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情况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不要过于忧虑了,我还是先去看看了。”王柱一脸淡定。
这世上,所有的困难,好像都没有比他治病更加简单。
不错,王柱有这样的自信和实力。
宿舍门口,好几个工人站在走廊上,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朱胜利沉着脸,看着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赶紧都去干活。”
大家都是工地的工人,朱胜利是公司的董事长,谁敢执拗,尽管好奇心很重,也只得低头离开。
王柱走进宿舍,最先闻到的便是一股血腥味道,脚下有鲜血流过来,好似涓涓细流。
李海仰面躺在床上,一条手臂耷拉着,鲜血就是从他的手腕处流出来的,此刻依然流着,没有丝毫的停滞。
王柱走过去,伸出手指连连点了几下。
鲜血倒是止住了,可是人还昏迷着,或者说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柱子,李海,他,他还有救吗?”身后,朱胜利声音哽咽。
李海是朱胜利的司机兼助理,这些年鞍前马后,为筑梦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朱胜利好像是历历在目。
“朱总,先让人把地上的血液清理了吧,看上去很渗人的。”王柱好像并没有急着救人,而是要保持环境安静。
“柱子,你还是先救人吧!”朱胜利感觉苦笑,难言。
“朱总,只是短暂的昏迷了,没有事的。”王柱回过头来,一脸从容。
朱梦赶了过来,神色慌张:“柱子,要不要让赵嫣然过来帮忙?”
“不用,医务室那边现在可能正忙着,你跟你叔叔先去外面等着,李海要不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王柱还是那么的淡定,好像一切就应该是理所当然。
朱梦让人清理了地上的血迹,这才跟朱胜利退了出去,有人搬来了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等着。
宿舍里面,王柱手里拿着几枚银针,这些银针王柱都是随身携带的,一般情形下,不会拿出使用。
几枚银针,外加灵气的注入,李海虽然是严重缺血,最终却还是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了王柱,李海再次闭上了眼睛:“王柱,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该的多么的干脆。”
“李海,我就是看不起你这样式的,有多大的难处,用得着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吗?”王柱嗤之以鼻。
“你不懂的,我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李海睁开眼睛,满面凄凉。
“不就是挪用了一百多万公款吗,朱梦已经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
若是以前,一百多万,对于王柱来讲,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仅仅只是一百多万,这里面有太多的事情,我,我无颜启齿啊!”厉害连连摇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跟我说吗?”王柱看着李海,一脸真诚。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你还是让我死吧!”李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无法说出。
“我其实能够让你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的,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好休息,
想通了,随时让人喊我,朱总一直都看好你,你不要让朱总失望了。”王柱拍了拍李海的肩膀,站了起来。
“王柱,我,我……”
李海欲言又止。
“想通了?”王柱看着李海,满脸微笑。
“我……”
李海还是欲言又止。
王柱再次打算坐下来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掏出了手机,王柱急忙放在了耳边,是赵小雨打来的:“小雨,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吧!”
“柱子,你能过来一趟吗,又出大事了。”电话里,赵小雨声音颤抖。
“你别着急,到底又怎么了?”王柱意识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却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陈家老爷子突然反悔了,不打算出面调节赵家和华家之间的矛盾,再过一个小时,华雄就要逼着我爸爸签订不平等合同。”
赵小雨虽然没有哭,却已经带着哭腔。
“到底是为什么呀,陈老爷子宅心仁厚,豁达大度,不会言而无信吧?”王柱惊愕不已,走出了李海的宿舍。
至于李海为什么割腕自杀,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过问。
“陈家老管家,陈老爷子的心腹陈佳普在家里被人杀害了,好像是入室盗窃,陈家现在在处理陈佳普的后事,
根本没有人管赵家和华家之间的矛盾,好像一切都是天意似的,柱子,我现在该怎么办?”
电话里,一时也难以描述清楚,赵小雨也只能尽量挑重要的说。
“你也不要着急,先陪着你爸爸去跟华雄签订合同,尽量拖延时间,我会尽快赶到平原市来。”
王柱内心着急,却还是在不停地安慰着赵小雨。
“我等你来,你快点啊,我要出发了……”
赵小雨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电话里便是滴滴的盲音。
朱梦和朱胜利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着王柱在打电话,并没有去打扰,直到王柱挂断电话,才走了过来:“柱子,李海怎么样了?”
“李海没事,我却要走了,不过你们暂且不要去问他什么,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王柱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赵小雨的电话打来,或者现在已经问清楚了李海割腕的原因。
“柱子,你要去哪里?”朱梦弱弱地问,好像王柱走了,她就会毫无主张。
“你的车还借给我用几天,我要去一趟平原市了,回头再还给你。”王柱不行解释,当然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你尽管去用,早点回来。”朱梦苦涩地笑了笑,在叔叔的面前,她并不想对王柱表现得太过亲昵。
王柱匆匆出了宿舍区,走到工地门口,看到了徐芳芳和刘海波等人朝工地走来,徐芳芳几步上前:
“王先生,说好了你陪我去看菜地的,怎么中途走了呢?”
“不好意思,有一点急事。”王柱来不及解释,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