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咋了?”刘小婷紧跟两步。
“小婷姐,我自己擦,你爷爷没事了,再者他的病是赵医生给治好的。”王柱转过身,不再面对刘小婷。
侧脸看了赵嫣然一眼,王柱发现赵嫣然一脸漠视,甚至是不屑。
不管怎么样,老爷子转危为安,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刘海波过来,招呼着大家坐下来等。
刘柱看着老爷子的情形,站起轻声道:“我看大家还是先出去,老爷子虽然睡着了,心里其实清醒得很,他需要安静。”
众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赵嫣然和王柱。
赵嫣然看着王柱,好似一头雾水:“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为什么会反反复复,病情加剧。”
“老爷子有心事,使得内心过于抑郁,你之前跟老爷子扎的银针,也只能治标不治本。”王柱微微叹气。
“那你就是治标又治本了吗?”赵嫣然又是幽怨地看了王柱一眼,这会儿也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我也是治标不治本,之所以我将众人让出去,便是想老爷子醒来后,问问老爷子的心事,也好对症治疗。”
王柱很坦诚,他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想告诉赵嫣然,他并不比赵嫣然高明到哪里去。
“行了,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赵嫣然瞥了王柱一眼,欲言又止。
老爷子再次醒来,王柱赶紧俯身过去:“老爷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心里堵得慌,喘不过气来。”老爷子看到了王柱,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你有心事,正所谓心病需要心药医,你说给我听听,我为你分析,分析。”王柱淡然一笑。
“唉,刘家的耻辱啊,先是刘丰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现在又是小婷,我若是死了,怎么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
王柱戳到了老爷子的痛处,一时间,老爷子是嘴唇蠕动,悲愤不已。
“刘丰的事情基本是已经定下了,只要他积极改造,重新做人,几年后,还会东山再起的,还有就是小婷姐,
现在小婷姐回到了刘家,承欢膝下,应该是你老的福气,你为何还要担心呢?”王柱不免有些惊讶。
“小婷这妮子,竟然离了婚,你可知道,一个离婚的女子回到娘家,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
这孩子从小就高傲无比,老是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事,我就是为此揪心啊!”老爷子道出了心事,顿时也是轻松了许多。
“老爷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离婚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再者小婷姐还这么年轻,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王柱问破老爷子心思,却是狡黠一笑。
老爷子却是抓住了王柱的一只手:“柱子,爷爷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跟婉儿好,你现在能不能……”
王柱脑袋嗡嗡嗡直响,他知道老爷子想跟他说什么,不等老爷子说完,王柱急忙拦住:“老爷子,你放心,我待小婷姐会跟婉儿一样的。”
“柱子,你听我说。”老爷子话不说完,心有不甘。
“老爷子,你安心养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健健康康才是正事。”王柱握住了老爷子手腕,输入了一股灵气。
老爷子不再固执,轻声道:“也罢,也只能如此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送赵医生回去,今天辛苦赵医生了。”
“老爷子,我不辛苦。”赵嫣然反而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
王柱和赵嫣然出来,看着刘海波,脸色暗沉:“海波叔,你们要好生照顾老爷子,我跟赵医生回去了。”
“柱子,我去送送你。”刘小婷急忙走过来。
“小婷姐,老爷子要跟你说话,你还是去看看老爷子吧!”王柱轻声应了一句,巧妙地支开了刘小婷。
王柱和赵嫣然从刘家出来,刘海波一直送到了外面。
他心中藏着一个疙瘩,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
刘家村,李玉兰家里。
夜渐渐地深了,李玉兰想到没有人再来超市买东西,便关了门进屋。
谁知不久,院门又有人拍得咚咚直响。
李玉兰只得出来,将院门打开。
刘宝和治保会的几名后生站在外面,眯着眼睛看着李玉兰,李玉兰尴尬地笑笑:“哥几个,你们这是?”
“巡夜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所以来你家照顾生意了。”一名后生笑着回答了一句。
上门的声音,李玉兰也不敢拒绝,再者这几个人上她家买东西,也从来没有赖账,李玉兰便将他们迎了进来。
四名后生拿了东西,付了钱走人,刘宝却赖在了超市里面不走。
李玉兰想到之前刘宝对自己的一些举动,不免有些害怕:“刘宝哥,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关门睡觉了。”
“玉兰,你没有感到危机存在吗?”刘宝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李玉兰苦笑,她咋没有感觉到危机的存在,刘宝就像一匹狼一样,让李玉兰感到浑身不自在:
“刘宝哥,你还是回去吧,再不回去,村里人看见,会有人说闲话的。”
“玉兰,你跟王柱来往密切,怎么就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呢?”刘宝盯着李玉兰高耸的胸部,双眼泛着绿光。
“刘宝哥,我跟柱子什么事情都没有。”李玉兰的脸好一阵通红,她说跟王柱啥事没有,到底还是有些自欺欺人。
“你跟王柱有没有事,我不管了,不过你现在有事,我看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寡家失业的,只是想帮你一把。”
刘宝心平气和,微微一抬头,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李玉兰心里不免一动:“刘宝哥,莫非你听到了什么?”
“还是去你家堂屋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刘宝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李玉兰急忙关了超市门,跟着走了出来。
刘宝也不客气,径直进了李玉兰家里的堂屋,自己拿起开水瓶倒水,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李玉兰进来,仍然还是满脸赔笑:“刘宝哥,你到底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