较深颜色的衣服,刚才在外面看得不大清楚,可是到了里面,在烛光的照射下,也很明显。
“没事,是猪血。”王柱不以为然,他本就没有受伤,身上的血全是那些野猪留下的。
“你真的没事吗,你看你的腹部都肿了,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楚心悦料想王柱受伤了,还伤得不轻。
“什么肿了,你看我带回什么了。”王柱又是神秘地一笑。
解开了衣服,王柱从里面掏出来一只胖乎乎的小狗,两只耳朵竖着,一双眼睛新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太可爱了,柱子,你是从哪里捡到的这只狗狗。”楚心悦凑拢了过来,满心喜悦。
“喜欢吗?”王柱一脸平静。
“你还是送回去吧,小狗也有妈妈的,不然它妈妈一定会很着急的。”楚心悦心地善良,可能也是母爱使然。
“它的妈妈被一群野猪咬死了,它现在是一个孤儿,所以我才将它带了回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它养着。”
王柱抚摸着小幼崽的脑袋,轻声叹了一口气。
楚心悦一把夺过王柱怀里的幼崽:“谁说我不喜欢了,它长得这么可爱,对了,你老是不在家,
让它跟着你,迟早也会饿死的,不如让我养着,还可以跟我作伴呢!”
“也不错,你养着它,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们回去吧?”王柱看到小屋里面现在很是凌乱,轻声问道。
“那就回去了,我怕一会儿又有狼来。”楚心悦心有余悸。
“不会了,每年这个季节,豺狼都会往大山里面迁徙,直到明年春暖花开时节,它们才会出现的。”
王柱想到了那匹死去的豺狼,不免有些唏嘘,肯定是在迁徙中,为了保护幼崽才导致落了单。
“那太好了,这段时间村民们谈狼色变,若是没有狼出现,以后工作就好做多了。”楚心悦抱着幼崽,满心欢喜。
她哪里知道,自己抱着的幼崽,就是一只狼崽,只是长得太可爱了,便误认为成了小狗。
王柱将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和楚心悦一起,往刘家村的方向而去。
楚心悦因为抱着小狼崽,走得并不是很快,王柱没有催促楚心悦,这样一个晚风吹拂的夜晚,在夜色中行走,还是很惬意的。
几公里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梯,往楚心悦的房屋走去。
楚心悦将怀里的幼崽,交给了王柱,自己便去拿钥匙开门,等门打开,王柱将幼崽又递给了楚心悦;
“你先抱进去,我去找些吃的来,它现在肯定还饿着呢!”
“不要了,我屋里的冰箱里还有。”楚心悦只想王柱多陪陪自己。
“我至少换一下衣服,我身上很脏,还有血迹,你跟小狼,小狗洗一个澡,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王柱的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血腥味,他自己都闻着恶心,更何况别人,所以他想马上将衣服换掉。
“要不,你带一些火腿肠过来,狗狗应该很喜欢吃的。”楚心悦重心全在幼崽身上。
这只幼崽有一身红色的毛,毛绒绒的,像是一只红色茶杯犬,王柱想了想:“还是叫它小红吧,你还一身毛发多红。”
不过王柱还是有些诧异的,狼毛多为棕色为主,单纯的红色的,好像也极为少见。
“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了,就叫小红吧,显得亲昵一些。”楚心悦抱着小红,眼里全是慈爱。
王柱退了出来,迅速下楼,出了村部大院,回家而去。
夜已经深了,已然是万籁俱寂。
王柱没有去用钥匙开门,而是一个纵跃,便从外面到了院子里面。
洗浴间就在院子的一角,王柱去了洗浴间,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打开了龙头,花洒里的水便温柔地洒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