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吃定陈北冥了!
几十个武装太监对上三个人,必胜的局面。
姚晖心里甚至有更恶毒的想法,要直接抹杀他们。
反正就三个人,无人知道!
正准备动手之时……
突然,土地一阵颤动,响起急促马蹄声。
远处,出现神武军的旗帜,王元朗带着一队轻骑跑过来。
他本是来猎场里跑跑马,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情形,顿时明白了什么!
至于该帮谁,根本不用想。
“楔形阵!将这帮意图伤害陈主事的混账给我击退!”
轰隆~
百余骑兵展开冲锋,激起漫天尘土。
太监们面面相觑,二三十个人,围攻三个人还成,但是在正规军面前,那就是土鸡瓦狗,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一个个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前后逃进猎场,只剩下姚晖待在原地。
目的达到,王元朗没有下令追击,打马走到姚晖跟前。
“哎哟,这不是姚总管,您老怎么在这?”
姚晖认识王元朗,知道这厮是故意的,狼狈吐出嘴里的尘土,一时间怒火冲天,失去理智。
“王元朗!杂家要见陛下,你带兵冲击皇家猎场,分明是意图谋反!”
帽子扣的,陈北冥都不得不佩服。
“谋反?老子是堂堂国舅,妹妹是皇后,老子谋哪门子反?”
姚晖气急败坏道:“杂家说你谋反,你就是谋反!”
王元朗冷道:“你好大的口气!来人,将负责猎场护卫的偏将给我叫来。”
北郊猎场是神武军护卫,正好归王元朗管。
没多久,一个身着盔甲的偏将匆匆跑了出来,赶忙上前见礼。
“北郊猎场由我神武军管辖,谁允许这些宦官披甲武装的,来人啊,打五十军棍!”
“统领饶命!姚总管救我啊!啊……”
偏将被按在地上,军棍毫不留情地招呼着。
姚晖借着之前的名气,平时收些好处,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到了真正讨论谁管事的时候,他只能干瞪眼!
姚晖气得浑身发颤,却又无可奈何,王元朗摆明打他的脸。
“姓王的,你!”
王元朗冷道:“北郊猎场是皇家园林,谁若敢乱来,休怪我不讲情面!”
姚晖指着王元朗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
“你……你等着,杂家要见陛下,见晋王爷,有你后悔的一天。”
“哼!本将等你来抓,莫要来晚了!”
说完带着骑兵离开,临走还给了陈北冥一个会意的眼神。
陈北冥对这个便宜大舅哥越来越喜欢,打仗虽然稀松,做人还真是没的说。
有什么事,他是真的上啊!
骑马越过姚晖,老家伙还在抖,陈北冥都担心这把老骨头会不会散了架。
三人在猎场跑了一圈,狼没发现一只,只有些獐子、野兔之类的小型猎物。
楚红缨倒是不嫌弃,箭无虚发,不一会儿就猎了一堆。
将猎物挂在马匹上,三人出了北郊猎场。
只是……
好好的心情,再次坏掉……
在半路上碰到了淮阳的鸾驾。
原来,今日是杨玄策返回北疆的日子。
淮阳嫌弃北疆苦寒,暂时留在京城。
陈北冥看见是淮阳这个魔女,急忙掉头。
“小陈子!你给本公主站住!”
淮阳从马车里探出头,俏脸上尽是幽怨。
上次之后,陈北冥就没去过公主府。
将初试云雨,食髓知味的淮阳气坏了。
陈北冥无奈,只好让王文武和楚红缨先离开,独自上了淮阳的车驾。
掀帘子刚进马车,一阵香风就扑了过来。
陈北冥还没反应,就觉得肩膀上一阵剧痛。
“死丫头,松开!”
啪~
他一巴掌拍在淮阳翘豚儿上。
淮阳不仅不松口,反而更加用力。
就在陈北冥想把魔女公主拍晕时,淮阳才松开,嘴角沾着血迹,笑容甜美,让人不寒而栗。
“你疯了不成!”
“你下次再敢说话不算,我就将你是假太监,毁本公主清白之事嚷嚷满京城皆知!”
淮阳露出邪魅的笑容,加上嘴角鲜血,更是渗人。
啪!
陈北冥气得直接一巴掌!
淮阳左侧俏脸,立即红肿一片!
这一下,淮阳不但没有暴走,反而开心地舔舔樱唇的鲜血,俏脸抵在他的胸膛,声音变得极为温柔。
“驸马爷,您打吧,妾身喜欢得紧!”
说着,便主动起来。
一瞬间,便将人撩拨得如在云端!
陈北冥被她的疯劲弄得有些无语,差点就要在车上开始!
但一路上人太多,而且淮阳那性格,指不定要叫出声!
他可不想引起麻烦,忍着到了公主府。
进入房间,陈北冥二话不说,拦腰抱起进的卧室。
随后撕碎昂贵的罗裙,扔到床上。
“今天就弄得你起不来!”
“驸马爷最后是弄得人家下不来床,人家好期待着呢……”
淮阳小舌舔着樱唇,充满期待。
陈北冥见状,欲望陡升,将积攒的怒火都发泄到淮阳身上!
