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看清宫女的相貌,才想起是大年初一那天救过的小宫女。
她还真是多灾多难。
不过,在宫中没有靠山,受欺负也很正常。
靠近一些,隐约听到叫黄敬的太监在说话。
“玉笛啊,本总管给过你机会,可你怎么就抓不住呢。”
“我呸!黄敬,我就算死也绝不跟你对食,更不会出卖主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玉笛眼神倔强。
“啧啧……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总管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给脸不要脸,给我往死里打!”
黄敬厉声道。
两个拿着刑杖的太监收到命令,高高举起板子。
宫内的刑杖都是红木做成,质地坚硬,深沉凝重。
太监都扛不住几下,更别说身子娇弱的宫女。
眼看着玉笛就要被砸倒在地,陈北冥叹了口气。
探手揪下两片叶子,发射而出。
嗖嗖~
叶子像是飞刀一般。
直接飞向行刑太监。
哎呀~
两声尖叫,刑杖应声落地!
黄敬瞪着眼睛怒骂道:
“没用的东西,刑杖都举不动!”
“爷,有人……有人暗算咱们……”
“什么?那个狗东西藏着呢,给爷爷出来!你是什么狗东西,敢在皇宫里撒野。知道爷爷是谁不?爷爷是……”
他说着,发现有人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登时不敢说了……
“哦,你是谁?”
声音虽然不大,落在一众宫女太监耳中却是声如惊雷。
标志性的白色银龙纹袍服,头戴玉冠。
皇宫中只有一人做如此打扮。
那就是陈北冥!
“是陈主事!”
“什么主事,叫侯爷!”
“呀!我忘了,主事已经封侯!”
围观的宫女太监,无不崇敬地看着陈北冥。
玉笛看见那个身影,知道自己安全了,一双俏目噙满泪水。
黄敬脸色瞬间数变,最后堆着笑脸,躬身行礼。
“黄敬见过侯爷,侯爷万安。”
陈北冥如今算是女帝之外,宫内权势第一人!
以太监之身封侯,开了大乾先河。
“黄敬?本侯怎么没见过你?”
陈北冥走到玉笛身前,将其扶起来。
“这……侯爷您日理万机,经常不在宫中,所以不认识小的。”
黄敬虽然心中暗恨,但不敢表现出来。
陈北冥的霸道,谁不清楚。
两人其实认识,也打过交道,陈北冥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赤果果的打脸。
老子身份比你高,就克你!
这是宫内的法则。
黄敬是负责皇帝与后妃房事的敬事房总管,权力不小,很多妃嫔都要看其脸色,甚至贿赂打点。
但在陈北冥眼里,屁都不是!
“所以你这是在干什么?当众殴打宫女,显示你的身份地位?”
黄敬道:“侯爷您说笑了,小的可不敢。”
“不敢?我看你刚才威风的很啊。”
“不不,那不是小的想做,是贵人的主意。此事涉及宫里的贵人,侯爷您还是不要管了。”
黄敬仗着自己和一些后妃们关系非常,心道陈北冥不会插手。
他一个帮着皇帝办事的太监,没有权力查收后宫之事!
也用这个借口,将他支开,方便自己“搞定”那个小宫女。
“怎么着,听你的意思,后宫的贵人,让你打压一个小宫女呢?”
“侯爷您明白便好,这里边水深着呢啊。往远了说,还涉及大家族。您还是别管了,再脏了您。”
黄敬见陈北冥的样子,还以为他心里打退堂鼓,心里更加得意了。
什么狗屁侯爷?
还不一样是皇帝的走狗!
在后宫,在众多后妃面前。
你算个鸡儿啊!
还没有老子这个官职好使!
陈北冥感受到了黄敬的变化。
心里很纳闷……
这小子是吃大鹅胆了?
刚开始还怂的一逼,现在就装上了?
那可不成,宫里不允许这么牛逼的存在!
必须要将他嘚瑟的苗头砍掉!
“黄敬藐视本侯,你们几个去打他二十板子。”
陈北冥看向黄敬的四个狗腿子。
“小……小人不敢,侯爷饶命啊!”
四个小太监吓得磕头不止。
“好得很,本侯一会儿便让人请你们去东厂刑房转转。”
东厂是什么地方?
但凡进去的,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打了黄敬,或许不一定会死。
但去东厂刑房,死都是一种解脱!
四人相视一眼,朝着黄敬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反了你们了,哎哟,陈北冥,我屮你祖宗,杂家背后可是晋王爷!”
黄敬拼命挣扎,使劲嚷嚷着,生怕陈北冥不知道他和晋王的关系。
奈何,四个小太监下了死手。
黄敬不死,死的便是他们!
