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似乎不太赞成他父亲的决定,所以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许多无奈的表情。
而他的话却深深地感染了王柱,华子良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么听不出一点坏来?
如果真好似上官天所说的那样唯利是图,蝇营狗苟,华子良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山庄建立医疗站呢?
再往村里去,便是一段真正的泥巴路了。
王柱自幼在山村长大,所以早习惯了。
只是这华雄却一时难以克服,运动鞋上沾满了泥巴,每走几步都会停下来用木棍蹭几下。
在一家很普通的四合院前,华雄停了下来。
院子里面,早已聚满了很多人,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躺在一张藤椅上,华子良坐在一张矮椅子上,替老人把脉。
华子良的样子很仔细,凝重。
把了左手,再把右手。
“大叔,你的病越来越轻了,如何再坚持锻炼,控制饮食,你老还可以轻轻松松的活上三十年。”
华子良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几颗汗珠。
“良子,你帮大娘看看,我怎么最近老是觉得乏力,没有精神。”一位大约七十岁的老太婆拄着拐杖走过来。
“大娘,你怎么亲自来了,一会我去你家给你看也不迟啊!”华子良显得很尊敬,没有一丝老总的架子。
“你是一个大忙人,难得来这里一趟。等你看病的人多着呢!”老太婆颤颤巍巍说道,她的话让王柱感到有些心酸。
刘家村很多这样的时候,村民因为家里没钱,而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最后拖成了不治之症,只能眼睁睁等死。
王柱走到了华子良的身边,轻轻问道:“华总,有需要帮忙的吗?我可以帮你看几位病人的。”
王柱身为医者,见不得病人受到病痛的折磨的样子。
另外,他也希望华子良早些看完病,他和华子良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了结,王柱心里始终不安。
“小伙子,正好你来了,我也累了,你帮忙我看几位吧!”华子良喘着粗气,额头淌着汗珠。
王柱在一张桌子后面坐下,只是那么多病人,却没有一个人肯走过来,这里的村民见他生得年轻,并没有人相信他会看病。
“妈!你过去看吧,他就是我们村里的王柱,不知道治好了多少村民的病,你的宝贝外甥,也是他治好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王柱抬眼一看,竟然是李美怡,刘家村张狗剩的媳妇,这里是李美怡的娘家。
原来,张狗剩现在一心在建设自己的鱼塘,很少有时间照顾李美怡,他妈妈身体也不好,李美怡干脆来娘家让母亲帮忙照顾孩子。
李美怡没少给她妈妈说起王柱,如果没有王柱,恐怕她生孩子的时候,早已经遇难了,当然更没有现在富裕的生活。
“小伙子,你就是王柱,我外甥和姑娘的救命恩人,我谢谢你了。”美怡娘说着,流下了两行眼泪。
王柱是最见不得女人流泪的,如此年岁大的女人流泪,他更是不得劲。
“大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你哪里不舒服,就让我看看吧!”王柱认真道,如同一个资深的医生。
美怡娘在王柱的面前坐了下来,王柱便按照中医里的步骤望闻问切来一一进行,他并不想太过抢眼。
美怡娘的病在农村很普遍,便是抑郁成疾,她养了一儿一女,却没有想到儿子前些年死去了。
老太太心里一直很悲痛,之前就医,只是服用了一些养血益气的中药在服用,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大娘,你的病根在这里,你的心胸如果不放开,你的病会永远好不了。”王柱指着美怡娘的心口叹气。
“小伙子,我何尝不是这样开导自己,只是近些时日一直心神不宁,我感觉老伴是想要我去了。”美怡娘又是落下了几滴眼泪。
“妈,你说什么呢!等你家里收拾好了,以后去我那里,你正好帮我看孩子。”李美怡轻声抱怨,却又充满浓浓爱意。
王柱为了尽快在村民中树立威信,暗暗使出了意念之功。
通过美怡娘的脉搏,将能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她的经脉之中。
美怡娘只感觉一股暖流从手腕处源源向体内流淌着,最为奇怪的是,她的面色开始红润了起来。
王柱为了掩盖用意念治病的事实,故意回到车内,拿出了一个药箱出来,当场让李美怡的母亲喝了几粒。
谁也不敢相信,病恹恹的美怡娘经过王柱的治疗,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一样。
这些人,几乎全部蒙在鼓里,而只有华子良一人知道,王柱这是在用异能治病,非常人可以比的。
不是生死攸关,轻易动用体内灵气,异能为被人治病,其实是医者的大忌。
华子良走到王柱的面前,一脸谦和:“小伙子,可别透支体能,还是让我来给村民看吧!”
王柱的确感到了一丝丝劳累,毕竟接连看了好几个病人。
有几人甚至是顽疾,若用普通中药治疗,没有两三个疗程,是绝难看到疗效的。
这对于这些靠体力劳动生活的农民来讲,一来时间不允许,二来也增加了他们的经济负担。
李美怡喊过了一个小女孩,给了她两张一百的钞票,这是她娘家的侄女:“李小小,你去买一些肉和鱼回来,一会留王叔叔和华爷爷吃饭。”
小女孩拿着钱蹦蹦跳跳地和奶奶一起出了院子。
华子良有些愧疚:“美怡,当年你爸爸就是因为我一时疏忽,没有救过来,我的心里这么多年都过意不去,你就别麻烦了。”
“华叔,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什么也别提了,
我妈刚刚将这件事彻底忘了。”李美怡轻轻咬着嘴唇,神色抑郁,眼里闪烁着泪花。
王柱更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似乎,这是他们之间情感纠葛,甚至是整个平原庄人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