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威力,看着王府,笑道:
“咦?换大门了?”
朱漆大门已经焕然一新。
王府的侍卫想拔刀却又不敢,一个个腿抖得像弱不禁风的小娘。
“你……你不要过来啊!”
陈北冥脸有点黑,麻痹的,好像老子要强了你们一样。
王府内,侍卫头子哀嚎着跑进客厅。
“王……王爷,陈北冥来了!”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来就来……你说是谁?”
晋王猛地站起来。
“不好!本王的大门!”
晋王刚跑出大厅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巨响。
与进来的陈北冥正好撞上。
“哎哟,王爷您在府中?这帮混账又骗我。”
晋王满脸抽搐,那个大门是千年寒木所制,价值不菲。
“王爷您脸色不大好啊,要不我先去园子转转,上次还没转完。”
陈北冥作势就要往园子里去。
“站住!你……你给本王滚出去!”
上次他将园子祸害得乱七八糟,晋王心疼得差点吐血。
“王爷,园子不让我去,喝杯茶总行了吧,小气。”
“没有!本王一口水都不给你!”晋王横着眉毛怒道。
陈北冥见状,四下看看,发现晋王世子正往这里探头。
两人对视一眼,晋王世子急忙缩了回去。
“那我找世子。”
“陈北冥!你……究竟要做什么?”
晋王头上青筋暴起。
“王爷怎么问我,您在兴庆宫答应的赌约可还没有履行呢。”陈北冥人畜无害地笑着回答。
“管家,马上取银票来,马上!”
王府管家脚底像是装了弹簧,一下没了影子,很快取来银票。
陈北冥数完银票,满意地将其揣进怀里。
“王爷,这就您的不是了,早将银子送来,我也不用来这一趟。”
“给本王滚!”
晋王气的胡子都飘了起来。
陈北冥看他已经快爆发,脚步轻快地转身往外走。
“气死本王了,那块牌子呢,陈北冥与狗不得入内。”
“王爷,牌子让他给砸了。”
“……”
……
从王府出来,陈北冥吹着口哨去找墨涵,不知道让她租的院子怎么样了。
到了惠民坊,伙计连忙凑上来。
“管事,掌柜在买的院子安置流民。”
“具体在哪呢?”
“小人给您引路……”
按照伙计的指点,陈北冥找了过去。
地方很大,四个相邻的院子打通。
院子中有孩子打闹,身上穿着崭新棉衣。
墨涵听到消息,急忙迎了出来。
“爷,您也不让人提前送个信。”
语带埋怨,俏脸上却是笑靥如花。
“我又非什么大官,不会摆谱。”
陈北冥注意到墨涵身后,那日追了自己一条街的女孩子。
她换了身水蓝色襦裙,我见犹怜。
当时要不是自己,只怕她就被那少爷和屠户给欺辱了
“你父亲可好些了?”
“回……回爷,墨姐姐请了郎中,我爹爹好多了。”
声音细细柔柔,很是悦耳。
“那就好,好生照料父亲,有什么困难,尽管给墨姐姐说,她会帮你的。”
“是……”
女子还是怯生生的样子。
没办法,她是新来的,还拿着墨涵的钱治疗父亲,但凡是有良知的人,都会如此。
总感觉自己是累赘,谨小慎微,想要做些什么报答人家。
陈北冥来到改造成作坊的院子。
烧石灰用的大缸与锅灶已经齐备,收购而来的猪油都用坛子装着,整整齐齐地摆在角落。
办事效率很高,陈北冥恨不得抱着墨涵亲上几口,表示奖励。
简直是省心又能干!
“我今日教你们做肥皂,那是清洗身上脏污的好东西。”
墨涵闻言,神情严肃,吩咐道:
“你们几个去看住门口,别让人进来。”
在场的都签了死契,流民还没来得及甄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杂着奸细。
陈北冥指挥着伙计开始烧石灰。
得到生石灰后,加水和食盐,等剧烈的化学反应结束,得到肥皂主要原料的碱液。
墨涵记得十分仔细,几乎每一个步骤都刻进脑海。
具体的原理,她不明白,但记下步骤没问题。
每次看陈北冥指挥若定,墨涵一颗芳心都能化成水。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奇男子啊,竟然能想出各种各样的神奇办法!
制造出闻所未闻的东西!
“对,将猪油倒进锅中,与这些碱液一起熬煮,期间不停地搅拌。”
等锅中沸腾后,陈北冥让伙计改用小火继续加热。
这就是做肥皂最关键的皂化工艺。
光皂化就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数个伙计轮流搅拌锅。
等反应结束,便将凝聚出来的肥皂捞出来成型。
伙计们便准备扔掉剩下的液体……
陈北冥见状,连忙道:“唉,别急,那也是好东西,可不能随便扔!”