“嘤嘤嘤……”
淮阳放荡的声音传遍整个后宅,婢女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只有白芷担忧地看着楼上……
一个时辰过后,陈北冥满意地穿起衣服。
身后的淮阳,整个娇躯被粉红覆盖,秀发披散,宛若一朵盛开的海棠花。
淮阳脾气虽然差点,但榻上功夫了得,尤其是她那种有些受虐的倾向,就喜欢什么相对重口味的调调……
在豪华的公主府,如此花朵的年纪,却只能与孤灯为伴。
陈北冥对淮阳本来还有歉疚,却被她古怪的脾气折腾得荡然无存。
“驸马爷,别走嘛!”
淮阳两只玉臂抱住陈北冥的脖子,又贴了上来。
“别闹,我还有事。”
“哼,皇兄朝政有严嵩,军务有晋王叔,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要赴哪个小贱人的约吧。”
陈北冥捏了一把淮阳身上他最喜欢捏的地方。
“陛下要重建乾清宫,我是去给陛下找钱。”
淮阳哦了一声,赤着娇躯给陈北冥收拾起衣衫,态度认真,像个小娇妻一般。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也只有提到女帝,淮阳才会暂时收敛脾气。
“杨玄策上书,下个月会接你去北疆,有空还是进宫多看看陛下。”
淮阳揪住陈北冥衣领,威胁道:
“我要向皇兄请旨,到时让你陪着本公主去。”
去北疆,到了杨天感地盘那还有好?
“嘿嘿,我要帮陛下重建乾清宫,恐怕走不开。”
淮阳见他找借口,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在陈北冥身上比来比去。
“你若不去,我就每日切一根手指送给你,切完了我的,还有小芷儿,还有那些陪嫁来的宫女……”
“你!”
陈北冥吓得后背发凉,这疯女人说不定真的会!
他一把夺过匕首。
“公主真会说笑,您去北疆,怎么能少得了我。呵呵……”
淮阳嘻嘻一笑,印了一个香吻给他,转身回了床上,趴着看起那本泛黄的秘籍。
陈北冥难以理解淮阳的心思。
匕首造型奇特,不是凡物,顺势收进了怀里,摇摇头下楼。
看到担心的白芷,拉到角落好好上下其手,亲吻抚摸地安慰一番。
“照顾好公主,有事送信到东厂。”
“嗯嗯嗯……”
意乱情迷的白芷连忙答应,此刻就是让她炸碉堡,恐怕都毫不犹豫。
……
回到皇宫,陈北冥便被叫到兴庆宫。
女帝低头看着奏疏,柳眉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许久才抬起头。
“你和王元朗那个混账欺负姚晖干什么,他到朕这里哭诉好一会儿才走,父皇留下的人手,也没几个了。”
陈北冥琢磨着女帝的话,似乎里边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给陛下惹祸了,奴才有罪。”
女帝瞪了陈北冥一眼,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一句也没有。
“既然知道,那就少给朕找麻烦,滚吧!”
“奴才这就滚……”
陈北冥也不废话,转身离开。
“等等,站住!”
女帝还是没忍住,叫着他。
“姚晖那里,你真没有要说的?”
陈北冥洒然一笑,“不过是借着先皇的威名,某些利益,上不得台面,奴才有办法。”
“好,你有分寸就是,去吧。”
女帝的眼神柔情了很多,陈北冥不是隐瞒她,只是认为那是小事,不需要麻烦皇帝解决。
这种能办事的人,不给领导添麻烦,多好!
从兴庆宫出来,陈北冥暗自寻思,女帝最近好像温柔了不少。
难道是动心了?那得加把劲!
现在天已经黑了,不如去黄素锦那里看看?
到了钟粹宫外,外殿已经熄掉灯火。
黄素锦悠悠醒转,忍着不适穿衣出了寝殿。
偌大钟粹宫,只有侍女瑶琴,魂不守舍地蹲在角落。
“瑶琴,怎么了?”
“娘娘……”
瑶琴赶紧过去扶住黄素锦。
“怎么只剩你一人,这帮混账是欺我不受宠?”
瑶琴眼中充满恐惧,摇头道:
“娘娘,他们……他们被东厂带走了。”
黄素锦怔了怔,想起陈北冥的话,不禁哆嗦一下,东厂从宫里带走的人,还没有能活着回来的。
那个男人,远比她想得可怕……
等了片刻,陈北冥绕到后侧寝殿位置,一摸窗户,果然开着。
他纵身一跃进入寝殿,昏暗的灯光下,黄素锦一只手臂托腮,伏在案上看着什么。
一旁的小床上,侍女瑶琴已经睡了。
感受到纤腰被搂住,黄素锦才悚然一惊,就着烛光看清是陈北冥才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来了,瑶琴……瑶琴在呢。”
“你怕黑?”
黄素锦被握住,红着俏脸道:
“钟粹宫如今只有她一个奴婢,宫中又多有传说,自是害怕。”
钟粹宫临着的宫殿都无人居住,一到夜晚确实有些瘆人。
陈北冥熟练地解开黄素锦的襦裙,手逐渐下潜,从美背直到圆润的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