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原本就是席地而坐,朱梦将脚伸了过来,他用手把住,轻轻捏了一下。
“疼,疼……”
朱梦惊叫起来,还是杀人似的。
“我还没有动手呢,你叫什么呀?”王柱皱起来眉头。
朱梦右脚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巴,黏糊糊,脏兮兮,刚才因为太过着急,王柱并没有注意她满脚是泥。
“柱子,你,你真的能够看吗?”朱梦还是半信半疑。
“我若看不好,就估计没有人能够看得好了。”王柱不苟言笑,仍然是威严无比。
“……”
朱梦无语。
感觉面前的人不仅仅只是自恋,而且还很自大。
“我先把你的鞋子脱了,看看你脚的情况再说。”王柱声音冰冷,让朱梦想去刻意讨好都有些迟疑不决。
鞋子脱下,包括一只棉质的袜子。
这是一只美足,不过因为雨水长时间的浸泡,导致颜色有些苍白。
脚踝处是青色的,微微肿胀。
王柱只是用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脚踝处,朱梦险些站了起来:“疼,疼,你能不能轻一点?”
“你的脚踝处脱臼了,肌肉韧带拉伤,有一点点严重。”王柱仍然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去跟我拿些止疼药好吗,我明天再去医院行吗?”现在估计已经是凌晨,朱梦想去医院也不现实。
“吃什么止疼药,对身体不好。”王柱反驳。
“可是我真的好疼,之前还没怎么感觉到,现在是火烧火燎的疼。”朱梦皱着眉头,就差又要掉下眼泪。
“对了,我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像搞建筑的呀?”王柱竟然岔开了话题。
“搞建筑的又是怎么样的,难道还要挑人不成?”朱梦又是哭笑不得。
“搞建筑的,都应该是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人,比如像我就是,要力气有力气,要才气有才气。”王柱不苟言笑,一脸认真。
朱梦暂时忘记了右脚的疼痛,忍不住笑了起来:“咯咯咯,你笑死我了,哪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
便在这时,王柱双手突然一用力。
“妈呀,你要杀人啊?”朱梦又是大叫,双手死死掐住了王柱的手臂,指甲深深第陷入了王柱的肌肉。
王柱疼得将朱梦的脚一甩,一脸无奈:“你干嘛呀,你站起来试一下。”
朱梦小心的脸一红,松开王柱的手臂松开了。
王柱往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
朱梦试着站了起来,那只右脚始终不敢用力。
“你走几步试试?”王柱看着朱梦,声音终于有了温度。
朱梦在右脚上稍微用了那么一点点力,还真是奇了怪,一点儿也不疼了,脚踝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朱梦索性将左脚上的鞋子也脱了,光着脚在竹席上行走。
她的右脚真的好了,甚至比没有受伤前更有力量。
“柱子,你,你真的把我的伤给看好了?”朱梦行动自如,仍然感觉在梦中一般。
“你那一点点伤算什么,就像是打了一个小喷嚏。”王柱说着话,再次转身:“你歇一会儿,我去烧水。”
王柱出了堂屋。只剩下了朱梦还在里面来回的走路。
之前右脚的疼痛,让朱梦忘记了一切,而现在疼痛已经消失,换之而来的便是寒冷与饥饿了。
山村的盛夏就是这样,下雨前燥热,等于下了之后,气温便蹭蹭蹭往下降。
朱梦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又怎么不会感到寒冷呢?
无奈之下,只能不停的走路。
只可惜堂屋不大,让她难以正常发挥。
朱梦无奈之下,有躺了下来,在竹席上练起了瑜伽。
瑜伽是一项强度非常大的运动,更多女人练瑜伽,便是为了塑身,健体。
十几分中下来,朱梦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骨骼轻松无比。
朱梦在桌子边坐下,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红酒瓶,酒瓶里面还有半瓶酒。
以前朱梦和叔叔经常去陪客户,有时也会点这样的红酒,八百多一瓶,在酒中也算得上中上等了。
朱梦往外看了看,厨房里王柱还在忙着烧水,估计是水烧得太多了,一时半会也难以烧热。
桌山还有一碟花生米和一袋辣条,尤其这辣条,是女孩子的珍爱。
朱梦也不客气,反正是开过的酒瓶,也不算太失礼节,不如先喝几杯暖暖身子再说。
想到这里,朱梦便拿过了杯子,将杯子满上,用花生米和辣条下酒,也是悠哉乐哉。
王柱在厨房里面下雨,居然忙得焦头烂额。
原来今晚的雨太大了,将雨水全部飘到了厨房旁边的储藏柴草的屋里,以至于柴火淋湿了一大半,生火跟打架一样紧张。
好容易将火生着了,王柱还得不停的拨弄,不然灶膛里的火会随时熄灭。
王柱趁着烧水的功夫,跟村长刘海波打了一个电话:“海波叔,我已经把人安全的接到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柱子,你为刘家村立了大功,叔跟你记下了。”电话里,刘海波终于吁了一口气,这样的天气,人没事就是万幸。
“我可不要你这些虚套的表扬,明天是一个好天气,你早点回来,跟朱经理好好谈谈建大楼的事情才是正事。”
王柱轻轻抱怨着,谁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被自己碰上呢?
“柱子,今晚就让朱经理在你家里住着,赶明我再想办法,为她安排住所。”刘海波呵呵呵地笑着。
“海波说,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她是一个女人啊!”王柱皱着眉头问。
“不会吧,我跟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是一个男人,我们还见了面,四十多岁,很精明的样子。”刘海波描述得很具体。
“……”
王柱愣住,刚才还听朱梦说了,她是副经理,海波叔见到的,可能就是总经理了。
王柱烧好了水,提了两桶到洗澡的那间小屋里面,紧接着便去喊朱梦。
推开门,王柱又是愣住。
朱梦坐在桌子边,一只脚踩着椅子,正在怡然自得地喝酒。
那半瓶红酒,已经被喝得所剩无几。
王柱叫苦不迭:“朱经理,你怎么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