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哪里答得出话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眼紧闭,好似发了疾病一样。
赵坚强看着女儿,又看看柳湘仁:“你们两个人都是医生,快过来看看呀?”
赵嫣然和柳湘仁如梦初醒,尤其是柳湘仁,此刻更想在赵嫣然的父母前露一手,正好为自己树立威信。
只是柳湘仁不过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阵,他走到黄灿的面前,先是掐脉,然后又是看瞳孔,总之是手忙脚乱,额头冒汗。
赵嫣然更加不淡定,眼泪扑扑落下来了:“妈,你这是怎么了呀?”
“然然,阿姨是因为哮喘才这样的,还是赶紧送阿姨去医院吧!”柳湘仁在医院上班,医院有熟人。
“柳湘仁,你既然知道是哮喘,那你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哮喘吗?”王柱在一旁冷冷问道。
“这个谁清楚,必须先要去医院查明病因再说了。”柳湘仁不甘示弱,怼了王柱一句。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不要什么都仰仗仪器,要懂得望闻问切,才能做到对症下药。”王柱叹气。
“柱子,你别说了,要不过来看看?”王柱的医术,赵嫣然是最深信不疑,此刻也只能求助于王柱。
“我需要银针……”
王柱一脸镇定自若。
“我是买,我去……”
柳如山看到黄灿如此,心里滋味其实也并不好受。
“柳总,求你,你快一点啊!”赵嫣然一脸祈求。
“然然,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柳如山脸色微微一变,以前赵嫣然喊自己伯伯,现在改口喊柳总。
柳赵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两家关系相当好,早有结成儿女亲家之意。
柳湘仁小时候,经常和赵嫣然一起玩耍,后来赵家搬到了大城市,两家则一直当做亲戚走动,从来没有间断过。
柳如山匆匆出去,王柱便跟黄灿诊断。
还好,这是一间豪华包间,里面有休息室。
王柱将黄灿抱到了休息室,在休息室躺下,并且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保持空气流通无阻。
赵嫣然满脸泪水,看着王柱:“柱子,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是什么引起的哮喘啊?”
赵嫣然知道妈妈有哮喘的毛病,不过哮喘只在春冬两季发得厉害,现在是盛夏,也显得太诡秘了一些。
“这个要不要问问他了?”王柱手指这柳湘仁,一脸冷酷。
柳湘仁忙得焦头烂额,也是满头大汗,听王柱这么说他,顿时是火冒三丈:“王柱,你什么意思,赵阿姨犯病是我引起的吗?”
“柳湘仁,赵阿姨是因为花粉过敏引起的,你这捧鲜花正是花粉期,刚才阿姨离鲜花太近,吸入了大量的花粉,
你说赵阿姨哮喘病不是因为你,又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王柱分析得相当到位,甚至是具体。
“怎么可能?”柳湘仁自然是不相信。
“那你再好好闻地试试?”王柱冷冷一笑。
柳湘仁哪里肯相信,走到外面,将那捧康乃馨抱在了怀里,将脸凑了过去,猛地吸了一口气。
一阵粉尘似的花粉瞬间进入到了柳湘仁的鼻孔,柳湘仁连连打着喷嚏,将花扔到了一边。
柳如山进来,见到儿子这样,赶紧将银针送进去给了赵嫣然,转身又出来了:“湘仁,你这是怎么了?”
“花,花……”
柳湘仁还打着喷嚏,话都难得说出来。
柳湘仁的母亲抱起了花朵,想探一个究竟,却没有想到也是喷嚏连连,一连便是十几个,好容易才停住。
休息室里,王柱已经在开始为黄灿扎银针,其实黄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平常对鲜花极为过敏而已。
王柱先是将灵气输入黄灿的体内,然后再辅助银针治疗。
好半天,黄灿悠然睁开了眼睛。
“妈,你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了?”赵嫣然刚刚开口,眼泪便哗哗直下。
“花,是那捧花。”黄灿皱着眉头,仍然不敢大口喘气。
“阿姨,我跟你治过之后,你以后就不会对花粉过敏了。”王柱边扎银针,边微微一笑。
“你别哄我了,医生跟我说过,我对花粉过敏是与生俱来的,根本就治不好。”黄灿轻声叹气。
“阿姨,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好医生,从这以后,你就不会再有花粉过敏事件发生了。”王柱还是一脸自信。
半个小时之后,黄灿能够坐起来,其精神竟然比之前还好了许多。
几个人到了外面包间,正式让服务员通知后厨做菜。
柳湘仁一张脸跟猪肝色一般,看着王柱,不解地问道:“王柱,你也送了黄阿姨鲜花,为什么单独我的会过敏。”
“这就是你不懂的鲜花的特性了,玫瑰花花粉泛滥期一般都在八九月份,而康乃馨则是在五至八月份,
现在正是七月中旬,康乃馨花粉高产期,你若是送蓝色妖姬,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王柱又是淡定无比。
此刻,他的大脑里好似有一个百库丛书,里面形形色色,各种知识都有。
“我才不信。”柳湘仁明知输了,却不肯认输。
“柳湘仁,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近来你家里事情并不顺利,还是多加注意为好,至于我刚才说的话,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
你可以跟你的那捧花对比一下,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柱压根没有将柳湘仁的话当一回事。
再者,王柱对柳湘仁一直都在容忍,看的却是柳志合的面子。
还有柳家拥有那么多产业,若想带领刘家村的村民发家致富,仅仅是一个石匠还远远不够。
“王柱,还是先喝酒,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赵坚强俨然是一个长辈,将脸色微微一沉。
“赵叔叔,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马虎大意的。”王柱还是一脸认真。
“柱子,你说话注意点场合呀?”赵嫣然跟王柱使了一个眼色。
“然然,我怎么能够看着柳家如此败落下去,而坐视不管?”王柱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