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山闻言,走到了王柱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柱子,你看在咱叔俩平日好的份上,救救他们几个混账东西吧!”
王柱一时也是惊呆,连忙伸手搀扶张德山搀扶:“德山叔,有什么事情,先起来再说,总归要解决的。”
张德山想跪也跪不下去了,王柱的一手托举之力可谓惊人:“柱子,你,你千万不能拒绝啊,他们也只是一时糊涂。”
王柱把脸色一拉,叹气道:“如果能够记性,我就不计较的,但要是屡教不改,我只有跟海爷爷他们讲了。”
在刘家村,谁不知道李云海脾气火爆,性格直爽,好多后生见了他,会直接不寒而栗。
“柱子,哪能呢,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你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几个人吧!”张鼎盛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王柱大步往里面走去,张狗娃,张小兵以及另外一名后生,各自靠在椅子上,脑袋搭在一边,嘴角不停的抽搐。
好像还在嘀咕着什么,那眼神,就好似受惊的兔子,目光无处安放。
王柱侧耳听了听,只听得张狗娃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字:“鬼,鬼,鬼……”
“是你心里有鬼吧!”王柱突然开口,脸上带着怪笑。
张狗娃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你是谁呀,别,别过来……”
“张狗娃,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我是王柱呀,小时候,你还经常在我身后追着我打。”王柱拉过一张椅子,在张狗娃对面坐了下来。
“你走,走,我不认识你。”张狗娃看着王柱,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鬼一样,惊恐越发加剧。
王柱站起,突然出手。
眼前的张狗娃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两边太阳穴和头顶天灵穴分别扎下了一枚银针。
估计是王柱的手法太快,跟玩魔术似的,瞒过了众人的眼睛,所以才没有被大家发现。
“柱子,你这是在?”张德山苦着脸,小心翼翼。
“德山叔,他们几个人是得了魔怔,没有什么的,你们先出去,要不多大一会儿全部会好的。”
王柱也大致清楚了,显得很淡然自若。
堂屋里,男人半信半疑,女人则是哭哭啼啼,王柱站起来:“你们还想不想他们好了?”
“想,怎么不想呢?”
“柱子,我都愁死了。”
王柱指着门外的空地,把脸色一沉:“想他们好,就去外面安安静静地呆着,不想好的话,继续留在里面。”
这句话,好似调令一般,所以人哗啦一声全部退了出去,最后走的那个人,还将大门关上了。
王柱仍旧是用了银针,使得张小兵和另外一名后生安静了下来,也不再跟之前一样,嘴脸歪斜,神神叨叨。
王柱走到张狗娃的面前,用手拍着张狗娃的脸,满脸笑容:“张狗娃,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让大家都出去,是为了给你们几个人留一点面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张狗娃瞬间清醒过来,也认出了面前的人是王柱:“柱子,我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那里错了,说给我听听。”王柱摸着张狗娃的脸,动作很轻柔,声音也很亲切。
“我们几个人商议,要报复刘海波,想来想去,就拿了婉儿下手。”张狗娃这一刻好像思维不受自己控制。
王柱本来还很轻柔的动作,突然间加大了力度:“你丫要报复海波叔,你找婉儿干什么,婉儿招你惹你了?”
张狗娃疼得直咧嘴:“主要是刘宝这个混蛋,想打美怡嫂子的主意,我们哥几个看不惯,偏偏刘海波还袒护着刘宝。”
“你大爷错了,还怪别人,我现在就废了你。”王柱举起了银针,便要往张狗娃的裆部扎。
张狗娃也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好似被定住了,根本不能动弹,眼见王柱的银针已经扎下,便是打了一个激灵。
之后,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狗娃已然是魂不附体:“我,我们不是没有害婉儿吗?”
“张狗娃,我正是要问你呢,之后你们几个人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这便是王柱要调查的问题的症结所在,一旦弄清楚了,所有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狗剩哥,狗剩哥突然出现了,我们几个人想到肯定是狗剩哥在阻止我们犯错,这才跑了回来,
柱子,我们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张狗娃哭丧脸,紧紧盯着王柱手里的银针,生不如死。
难道是张狗剩的灵魂出现了,保护了婉儿,那么赵嫣然也是张狗剩在保护了?
王柱依次治好了张狗娃三人的病,过去将大门打开:“他们几个人没有事了,以后各自注意一些就行。”
“柱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张德山带头向王柱表示感谢。
“行了,我还要去刘宝家里看看,张家跟刘家的结怨不解,刘家村怎么会安定团结。”王柱面无表情,也并不领情。
众人目送着王柱离去,之后便一窝蜂地涌进了堂屋。
王柱去了刘宝家,刘海清接待了他,又是鼻涕又是泪,末了还跟王柱磕头,王柱也是于心不忍。
从刘小婉家出来的时候,刘爷爷便叮嘱过,要网开一面。
刘家村这些青年后生造孽,无不是跟李家的祖传宝贝遗失有关,只要宝贝找到,村民的风气立马会好转。
“海清叔,我知道你心疼儿子,可是这一次,也的确是刘宝不对,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也不能总是飘着,
如果他针对美怡嫂子有意,不如等美怡家安定下来,再去跟她家提亲,你觉得呢?”王柱始终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也希望刘宝变好。
“可是美怡刚刚死了丈夫,这能行吗?”刘海清还真动了心,若是能够让儿子收心,也是他刘家的运气。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那么些老风俗,不过也得需要李美怡同意才行。”王柱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