连废料都是好东西?
墨涵和伙计都愣住了。
“当然是好东西,我告诉你们怎么从里边提炼别的宝贝……”
利用皂化反应生产肥皂,会产生副产物甘油,那也是好宝贝。
虽然现在还没想好用处,可不能随便扔掉!
过了一会儿,陈北冥切下一块冷却好的肥皂,十分满意。
“爷,这就是您说的肥皂?油腻腻的,能洗干净东西?”
墨涵好奇凑了过来。
“保准能将你洗得白白嫩嫩,滑不溜手。”
趁别人没注意,陈北冥在墨涵玉兔上捏了一把。
“讨厌!”
墨涵羞红着脸打了他一粉拳。
“可是这东西看着黄不拉几,黑不溜秋的,不好卖啊……”
“想要卖上价钱,就要多一些工艺,就能白白亮亮,再往里加些香料花瓣,便是香气四溢从。”
墨涵听得眼睛一亮。
哪个女子不希望沐浴之后变得香喷喷?
虽说香料昂贵,但只要好用,不差钱的贵女妇人们哪个会手软?
墨涵已经在想象肥皂如何受欢迎……
陈北冥笑着出了作坊,没打扰掉进钱眼里的墨涵。
追求金钱,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是正理。
走着走着,听见一片嬉闹之声。
不远处,几个孩子正围着干草球踢来踢去。
这不就是大乾版的足球?
正好干草球滚到陈北冥脚下。
“让你们瞧瞧,什么叫踢球,给我走!”
他嘚瑟地搓起来,使劲一踢。
谁知,装逼过头……
嘭~
干草球如流星冲入空中,越过高墙。
“哎哟!谁砸我?”
隔壁一声惊叫,好像还是个女子。
几个流民的孩子,立即跑得没了影子。
陈北冥也打算跑,想不到一道绿色的身影越过高墙稳稳落在院子里。
“奸贼!是你用东西砸……怎么是你!”
周芸惊奇地看着陈北冥。
“咳咳,周姑娘,真巧。”
周芸脸上怒容消失,转而变得娇羞。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来纠缠我也无用。”
她认为陈北冥是故意击打自己……
陈北冥有些莫名其妙,老子纠缠你什么。
刚要解释,高墙上伸出个梯子,有人探出头。
“芸姐,你怎的不回来,咦?”
探头之人正是周阮,看到陈北冥,温婉点头一礼。
得知院子里都是收留的流民后,周阮在丫鬟的帮助下,下到了院子里。
“内侍高义,小女子佩服。”
周阮婷婷袅袅又是一礼,不愧是培养出来的闺秀。
与之相比,周芸就像个乡下野丫头。
经过交谈,陈北冥才知道周启泰一家就住在隔壁。
周家表姐妹跟流民很快打成一片。
周阮也不在意流民身上的脏污,还让丫鬟送过来不少吃食。
善良是装不出来的,她的表现,一看都是发自内心。
陈北冥心里一动,现在墨涵忙得转不过圈,不知道周阮是不是有意?
回头和周启泰聊聊,他能教出这样的女儿,自身品格也差不到哪里去,应当没有问题。
……
陈北冥悄悄离开院子,返回宫中。
夜幕降临,如约来到钟粹宫。
虽然,黄素锦的炉鼎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但是品味这个冷淡美人,还是别有一番情趣,床底之间,有种别人不具备的独特味道。
黄素锦抱着一卷书在看,一旁瑶琴打了个哈欠。
灯花闪烁,很是云淡风轻。
“小姐,时候不早,不如歇了吧。”
黄素锦等不来陈北冥,以为被什么事情牵绊住。
“好,今日就看到这里。”
黄素锦解了外衣,只剩下贴身的里衣上床。
陈北冥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里衣下圆润挺拔。
瑶琴熄灭寝殿的烛火,只在床前留下一支。
做完一切,瑶琴到屏风后边,不一会儿响起了濯洗声。
黄素锦对这个贴身丫鬟还真不错,连浴桶都一起用。
陈北冥等了好一会儿,瑶琴却迟迟没出来。
干脆跳进寝殿,朝着床边走去。
黄素锦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看来是睡着了。
刚想动作,响起一声惊叫。
“啊……”
瑶琴从屏风后出来,捂嘴吃惊地瞪着自己。
身上除了两件贴身衣物,再无片缕。
一件粉色胸衣,包裹着大小适宜的雪域高原,两条白嫩玉腿从短亵裤下延伸而出。
直看得陈北冥口干舌燥。
“谁?”
黄素锦被惊叫吵醒,看到眼前情形。
“瑶琴你先退下吧。”
“谁也不准走。”陈北冥舔着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