嘭嘭~
刑杖打在人体的声音令人心惊,不过围观的宫女太监们心中却是叫好。
“呜呜,袁姐姐,你可以瞑目了,侯爷为你报了仇。”
“打死他!上次不过茶水烫了些,要了老子半条命。”
“终于不用伺候这个畜生了!”
宫女太监们苦黄敬已久。
沉重的刑杖砸下去,黄敬叫唤的声音变得很小。
陈北冥示意他们暂时停手,蹲下问道:
“说说吧,你帮着晋王做什么呢?”
“我……我呸……你休想知道!”
其实,他不说,陈北冥心里也有些想法。
晋王现在处处落下风,肯定要重新布局。
在宫里发展眼线,不但能收集情报,暗中使坏。
甚至在关键时刻,倒戈一击也说不定!
看来,要提高重视,好好看看晋王又在什么地方使坏!
现在,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起身,挥挥手示意小太监们继续。
又是一连串砸下去,黄敬口鼻涌出鲜血,气息越来越弱。
二十刑杖早已执行完毕,但四个小太监不敢停下。
“没事了,以后小心些。”
陈北冥温柔地抚了抚玉笛秀发,转身离去。
不用自己多说,黄敬死定了。
然而直到陈北冥到了钟粹宫门口,玉笛还是跟着,一言不发。
“爷,您来了!”
瑶琴听到动静高兴地迎了出来,看到玉笛顿时愣住。
但是也没有多想,以为是陈北冥带来的使唤宫女。
陈北冥揽住她的纤腰,进入钟粹宫。
“有没有想我?”
“婢子做梦都想着您。”
瑶琴羞涩道。
回头的刹那,玉笛也进入钟粹宫。
“素锦呢?”
陈北冥没有看到黄素锦的身影。
“小姐去了丽妃娘娘宫里,应该快回来了。”
又去找严蕴了?两个女人关系有点不一般。
两把锁能玩什么花活?
“哎,你怎么还跟着,有什么话就说吧。”
陈北冥看了眼玉笛,无奈道。
这都跟到了钟粹宫里面来了。
“奴婢……奴婢想跟着您,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玉笛低头道。
陈北冥走到跟前,抬起她的下巴。
出水芙蓉,五官精致。
“不后悔?”
“奴婢绝不后悔!”
“呵呵,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吧。”
玉笛抿了抿粉色玉唇,竟然动手解衣。
片刻之后,一具几乎没有瑕疵的躯胴,出现在眼前。
她属于身上有肉,却又恰到好处的那种。
陈北冥嗅着处子幽香,咽了下口水。
既然肉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便邪邪一笑道:
“你后悔还来得及。”
“玉笛绝不后悔!”
她想着不就是对食,还能怎样?
自己之前也曾偷看过。
但是,刺客露出真容,她仍旧惊呆了……
这……
好像不是对食……
是真的会被吃掉啊!
刺客箭在弦上,闯入受害者家中。
很快,她在痛楚与癫狂间淹没。
瑶琴俏目溢出春情,悄然贴了上去……
钟粹宫中,两只黄鹂鸟叽叽喳喳鸣叫了一个时辰。
风暴结束,玉笛望着桌上那一滩殷红,既骄傲又羞赧。
有知道了侯爷秘密的忐忑,但更多的是甜蜜。
一旁的寝殿内,战况正烈,突然回来的黄素锦,加入战团。
瑶琴递给玉笛一条干净的布巾,羡慕地抚了一把她的玉兔,叹息地看了眼自己。
人比人,气死人。
“瑶琴姐姐,我能多待一会儿吗,娘娘会不会怪罪?”
玉笛红着脸,瑶琴的轻抚,让她有些酥麻。
但她适逢破瓜,受创颇重,行动艰难。
“嘻嘻,以后大家都是姐妹,我家小姐很和善的,你尽管待着,等下我去找周昭仪娘娘给你请假。”
听着寝殿的连绵战火,玉笛却有些害怕。
“这要到什么时候,娘娘能撑得住?”
瑶琴露出妩媚的笑容,坏坏的道:
“爷若需要,我们自然要顶上。”
啊,什么?
还要再顶上啊?
玉笛想想刚刚的感觉,虽然很美妙,可也有些酸涩。
若是再来一番,那还不是要……要亲命了?
“瑶琴姐姐,我还是走吧。”
说完朝宫外艰难走去。
“走?今日谁也别想走。”
瑶琴冲了过去,继续大饱“口福”。
隔壁,陈北冥一边“潜龙出水”,一边小声嘱咐:
“近日若是瞧见宫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太监和宫女,记得通报东厂,我让他们好生审问。”
“嗯……怎么了……爷……”
“又有人作恶,怕伤到你们。”
“瞧……瞧您说的,谁还能有您作恶?”
“嘿,我在说正事,你都是讽刺我,那就好好‘惩罚’你,喊上她们一起,好好‘惩罚’!”
“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