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这才清醒一些,猛然惊道:
“不可,我错了,不……痛!”
……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陈北冥恨淮阳屡次下黑手,并没有怜惜,不知疲累地尽数将怒火发在淮阳身上。
一切结束,他才穿衣准备离开。
“驸马爷!”
身后传来淮阳甜腻妖娆的声音。
“你的驸马在地上躺着呢,我不是。”
淮阳挣扎着坐起来,柳眉突然一簇,忍着不适抱住陈北冥。
“他才不是呢,妾身如今身子都给了你,你才是妾身的驸马。”
陈北冥叹息一声,还是难以拔雕无情地离开。
好歹才睡了人家,只好停下脚步。
“你且好好待着,我与陛下商议过后,尽快给你个说法。”
“那他呢。”
淮阳指指地上的杨玄策。
陈北冥想了想,走到跟前,开始解杨玄策衣服。
淮阳兴奋地看着他,以为有什么好戏。
谁知陈北冥回到床边,从喜服上撕下一条,沾了些淮阳遗下的点点梅花,给杨玄策需要见红的地方涂上。
“你……简直坏透了。”
淮阳俏脸红得仿佛滴出血来。
陈北冥将杨玄策拖到床上,再将衣服扒了,做完这些,起身离开。
“不嘛,人家才不要跟他待在一起。”
“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可以短期解决他的问题。后边咱们根据情况的变化再说。”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淮阳坏笑着说道。
“其实也简单,就是用去势的药物,让他以后再也硬不起来,成为带着把的太监,只看不能干!”
嘶……
淮阳倒吸一口凉气,真狠啊。
比阉了杨玄策还难受!
以后看见美女,都没有反应,那真是,杀人诛心!
但想想杨玄策的所作所为,真他妈活该!
要是他好好地当个忠臣,自然也不会有这一遭。
“行,就按你说的办,给他吃药!”
给杨玄策吃完药,陈北冥收拾一番该走了。
然而,淮阳揪住他的衣襟。
“驸马爷这是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语气当中,带着几分调笑。
陈北冥想起以前淮阳暗算自己,就来气,狠狠抽了豚儿几巴掌。
“嘤咛~”
淮阳不仅不生气,反而颇为享受。
陈北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公主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驸马爷!”
淮阳这一声叫得人都酥了,他看眼那白皙如玉的身子,恶狠狠道:
“还不帮我脱衣,贱婢!”
淮阳俏目迸发出异彩,跪在陈北冥身前,顺从地开始服侍起来。
又是一番云雨,陈北冥才满意离开。
夜已深,女护卫们离主楼远远的,想是被淮阳毫不遮掩的叫声赶走了。
陈北冥看准时机,溜出后宅。
淮阳这个小魔女要求必须每日来看她,那可不成。
只好退而求其次,每月陪她十天。
陈北冥含糊答应了,等具体执行起来再说,否则,淮阳不让他走。
回到随园,远远地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走近才看清是楚铁山,手中握着他那杆铁枪。
“楚护卫怎地站在门前?”
楚铁山看到陈北冥,恭敬一礼。
“府中都是内眷,小人不便打扰。”
“你别跟我说,你在门前站了一天。”
“正是!”
陈北冥无奈摇头,倒是佩服楚铁山的品性。
“小玉儿呢,还有你大女儿。”
“她们就在离这不远的客栈。”
“你们啊,死脑筋,我没来,报我名字一样的。”
陈北冥将门叫开,开门的是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伙,有些眼生。
“老爷好,小的叫郑乾,家父是平阳侯府别院管家郑福海。”
陈北冥这才想起来那天说过的事情。
郑乾这名字倒是极有意思,“挣钱”,起码有个好彩头。
“很好,以后你就是随园的管家,我不在你要看好门户。”
郑乾赶紧挺直身板,铿锵有力回答:
“老爷尽管放心!”
其他府邸的管家都是四五十的老资格,自己一来就被委以重任,眼中的兴奋根本就藏不住!
“楚铁山老兄以后就是府里护卫的头领,你们好好合作。”
郑乾赶紧向楚铁山打招呼:
“老哥,赶紧进来吧,家主都说话了。”
这位站了一天的铁塔壮汉,实在有些执拗,自己让他进来等,他死活不干。
红袖、添香听到动静,披件衣服就迎出来。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
“几天不见,奴家好想老爷。”
天寒地冻的,陈北冥拍了拍两女额头,“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们赶紧回去睡。”
想想自己这几天的遭遇,真是后怕不已,差点就栽在那个妖女手里啊……
要是两女知道,恐怕会很担心!
回到卧房,陈北冥倒头就睡。
第二日,他赶紧去了御书房。
“陛下,小的有要事汇报!”
“还说呢,几天不见你,又去寻花问柳了?”女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陛下,小的差点就见不到您……”
陈北冥心里的委屈顿时上来,眼泪也哗哗流出来。
半是演技,半是诉苦……
他将通天教和杨家父子通敌的事全盘托出。
女帝听着,神情愈发紧张,脸色变得难看。
嘭~
女帝一掌拍在御案上,表情狰狞。
“你为何不早说?”
“小的也是来不及,何况……就算说了,陛下会阻止这场婚事吗?”
陈北冥的话让女帝愣住了。
的确,这场婚事已经昭告天下,贸然悔婚不只是得罪杨天感那么简单,还会有损皇家信誉。
女帝冷静下来,抬头道:
“怪不得派往黑沙关的秘谍都失去消息,想来都被杨天感发现处理掉。”
“陛下不必忧心,杨天感一时半会儿反不了,他就杨玄策这么一个儿子,只要将杨玄策控制住,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北疆还是要去看看,说不好已经成了杨家的国中之国了。”
女帝点点头,朝廷局势远比自己想得更糟糕,如果没有陈北冥的发现,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陈北冥。”
“奴才在。”
“有你真好。”
话语当中,满是温柔……
陈北冥诧异地抬起头,女帝还是第一次如此说话。
便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看着女帝羊脂白玉般的肌肤,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再想起昨夜刚刚办完的淮阳。
陈北冥又来了性趣……
女帝的味道,肯定和淮阳大不相同吧!
然而,女帝俏脸上小女儿神态稍纵即逝。
“朕原本想借助黑旗军震慑晋王,看来没用了,他们早就勾结到了一起,看来轮换的黑旗军指挥营被排挤,都是演给朕看的。”
陈北冥笑道:“他们能演,陛下也演给他们就是。
眼下我们手里有了巡防营还远远不够,禁军虽然在晋王手里,可禁军中不少将领都是来自勋贵,陛下应该多拉拢他们才是。”
女帝迷茫道:“他们都有恩荫官职,出身富贵,朕该如何拉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帝久居宫中,很多东西一知半解。
“陛下,您觉得这世上有人不爱钱吗?这些勋贵子弟大多继承不了父辈的爵位,在家里也不怎么受重视,钱财只能算够用。”
陈北冥见识过王老二家里的兄弟内斗,其他勋贵人家只会更加一地鸡毛。
便将自己见到的情况描述一番。
女帝豁然开朗,若是能拉拢住这些人,定然有大用。
到时候,别看禁军是晋王人马统领,女帝一声令下就能让禁军重新回到麾下。
“你可有什么计策?”
“小的还真是想出来一个……”